将手机屏幕摁灭前,李钟郴深深看了眼乔昳。
这张脸多好看啊,永远只看着自己的漂亮宝贝,是他的软肋更是他坚不可摧的铠甲。
他恨不得什么都托付给对方。
可换到床事上,他又费尽心思地想把对方弄哭,呻-吟出声,泪腺爆发。
他非要在这张脸蛋上看到委屈和渴求,他清楚对方身上最敏感的部位,知道顶到哪里,会让对方颤身战栗,双眼湿漉,不能自已。
而后他才会真真切切地得到身心满足。
李钟郴吧唧亲了一口乔昳的脸。
随后,他动作极轻地翻身起了床,落地穿上起居拖鞋,生怕把乔昳给弄醒了。
像他这种事业型狂魔,在而今的情形下,一旦醒了便没有回笼觉可言。
早点解决早餐问题,上机训练,而往常乔昳只会比他更早。李钟郴回忆起昨晚,叹了口气,还是打算让对方在床上继续睡着,等闹钟响了再起床训练吧。
今天的李钟郴依然吃的热面,麻溜唆面,活像个北方糙汉。
他回到大厅随便摸了台机子,登上小号,化身没有感情的拿人头机器,爬积分天梯。
一旦投入到游戏中去,他很容易忘了时间。
至于周围的人是什么时候来的,他甚至毫无留意,直到双目稍稍发涩,才撑了个懒腰起身要去拿瓶水喝时。
姚同叼着根烟迎面走来,将要与他擦肩而过。
“……”李钟郴感觉他哪里怪怪的。
当然姚同作为跟李钟郴狼狈为奸多年的老烟枪。
嘴上叼烟绝不是什么值得关注的点。
走路时扬眉悠闲,嘴角蕴含着特殊的意味,似笑非笑,长腿有微微外八的趋势,尤其是单手插在衣兜里,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漫不经心的惺忪。
若不是深知底细,李钟郴甚至会怀疑姚同这是随手买了张彩票,中了好几亿。
因此当过路时,李钟郴忍不住拽住了姚同的胳膊,那手劲还不是一般的大。
“怎么了?”姚同的语气非但不恼,还略有些愉悦。
李钟郴一听便知此事并不简单。
毕竟放在以前,他要是像这样半路拦截对方,姚同指不定怎么大惊小怪,喝令他赶紧把手松开,并扬言“有事说事,别他妈动手动脚”之类的。
“我才想问你怎么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昨天拿下了世界赛总冠军,”李钟郴用极为怪异的眼神瞥他,“你捡着钱了?”
姚同果然跟他抬杠:“你姚哥还会把钱放在眼里?”
李钟郴狐疑地盯着姚同看。
他始终不吭一声,直到姚同被看得有些发怵:“我心情好呗,哪儿来的这么多原因,你该查谁的岗就去查谁的,怎么着都不该查到我身上啊。”
心情好?老子还真没见过你能心情这么好的时候。
他顺势一问:“跟罗雨霁有关?”
姚同抬起下巴,嘴上的烟也跟着一挑。
那脸上表情陶醉得不得了:“可不是,罗雨霁这回要不栽跟头,我他妈跟他姓罗。”
李钟郴:“你还真敢跟我说,难不成他昨晚连夜赶来找你解释拉黑的事了?”
姚同非跟他卖关子:“你猜。”
“啧,不说拉倒。”李钟郴皱眉。
“你该干嘛干嘛去,等会到我这儿来,我给你看个有意思的东西。”姚同说完就抬腿走了。
“……”留下李钟郴只觉莫名其妙。
李钟郴不紧不慢地走去拿了瓶水,回来时,就见到姚同坐在电竞椅上捣鼓手机,嘴角快扬上天边去了。
他心想这究竟是什么有意思的东西,还能边看边乐成这样。
……既然是跟罗雨霁有关,该不会是这俩破天荒的好上了吧?也不知昨晚是谁满口怨言,吐槽被拉黑的事,还高举单身旗帜,声称跟小罗顶多做个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