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队伍成建制调出来,配上一批高素质的助教,‘圣光大学’的计算机系立马就是师资雄厚。开设的专业将不仅仅是培养敲键盘的代码苦力,是真正的未来技术领军者。
除了在自家挖潜力抽调人手,周青峰还带着红龙药剂到处去求聘一批上年纪的退休人员。这种发挥余热的做法在‘圣光’内部很普遍。
‘圣光’技术部门有两千多退休的老研究员,个比个的职称高。有的甚至是学科带头人,又或者是院所的创建者。
周青峰跑去请了两三百位能‘以一当十’的老家伙出来,立马就能把物理,化学,数学等等自然学科的院系撑起。
这还不用担心人事关系,反正都是退休的。
等到了94年三月份,周青峰以一如既往的超高的效率,把大学的数千名教职工全给招聘齐全,十几个理工科学院的草台班子愣是搭建完成。 帝都,东城区。
胡同口来了辆搬家的小货车,几个师傅正把家具朝车厢搬。有个中年妇女跌坐在货车旁边直哭,嗓子扯到极处都破音了。
搬家师傅自顾自的干活,街坊邻居探头探脑的看热闹,既不靠近也不远离,就隔着十来米指指点点。路上有熟人骑自行车经过,少不了停下来问一声咋回事?
“这不是银行赵科长家吗?怎么了?”
“嗨……,犯事了,抄家呢。”
“别胡咧咧。这是卖房子搬家呢”
“搬家至于哭成这样?”
“房子贱卖的,不到市价三分之一。赵科长媳妇平时多扣的人啊,这下心疼死了。”
“这为啥呀?”
“还不去年炒汇闹的。前年汇率四点几,去年五点几。赵家有内幕消息,去年炒汇赚了不少钱。他们去年预估汇率还得跌,于是挪用公款炒汇。可今年汇率没降……”
说到‘汇率没降’,看热闹的街坊拉出长长的尾音,戏谑意味十足。周围的人们全都乐呵,笑的大喘气。老百姓可不就恨这种事么。
“赵科长这算是被抓进去了?”
“可不是么。至少得判个十几年,还得限期追赃。赵家为了减刑,被人卡着卖了房子。”
“要我说活该。这姓赵的不是好东西,前几年就老嘚瑟自己女儿在国外留学,嫁了个黑鬼,生了个黑不溜秋的孙子。他天天说自己退休也要去国外享福,现在去监狱享福吧。”
“事情可没这么简单。听说这波炒汇的人都亏了,四九城里不少有权有势的都栽了跟头。赵科长只是没来得及跑的小杂鱼,背后大鱼没兜住底,崩了。”
“说来这事确实怪,我有亲戚在体制内的,去年也灰心丧气的说外汇扛不住,汇率要跌。可今年不但没跌,还涨回来一点。”
“听说是去年出口赚了不少外汇。就是那家‘圣光’,靠出口轻工业产品去东欧,老有钱了。国内好多厂子都指着这家集团活呢。”
“这‘圣光’到底啥背景啊?谁是它后台?生意做那么大,怎么就没人眼红搞它?”
“谁说没人眼红?暗地里搞的人多了。搞不定而已。”
“这家集团就真厉害了,手段通天。”
“切……,你们懂个啥?事情比你们想的复杂多了。”
“有屁就放,捂在嘴里不嫌恶心吗?”
街坊邻居日常性的争来吵去,胡同口看热闹的来来往往。这里住了不少体制内的人,有人急着上班,没聊几句就走了。也有人驻足观瞧一会,也紧赶慢赶的离开。
马千山从胡同小巷出来,有个六七十的老者送他离开。两人也停了几分钟,在路口话别。
老者瞧了眼哭个没完的妇人,面露不屑的鄙夷,又对马千山说道:“‘圣光’真是大手笔,这次不知多少人恨。你马主任功劳也不小啊。”
马千山一笑,摆手道:“我可不敢当,都是总裁的功劳。”
‘总裁’这个称呼令人忍俊不禁,总是联想到另一位擅长‘微操’的‘蒋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