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听谢深字语里的意思,这人似乎就是九王爷的那位女儿?
是什么人如此恶毒,竟害她被卖到青楼里。若他和谢深没有发现那个带血的字条,这小姑娘的清白恐怕就要被毁了。
九王爷的女儿似乎认出了谢深,然后又看了看跟在他身后的白行歌。大概是因为白行歌的气质实在让人讨厌不起来,她才停止尖叫与挣扎,却忍不住哭了出声来。
白行歌和谢深把九王府大小姐救走的事情十分顺利,因为他们救人的时候,青楼的大堂处正好发生了点意外,没有人有时间关注他们的举动。
经历了这么可怕的事,大小姐如今对男人有些抗拒,所以在偷偷把她接回客栈后,后续的事情谢深就交给了红绣帮忙照顾,自己则是在白行歌的陪伴下回到了房间。
当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时,谢深的脸色又回到了冰凉凉的状态。白行歌自知今日招惹了他,晚上宁可顶着寒意睡下,也暂时不想与他一起相处,便微笑着看似很镇定地说了句:“辛苦了,那你今晚好好休息,不打扰。”
然而他连走到房门前都没来得及,就被压抑了许久的谢深给抓了回去。他一双深邃的黑眸底下似乎有烈火正在燃烧,他就这样地盯着他,语气寒凉地问了句:“白行歌,你知道最后一次给我下药的人,尸体在哪儿吗?”
白行歌倒也不怕他真的会杀了自己:“你想再死一次的话可以试试。”
没想到谢深却笑了,将他按在了床上,眯着眼睛说:“我倒舍不得杀了你。”
“只不过你对我做了这样的事,你觉得我会轻易放过你吗?白行歌,我最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才让你如此嚣张?”
白行歌抿着嘴沉默了半响,才问:“就,其实药量也没有很大。你自己动动手,应该能够解决?”
谢深无声浅浅弯了一下嘴角,大概是因为药效的原因,让他今晚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不一样。就像是平日里如同死水一样的眼睛里,忽然多了生动的活气,同时间身上的气势也变得更加凛冽。
白行歌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一只猛兽给盯上的猎物,对方也不着急想要把他给吃了,但就是那一身危险,让人无法忽视,也有一种像是要在他周围,形成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给包围起来的感觉。
不知缘何,他忽然有些紧张,心跳没忍住加速了跳动,在安静的房里,听得一清二楚。
白行歌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他原本觉得,谢深真要是被激起了什么欲望,那应该也是女人比较危险。可此时此刻,他却也拥有了相似的危机感。
谢深的手指突然轻轻压在了他唇瓣上,指腹上的温度也有些烫人,在他因为他的反常举动而有些愣神时在他嘴边摩挲了几下。
半响,他才听见谢深喑哑的声音低低响起:“你做的好事,当然要你亲自处理。”
白行歌:“……?”这,性别不同好像不太合适?
岂知,谢深接下来又对着他说了句:“白行歌,我给你两个选择。”
“看你是要用下面,还是上面这张嘴来帮我解决。”
谢深的声音依然带着一贯的严肃,明明是流氓得让白行歌脑袋瞬间一空的话,可是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正经得像是认真在研究,讨论要如何处理一件难事,完全不带半点情|欲|色彩。
乖巧了一辈子,连什么奇怪的话本和春宫图都没见过的白行歌,瞬间凌乱了。
作者有话要说:#日万的第四个周末完成了一半#
白白:我坑我自己:)
恭喜深深从作话不做人上升到正文也不做个人了。
第六十一章
翌日, 客栈楼下一如既往的热闹。
正是午饭时间,客人们三三两两分散坐着,将整个大堂的桌椅都填得满当当的, 白行歌和阿竹他们也占了其中一桌。
阿竹今儿在给白行歌布菜时,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连摆放碗筷的动作都十分小心翼翼,就怕惊怒了那沉着一张脸,从起床到现在都没说过半句话的白行歌。
白行歌今早是在自己房里醒过来的,阿竹原以为他还会继续和谢深待在一起, 所以早上见到他从自己房里出来时,还有些惊讶。他原本想下意识开口询问,结果白行歌一记飘过来的冷淡眼神, 将他嘴边的话语硬是塞了回去。
阿竹心想,能够招惹白行歌发那么大火气的, 大概也就只有飞月楼那位楼主谢深了。他忍不住在心里念叨了他几下,惹火了白行歌的人是他,可遭罪的却是跟在白行歌身边的他们。这两位神仙,何时才能和和气气过日子?
就这样谢深还要强行把白行歌拐回飞月楼, 是嫌他们吵的架还不够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