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他身上穿的衣服,也不是清阳中学的校服, 反而是一件十分简陋的破麻袋。
当然,还有他忽然长到不可思议的头发, 顺带还染了个色,从黑色变成了棕色。
宗衍朦朦胧胧回想起,这应该是自己在使用了阿撒托斯人设卡后拥有的外貌才对。
他也没有慌,因为他现在已经判断出来了,自己是在做梦。
做梦的时候,人想变成啥样都可以,别说是阿撒托斯了,变成超级赛亚人都行。
不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宗衍太困,他现在整个人都懒懒的,脑袋空空,不想想事情,竟然还巧妙的和使用了阿撒托斯卡的后遗症一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夕阳已经从地平线上消失,天空最后一丝白昼也湮灭在黑暗里,星星在夜空中闪烁。
嗯,星星少了点,可以多一点星星。
在宗衍的梦境里,他就是绝对主宰。于是在这个想法刚刚落下的那个刹那,天空中乍然就出现了漫天繁星,一闪一闪像是在眨眼睛。
“你在想什么?”男人平淡低沉的声音从他头上传来。
宗衍抬起头去,丝丝缕缕的灰色长发如同月光一样流淌般垂下,凉凉的吹拂在他的脸上。
有点痒。
这一幕很惊悚。
那种一抬脸就看到另外一张脸的感觉,特别是在这样黑暗的夜晚,惊悚效果翻倍。
就算对方这张脸长得很帅,也不能掩盖宗衍差点被吓到的事实。
一般来说,他这时候应该尖叫一声或者急速后退,但阿撒托斯的降智光环让宗衍整个人变得傻傻愣愣,反射弧变得无限长。
于是宗衍十分高贵冷艳的瞥了对方一眼,继续挪动视线,放回到天空上,一副朕懒得理你的样子。
阿撒托斯的卡有一种十分难以令人理解的效果,赋予了宗衍对万事万物都足以漫不经心的权力,就像他十分清楚的知道面前这位是三柱原神之一,要放在平时宗衍肯定如临大敌,但他现在却十分淡定的无视了对方。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一种独属于宇宙之主的傲慢了。
再说了,这是宗衍的梦,在他的梦里他才是老大,什么时间与空间之主都得往旁边靠靠。
就在犹格索托斯以为自己得不到回答的时候,对方慢悠悠的开口:“想打你。”
十分简略的三个字,其中道尽宗衍的记仇。
“如果你能够真正从一束意识流进化成宇宙之主的意识体,倒也不是不可能。”
时空之主沉默了一下,他内心有点惊讶,但还是中肯地给出一个建议。
阿撒托斯的分/身不可以,但真正的阿撒托斯能够轻而易举的将犹格索托斯的本体从时空之外扯出来,二话不说揍一顿。后者估计还不敢还手。
邪神之间倒是不讲究这些,在外神和外神之间,打架被认为成一种表达亲密的手段,一般只有情人之间才会这样,某种程度上甚至还能够和交/配等同。
毕竟外神打架那就是真神仙打架,随便一招就能湮灭万千星系。像是三原神之一主掌生殖的莎布,在繁衍之前都得和对方打一架,一口一口把对方本体吃下,再用这些吞吃到的能量去进行下一代的体外繁衍。
本体和本体的厮杀,随随便便便毁灭好几个小宇宙,最后纠缠在一起,胜者可以选择让败者臣服,或者是吞下对方的血肉。不管是永恒的臣服还是吞下血肉互相融为一体,在们眼里都是一件十分浪漫的事情。
邪神的浪漫肯定和人类有深深的代沟,就连们诞生后代的方式也并非是肉/欲和活塞运动,而是十分纯粹的体外繁殖。
‘为什么陛下新诞生的意识流会这么执着的想要和我打一架?难道他想和我交/配?’
犹格索托斯面无表情的想着。
时间与空间之主半点都没觉得是因为自己之前幕后黑手的行径惹怒了对方。
因为他现在已经将宗衍当成了阿撒托斯的意识流,思考方式也不会再模拟人类的情绪,而是用高高在上的外神思维思考一切。
之前宗衍还是人类的时候,犹格索托斯也不曾纡尊降贵模拟人类的思维。
现在,因为宗衍身份的暴露,他就把对方也摆在了外神的角度上。某种意义来说,宗衍也算是摆脱了他一直被邪神贴在身上的固有“蝼蚁”标签。
以外神的思维,们会在意蝼蚁的死活吗?不会。
所以犹格理所当然认为宗衍也不会在意。
宗衍丝毫不知道对方脑袋里所想,他冷笑一声,慵懒地将双臂枕在脑袋背后,将自己一双长腿舒展开来。
在梦里宗衍无疑是没有临时疯狂状态的,他也想起了自己在昏迷前用阿撒托斯卡回溯时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