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了那种厌倦,笑容有种说不出慵懒和别样意味。
“认识。”
他没有否认。
林镜微愣,心道果然,他挠头:“我出了场车祸,有些事忘了。”
徐挽之手指微动,语气很淡:“没关系,一面之缘而已。”
“哦。”
他果然没猜错。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林镜闭上眼,很快就进入了睡眠。
但是这个山村天生和他作对。
深夜,外面突然想起了急促的敲门声,男人崩溃恐惧的呐喊打破夜的宁静。
“村长救命!村长救命!开门!快开门啊!救命!”
咚咚咚!
男人起先还是在用手敲门,后面几乎是拿身体撞,木门被他撞的吱嘎响。
他声音特别大,甚至带着哭腔,敲门的声音震耳欲聋,基本上屋内所有人都被吵醒了。
林镜真是服了这破村,什么风水,能不能让他睡个好觉。
他郁闷地走出门去,刚好撞上对门同样懵逼的冯浩中和刘成。
冯浩中面沉如水:“出了什么事?”
林镜揉着眼睛:“是不是你的红薯吃死了人了,现在家属找上门来了。”
冯浩中:“.......”
冯浩中:“你放屁!” “别冲动别冲动。”
刘成抱住了气冲冲要过去和林镜干架的墨镜哥。
黄毛现在已经可以一个人独立睡觉了,困乎乎拖拉着出来:“又怎么了?”
他们醒了,村长自然也醒了,平时那张别人欠他八百万的脸现在更加臭,从二楼走下来,无视祠堂里的一群人。
把门打开。
门外是一个二十岁的青年,看到村长的一刻,瞬间崩溃跪在地上,语无伦次哭嚎:“村长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不听你的话,我错了,我爸真的疯了,他真的疯了。”
大家走过去才发现。
青年的手里拿着根绳子,顺着绳子看过去,是一个半蹲在地上的老人,老人手被捆着,嘴巴被胶带。身上一件不知道多久没换洗的脏的发黑的衣服,蓬头垢面,眼睛混浊,麻木怨毒地看着他们。
青年眼神里全是恐惧,神神叨叨,把绳子交给村长,嘴唇说话都在打颤:“他今天白天消失了,我还以为他又试图偷跑逃下山,没想到他就藏在我房间的床底下。半夜的时候,踮着脚走路,爬上床来想要掐死我。我睁开眼就是他的脸。”
青年悔不当初:“我把他带来了,村长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村长冷着脸,接过绳子,对他的哭嚎一点都没放在心上,只骂了句:“赶紧给我滚。”
青年一秒也不想在这里呆,屁滚尿流的跑了。
现在所有的视线都到了那个老人身上。
老人蹲在地上,像犬类一般,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村长走过去,一下子撕开了他嘴上的胶带。
“咳、咳——”憋了半天的老人剧烈咳嗽好久,像是要把内脏都咳出来,听的人神经抽痛。“不孝子......不孝子......”老人气得手指颤抖,癫狂地骂出来。声音破碎沙哑,像是破洞的窗纸。他像是得了分裂症,一下子麻木怨毒,一下子怒不可遏。眼神在死寂和愤怒中不断交替:““不孝子,咳咳,畜牲!”
村长不耐烦地打断他:“到我这了,就老实点。”
老人似乎一下子意识到了什么,苍老满是皱纹的脸上一片绝望,他双目涣散,失魂落魄地喃喃:“我没死,我真的没死。我没死......”
村长抠了抠耳朵,他用绳子在老人脖子上直接套了好几圈,然后跟遛狗似的,把人往二楼带。
在旁边围观的一群人都懵了,两个妹子紧握着手,脸色苍白。
村长看他们,混浊的眼珠子满是讥讽和警告:“回去睡觉,你们还有五天。”
还有五天,像是个死亡的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