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稍安毋躁,且听方丈师兄决断!”听到玄止大师所言。玄悲大师制止道。姑苏慕容的事情,除了玄慈大师外。也只有调查此事的玄悲大师知道了一点。他心知慕容氏所谋甚大,若是真的成功,的确有实力覆灭少林,对于慕容复言语中的威胁,自然是不敢轻忽。
玄慈大师心中确实是在盘算,他和慕容博当年也算是知交。深知道这个朋友的实力。只是慕容博武功还能够称得上不错,见识、手段可就是差的太远了。也因为此,对于姑苏慕容氏复国的志向,他也是一直当做是呓语。只是看着眼前的慕容复,他却是拿不定主意。慕容复武功极高不说,为人又极擅隐忍,这等人物,纵然不能够复国成功,也能够成就一番事业。不说其他,今日这一番交手,玄慈大师自忖和五位师弟都已经用出全力,却仍没能试探出慕容复的底细。如此武功,只怕来再多的人也无济于事,因此在玄慈大师的心中,已经不愿再与慕容复为敌。纵然他和慕容博当年因为雁门关的事情结下了大怨,但要说以此就拖上整个少林,却仍需考虑考虑。
“阿弥陀佛!”道了声佛号,玄慈大师道:“慕容公子,今后你姑苏慕容氏所为,我少林一概不管。只是我少林的事情,也请慕容公子你能够尊重,不要令我们难为!”
“那是自然,少林寺武功卓绝,我也是极为景仰的。我慕容氏名声所累,这些年被人泼下了不少污水,只是除了伏牛派的事情,其它却全都是恶意中伤。如今做下那事的人已经是远走高飞,大师且放心就是!”慕容复道。虎牢关相距少室山不过百里,慕容博在那里杀了伏牛派的柯百岁,少林寺自然是大失颜面。也因为此,少林寺对此事一直紧追不舍。慕容复心知玄慈向自己划明势力范围,一口应承了下来。他不是慕容博,对江湖中的势力并不是太看重,自然也懒得去搭理伏牛派。
虽不知慕容复言语真假,玄慈大师却仍是认可了这个回答,点头道:“这样就好!慕容公子如此说,那么今日以后,少林寺和姑苏慕容是井水不犯河水!”
“好!那就是井水不犯河水!有关三十年前雁门关的事情,我已经和萧老先生谈过了,不劳大师再费心了!”慕容复道,抖出了萧远山在世的消息。
“萧老先生?”听到这个名字,玄慈大师一时还没有想起是谁,随即便回味过来,追问道:“可是萧远山?难道他还没死去吗?”心中已大是惊骇,似乎想到了雁门关之战的惨烈。
微微点头,慕容复将当日在雁门关向萧远山和阿朱说过的说辞向玄慈说了一遍,又解释了一下萧远山近来所为,说道:“说来奇怪,萧老先生这些年虽然在贵寺潜居,却只是杀害了一人,而在二十多年前,他还向贵寺送去一人呢!所作所为,似乎也没向大师报复之意!”
知道了玄苦是萧远山所杀,玄慈大师心中的一些疑惑随即得解,想到萧远山和萧峰父子的容貌,总算明白了玄苦和沙弥误认为是萧峰所杀。不过他听到萧远山还向少林寺送了一人,心中却大是紧张起来:“萧远山送人进入少林寺,莫非是要他偷学武艺?这个人物,到底是谁呢?”急忙追问了出来。
“此人法号虚竹,也不知父母是谁,大约是二十二年前被送入少林的吧,大师若有兴趣,可以查上一查,此人的身上还有着印记!”微微一笑,慕容复道,说出了这个消息。“表哥,那个虚竹真是萧远山送去的,难道他真要在少林寺偷学武艺?”山道上,看着玄慈等六僧匆匆离去的背影,王语嫣向慕容复道。适才慕容复提到二十二年前虚竹被送入少林,玄慈大师的面色便陡然一变,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带着玄悲等五僧匆匆离去,让王语嫣实在是不明所以。
微微摇了摇头,慕容复道:“当然不是,萧远山要学武艺,何必要送人入门。那位虚竹小和尚,其实是玄慈大师的儿子,想来他经我提醒,已经明白了过来!”
“玄慈大师的儿子?”心中愕然,王语嫣惊yà道。适才玄慈大师等人虽然战败,一身气度却仍是令人心折,让王语嫣心中也有些钦佩,认为不愧是少林方丈。哪想到这般高僧,竟然会有着儿子,令人实在是难以置信。
“怎么?不相信?江湖中令人惊yà的事可多了去了,不能够只看表面!”轻轻一笑,慕容复道。却是想到了段延庆这位段誉的亲生父亲,若是所料不差,此时他和应该已到了桐柏城,自己说不定还能够赶上一场好戏!
点了点头,王语嫣道:“实在是没想到,玄慈大师这等高僧怎么会沉迷女色呢?实在是令人惊yà,也不知女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