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苏星河急忙解释道:“诸位,这是我师父无崖子。本门不幸出了丁春秋这个逆徒,三十年前修成邪功后又勾结外人打伤了师父,跑到江湖上胡作非为。如今我师痊愈,更有师伯、师叔前来相助,正要除此逆贼。”说着,他向丁春秋喝道:“丁春秋,师父、师伯、师叔在前,难道你还不束手就擒吗?”
“原来是这样!”有些恍然,众人道。虽然不知道聋哑老人苏星河为何突然开口说话,众人却听明白他们除去丁春秋,丁春秋胡作非为,化功大法更是犯江湖忌讳,他门中之人要主动除去,众人自然是乐见其成,甚至还有着期待之意。
这时,看着扔出孩童后正在恢复功力的慕容复,鸠摩智目光闪烁,向苏星河道:“苏先生,慕容公子也你门中之人吗?”
苏星河道:“是,他是我师父代师收徒,也是苏某师叔!”言语之中,满是尊崇之意。慕容复不但武功卓绝,各方面的见识也远远胜过了他,即使年纪轻轻就成了师叔,苏星河也并无不服之意。
“了不起,了不起!”鸠摩智赞叹道。也不知是赞苏星河这一门,还是在赞慕容复。他这两年也一直勤修武艺,自觉是大有进境,但方才慕容复突然出现,他却仍没有发觉一丝端倪,再想到自己如今武功进步也多得慕容复指点,对他更多出几分忌惮:“我只道慕容复一身武功是得慕容氏遗泽,没想到竟然还另有着师门,瞧这苏星河和丁春秋,他这门武功似乎不弱,也不知为何从未在江湖显名?”
这番念头,也在其他人心中泛起。方才苏星河虽然解释了那么多,但众人除了知道他们要清理门户外,对于这个门派的名称竟然还都不知,心中更觉神秘。
那边,丁春秋此时早知自己今日中了他人计谋,甚至可能要葬身此地。不过他眼珠转动,觑到慕容复正盘膝恢复,天山童姥在看着无崖子,突然间“哈哈”一声,狂笑道:“险些被你诳住了,你这般虚张声势,难道就能敌过我星宿老仙吗?老贼,快献上本门秘籍,我便饶你一命!”却是他见到慕容复消耗颇大,又听到天山童姥在返老还童,自觉两人已不足为患。而无崖子虽然看着似是恢复如初,但他武功荒废了三十年,如今也不见得能够比过自己,如今三人齐聚,正好让他取得逍遥派秘籍。
“利令智昏,利令智昏!”摇了摇头,苏星河叹道,便要请无崖子出手擒拿此人。就在这时,他的弟子薛慕华身后忽然跳出了一个少年,大声道:“师祖,弟子请命!”
“你是?”微微皱眉,苏星河道,并不认识这个少年。
“弟子游坦之,是薛师父门下,求曾师祖和师父准许,让弟子擒下这个败类。”那少年道。他这两年随着苏星河,南下北上行程数万里,不但收获了许多珍奇毒虫练就一身神功,更是连脾性也有了些许改变,若是以前,他可绝不会在面对丁春秋时还敢于主动请战。
“胡闹!”听到是薛慕华门下,苏星河颜色稍霁,却斥责道。因为保密等原因,薛慕华和游坦之也只是刚刚来到这里,因此他并不知道这个徒孙的武功如何。只是看他容貌不过弱冠,下意识开始斥责,怪他打扰了自己。
正要斥责几句,苏星河却忽见慕容复睁开眼来,长身站起,吩咐道:“让坦之去!丁春秋的武功,想来由他对付就足够了,我们在旁掠阵!”一锤定下了此音。“哈哈!”苏星河还在疑虑,对面丁春秋已经哈哈大笑起来,大叫道:“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儿,谅是没听过星宿老仙的威名。摘星子,快去把他们擒来,让天下人都知道星宿派的厉害!”喝令摘星子上前迎敌。
吃过慕容复大亏,摘星子心中对他已是怕极,哪里还敢上前。眼珠一转,向丁春秋道:“师父,不如让小师妹出手制住此人,更彰显星宿派的威名!”
“嗯?”眉头一扬,丁春秋微微点头,道:“说的也是!阿紫,今日就由你戴罪立功了,还不快快上前!”唤过了一个娇小少女。
“阿紫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那边,阿紫还没回话,游坦之便已惊讶道。他听慕容复吩咐,今年年初北上辽国在悯忠寺附近用神木王鼎收取冰蚕,恰好遇到了同样搜集毒虫的阿紫。虽然两人因为神木王鼎的缘故起了些纠纷,却也算不打不相识,相互间有了些交情。后来他顺利收取了冰蚕后,还把神木王鼎借给了阿紫使用。只是自那之后,却再也没有见过阿紫,直到随薛慕华来到擂鼓山,如今又再次相见。
想着,游坦之看着丁春秋,又向阿紫问道:“是丁春秋老贼逼迫你的吗?别担心,看我来救出你!”上前几步,向丁春秋道:“老贼,还不快放出阿紫姑娘,否则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