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柳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发现疑点,但正因如此,才是最大的疑点!不知方师弟发现了什么?”
方志兴闻言,缓缓点了点头,知道朱子柳此言却是实言,若是耶律齐真的做出什么动作的话,依照黄蓉等人的智慧,又哪里会察觉不到呢?那样耶律齐估计也早就难以留在襄阳了。不过同样的,若是一个人事事完美无缺,也实在太过惹人怀疑了,也怪不得黄蓉起了疑惑。
“贫道也没发现什么,但同样感觉此人有些不对,这才想着打压一下,免得以后他做了错事!”方志兴道。
朱子柳听到他也没有发现什么,叹了口气,说道:“是啊!这样才是不好安排啊!若是没有问题的话,岂不是寒了众人之心。”
方志兴目视台上比斗,向朱子柳道:“此人父亲为蒙古高官,虽然是因失势忧郁而死,但难保以后会被平反。那样的话,此人也就为难了。因此他即使没有问题,我们也要有所防备,免得他以后受到胁迫,做出不可收拾的事情。”原书中忽必烈曾言要为耶律楚材平反,而耶律齐若是仍在襄阳抗击蒙古的话,显然此事是不大可能的。因此耶律齐即使不是蒙古奸细,到了那时,恐怕在孝道之下也要做出抉择,为免他以后为难,还不如从头就有所防备。
朱子柳点了点头,同样称是,忠孝尚且不能两全,更何况这等抉择呢?耶律齐本就非大宋之人,若是蒙古为他父亲平反,并且许以高官厚禄的话,他又如何选择呢?这件事情,确实要好好防备。
“朱师兄,我这有一份人体经脉穴位图,待会儿讲解武功时,只怕要用的上。麻烦师兄画一张大图,能够让人看见。”方志兴转过头来,向朱子柳道。两人交谈虽然压低了声音,又用真气控制在一定范围,但难免惹人怀疑,是以方志兴又取出怀中的人体经脉穴位图,让朱子柳帮忙画出大图。此事本就是他讲解武功疑难的准备,如今也就提了初来。
朱子柳眉毛一挑,颇为好奇,说道:“方师弟所作,其中定有妙处,师兄我也要好好留下一份才是!哈哈!”人体经脉穴位虽是武学基础,但武林中能够将其完全摸清的,却也没有多少。朱子柳知道方志兴精擅医术,又是全真教这等大派弟子,对他所作的人体经脉穴位图,自然不会轻视。正说着,台上形势已经渐渐发生了变化。何足道剑法虽奇,但在耶律齐堂皇正大而又遇强越强的剑法下,已经渐渐受制。由初时攻势居多,已经逐步转为守势。不过他这路“雨打飞花剑”本就不擅于守,如今以短击长,实在胜算不大。
方志兴和朱子柳看的明白,知道何足道若不用出两仪剑法,只怕最终便会落败。见到此景,两人对耶律齐的武功认识也更深刻,此人武功虽然比之自己等人还有差距,但与武三通、鲁有脚相比,却已稍稍胜过。能在三十出头便已达到如此境界,天资着实不凡。
何足道站在台上,自然也感受到这点。他心中本来没有对耶律齐太过重视,但和此人比斗之后,却知道对方单以全真剑法而论,着实不下于沈清辰等人,称得上自己劲敌。而且耶律齐剑法堂堂正正,正是“雨打飞花剑”这种注重于奇的剑法的克星,实在难以取胜。
而对面耶律齐虽然占据上风,想要快速取胜却也不能。而且他知道何足道号称“两仪剑”,如今多半还没有拿出真本事,是以仍是稳扎稳打,毫不焦躁。
两人又斗了一阵,何足道陡然用出几招昆仑剑法,逼退耶律齐,收剑道:“耶律兄武功高强,何某佩服!改日君山会武,望与耶律兄一会!”来到中原这么长时间,何足道已经明白了许多人情世故,懂的如何进退,他和耶律齐无怨无仇,又已经试探出对方武功,验证了自己新完善的“雨打飞花剑”,也就停了下来。君山会武在即,两人到时再去相斗不迟。毕竟他有两仪剑法,耶律齐也未毕没有有压箱底的手段,不需要在此大庭广众之下暴露。
耶律齐见对方罢手,也就立即停手。他虽然占了上风,但要取胜的话,却也非一时能为。而何足道只用单剑,显然没有发挥出完全实力,再斗下去,只怕自己也难以讨得了好。是以他听到何足道的话,同样收剑回道:“何少侠剑术非凡,耶律齐佩服之至,改日君山再会!”说着两人相互行了一礼,就此下了高台。
台下众人见到这一场精彩比斗,都是大声叫好。虽然有些武功高明之人看得出两人并没有拿得出真本事,但看他们展露出来的武功,却已经胜过自己等人。耶律齐号称襄阳城年轻一代第一高手,着实名不虚传。而何足道经过此战,也算一战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