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忽必烈帐下第一谋士,子聪和尚比潇湘子、巴勒图等人知道的多得多,自然明白忽必烈对此事的看重,心中也想着立下大功好生表现,以图更加受到重视。但想到今日方志兴一招虚步蹑空,洪七公一个带头示范,便让众人服服帖帖,自己之前的筹谋便全部胎死腹中,他心中也有些无奈:“这些武林中人,脑子真是简单啊!不过是一个小把戏再加一个小手段,就这么老老实实了,连被耍都这么乐意。若是让他们见到各位大师,岂不要顶礼膜拜?”作为忽必烈的身边人,他也见到过不少高僧大德,目睹过他们施展悬空术,方志兴这次虚空踏步虽然更玄奇了点,却也没被他太过在意。
“方志兴、李莫愁、杨过、烟波钓叟,还有洪七公、周伯通,再加上朱子柳的话,就有七大高手,有这些人在,只怕这次难以成功!”潇湘子看了一会儿,说道。
巴勒图初入中原,气势正盛,问道:“这些人功夫很强吗?比潇湘兄如何?”
潇湘子冷眼瞥了他一下,说道:“不说方志兴、洪七公、周伯通三人,就是遇到杨过和朱子柳,我们也要落荒而逃,你说他们强不强!”
巴勒图被他一阵抢白,话语不由一滞,黝黑的面皮上也不由泛起了红色,大声道:“潇湘兄何必长他人士气,反灭自己威风,难道某家的毒砂掌就不利否?”他身为蒙古人,却不知从哪里学了一身中原武艺,武功之高,在忽必烈帐下也是数得着的。麻光佐离去之后,他已经取代了此人位置。
潇湘子心中本来就很是不快,听到他连番质疑,冷冷看了这黑炭头一眼,不再回答。
巴勒图见此,脸色更是胀红,子聪和尚见此,生怕他热血上涌,闹将起来,连忙道:“两位将军稍安毋躁,我们还是想办法完成这件事情才是。若是出了岔子,大家可都讨不了好!”连连劝抚两人。不过他面上如此,心中却是暗喜,知道两人间已经初步有了隔阂,这巴勒图以后少不得要仰仗自己。这次行事,也是更有把握了。“潇湘先生,你若和这五个裁判交手,不知胜负如何?”子聪和尚安抚好两人,又向潇湘子问道。他虽然对潇湘子这等桀骜不驯的武人很看不惯,但如今身负重任,少不得要仰仗对方,因此面上仍然极是客气。当然,在他心里还是巴勒图更可靠一些,不然也就不会大力拉拢此人了,毕竟身处敌境,一旦遇到危险,还要仰仗武功高手。
潇湘子自然不知道子聪和尚肚里的弯弯绕绕,甚至没察觉到自己这些时日和巴勒图起了矛盾,也是因为子聪和尚有意无意的挑拨。他听到子聪和尚的问题,思索一番,说道:“方志兴、李莫愁、杨过、洪七公、烟波钓叟五人,除了洪七公外,我和方志兴和杨过都交过手,另两位武功我也见识过。这两人武功虽然可能低一些,我也没有必胜把握。子聪先生若想从这着手的话,还是熄了这份心思吧!在场武林中人,没一人能挑战五人,即使李莫愁和烟波钓叟武功略差,也有周伯通在后看顾,无人能够在擂台上捣乱。”他知道子聪和尚安排了一些武林中人参加这次会武,昨日那些风言风语许多也是这些人说出,不过却一点也不看好他们。江湖之中,这些伎俩又有什么时候能够成事了,特别是今日见识到方志兴的武功后,他更是坚信此点,若非受到忽必烈命令,只怕他早就已经跑了,留在岳州城中,他心中着实有些不安。
“那么毒药或者暗器呢?”子聪和尚闻言,也未太过失望。又向潇湘子问道。今日大会他也前去参与,知道方志兴明言允许毒药、暗器使用。想起这两点,询问道。对于江湖中人的手段。他所知并不算多,也就先从此着手。
潇湘子努力排开心中杂念,冷冷道:“方志兴既然光明正大的提出可以使用毒药、暗器,定然有所防备,你想在场中下毒的话,那是毫无机会。十七年前我就曾会过此人,八年前更是和他斗过数场,这位方剑神不但武功极高,医术、毒术更是通神。你若只想用这等手段的话,还是尽早回去吧!”他心中想着,话语中不自觉的带了出来。
子聪和尚听到最后一句,略含深意地看了潇湘子一眼,却也没有指出,又道:“若是在擂台上用出见血封喉的毒药,或者用暗器突然间杀死对方,你们说这样如何呢?”
潇湘子微微皱眉,说道:“你是想在其它擂台上使用毒药。那是绝无可能!方志兴此人做事虽然不能说毫无破绽,却都留有后手。他既然说过其它擂台禁止使用毒药,定然会严加查探,即使侥幸到了擂台之上用出毒药、暗器。那几位裁判也会瞬间出手,不会留下一丝机会!天下间能在这几人眼皮下杀死人的,只怕我们的人还没有吧!”潇湘子虽然不知子聪和尚手下有多少武林中人。却也不看好他们。擂台就那么大一块地方,有几位绝顶、准绝顶高手看顾。怎么会来不及出手相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