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了!
孕!了!
了!
……这几个字,就在寝殿里悠悠回荡。
卫常在愣了愣,突然觉得很不好意思。
他低头道:“陛下好坏,这样说,臣妾会害羞的。”
卫常在听到皇帝在说:“卫常在可不像是在害羞。”
卫常在:……
皇帝又问他:“卫常在一个男人,为什么会怀孕?”
卫常在:?
卫常在:???
卫常在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大怒:“你知道我是男人,你还让我怀孕?!”
怒完又蔫了吧唧可怜兮兮:“陛下分明知道臣妾是男人,却还告诉臣妾有孕才能晋升。陛下是不是故意欺负臣妾。”
皇帝没有应声。
宫灯映耀下,段西湘的眉眼似乎藏着无数深情。
可卫常在细细看去,只能看到淡漠与不在意。
卫常在只好委屈巴巴地转移话题:“陛下,您答应过臣妾的事,可不能反悔。”
[升级啊陛下!!!!这总该要做的!!!]
[我要做贵人啊陛下!!!!]
段西湘答:“不会。”
卫常在继续道:“陛下,您为德妃贵妃都种过花,臣妾也想要。”
段西湘似笑非笑地问:“要什么?”
卫常在沉思了许久。
花别人都有,自己再要就不特殊了。
于是他一锤掌心,当即表示:“臣妾想要一池的鲤鱼。”
段西湘没有应声,只从笔架上取下一支毛笔。
笔上沾了些朱砂色的墨。
然后他对卫常在说:“脱了。”
卫常在:“啊……?”
段西湘看向他,目光自上至下打量片刻,重复道:“脱了,趴好。”
卫常在想,皇帝突然对我产生了不健康的想法!
难道陛下真的有断袖之癖?!
他又是害羞又是激动,用平生最快的速度脱下了衣服,美滋滋在床上趴好。
等等,我还怀着孩子啊陛下!!
卫常在当即就要起身。
结果被皇帝一手按在榻上,不得动弹。
卫常在:……这姿势不对!
不是,不是姿势的问题,是孩子,孩子啊!!!
当然卫常在属实不该担忧这个。
因为段西湘慢条斯理同他讲的是:“若卫常在能猜出朕画了什么,朕自然会赏赐卫常在。”
卫常在立刻打起精神。
他将众多看过的故事话本通通抛出脑海。
一心一意想着猜出皇帝画了什么。
但他高估了自己。
段西湘第一笔落下,卫常在尚还在猜是狗是猫是小羊。
等一笔一划接连在他的背上落下之后。
卫常在:这TM画了个啥。
按理来说这样让人猜的,都不会很难才对。
可为什么。
卫常在左思右想,也又觉得这是猫,又觉得这是狗。
猜着猜着卫常在开始寻思是不是山海经。
他感觉是饕鬄。
总之直到皇帝最后一笔提笔,卫常在也没能想出皇帝画了什么。
卫常在呜呜咽咽表示不公平。
自己根本猜不出来。
段西湘按在他脊骨的手微微用力,他感觉到皇帝就贴在他耳边。
声音低低沉沉的。
段西湘说:“是御书房外的第二十七枝红梅。”
卫常在没什么好说的。
羞愤欲绝的卫常在将脸埋进了被褥里。
他一副“反正我没猜出来我完了”的架势,段西湘便起身松开了对他的辖制。
其实那也不算是什么辖制,只是一手按在人脆弱的脊骨之上时,会让人下意识不敢挣扎。
卫常在的衣裳早已是松松垮垮搭在身上,朱砂色的梅花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出几分娇艳来。
段西湘静静看了片刻。
卫常在听到皇帝在说:“姜福真。”
姜公公从殿外走了进来。
低眉顺目的姜公公其实满心都是惊涛骇浪。
这卫常在,还有什么惊喜是他不知道的!
段西湘道:“传谕下去,常在卫氏,晋为婕妤。”
卫常在立刻翻身坐起。
所幸姜公公是个合格的瞎子,他至始至终没有抬头。
卫常在就如此豪放的坐在床上,然后又在皇帝的注视下娇羞的开始穿衣服。
卫常在一边穿一边道:“那臣妾还要换宫殿。”
段西湘淡淡道:“姜福真,方才的话,你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