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养的畜牲,也敢伤我儿,待本宫抓到他,定将他皮给剥了。”
“母后!”楚羡急切打断他的话,“隔墙有耳,皇兄的猫儿,说不得。”
“怎的说不得,不过一只畜牲罢了,还能越过你与本宫?”
“母后……”
太后瞪了他一眼,让他闭嘴。
楚羡抿了抿嘴角,闭了嘴。
殿内陷入寂静,许久后,殿外传来脚步声,打破了平静。
阿郦带来了太医,太后望着不曾见过的太医,问道:“张太医呢?”
阿郦:“回主子,张太医告假回府办事去了。”
太后问道:“许太医呢?”
掌院不在,身为副掌院,许太医应当在宫中吧?
阿郦偷偷瞧了眼她脸色,咬牙道:“许太医……被陛下请去了。”
太后:“他?他病了?”
“奴婢、奴婢不知。”
楚羡忽然道:“母后,皇兄身体康健,可不能乱说话。皇兄传了许太医,许是……为了那只猫儿吧。”
太后:?
楚羡道:“猫儿抓了儿臣,儿臣失手将他摔了出去,或许是猫儿受了伤,皇兄召许太医给猫儿诊治去了。”
太后柳眉倒竖,一掌拍在桌上,从牙缝中挤出几字:“楚尧!”
太医瑟瑟发抖,努力缩小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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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太后脸色阴沉,神色变幻莫测。
她到底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她们母子才会遇上楚尧那个混账东西。
早知现在,她定在先帝将孩子交于她之时,便了结了他,定不会让他成为羡儿登上高位的阻碍。
更不会让他坐了那位置。
思绪翻涌,太后不由握紧了手掌。艳红的指甲戳着掌心,她却似感受不到疼痛一般。
只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太后收敛思绪,想着正在筹谋之事,面色渐渐恢复如常。
那位置,他也坐不了太久了。
抬眸,就见太医愣愣地站在一旁,太后忍不住蹙眉,呵斥道:“愣着干吗,还不快给王爷处理伤口。”
“是是是。”
太医连叠声应道,豆大的汗珠从额头落下,他却不敢擦。上前拿出所需用具,他的手忍不住颤抖。
太医稳住心神,强忍着颤抖的手,给楚羡处理伤口。
此前,他替梁辰处理过他腿上的伤口,现在处理起楚羡的伤口,甚是得心应手。即使太后在一旁盯着,他忍不住害怕,却也没出错。
紧绷的神经,在给楚羡的手缠上纱布后,放松下来。太医暗地里舒了一口气,将方才用的纯酒纱布等收好。
手上纱布包扎的极好,楚羡缓缓一笑,道:“麻烦了。”
太医瑟瑟发抖,“王爷言重了,这是微臣应做的。”
楚羡不置可否,转了话题,让人送他出去。
太医行礼告辞,站直了身体后,忽然一顿,出于医者的基本素养,叮嘱道:“王爷,伤口愈合期间,禁辛辣刺激,切不可碰水。”
楚羡颔首,嘴角带着抹温和笑容,“本王知晓了。”
他应的爽快,也不知到底听没听进去。太医犹豫地望了他一眼,想到梁辰未遵医嘱的后果,出于医者仁心,慎之又慎地再次叮嘱:“王爷,切记伤处万万不可碰水。”
楚羡:“好。”
太医躬了躬身,退了出去。
遥遥望着他身影,楚羡眸中闪过一丝探究,旋即消失。
“羡儿,”太后担忧道,“伤口可还疼。”
楚羡唇角弯弯,笑容温和,亲昵道:“不疼了,早就不疼了,母后不必为儿臣忧心。”
“你啊,就会贫嘴。”太后难掩笑意,戳了戳他额头,“天色不早了,一路奔波劳碌,快些去歇息。”
楚羡起身拜别,“母后也早些歇息。”
“本宫知道了。”太后摆摆手,让他快些去歇息。目送他离开,直至灯火辉煌处,看不到他的身影,太后脸上笑容褪去,转眼变得满面怒容。
抓起身旁白瓷茶盏,掷了出去,嘭一声茶盏破碎,茶水洒了一地。
阿郦一惊,“主子莫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
太后胸膛起伏,咬牙切齿道:“枉本宫养大那个畜牲,他竟如此待本宫与羡儿,与本宫的羡儿争抢!”
太后的话愈发大不敬,阿郦内心忐忑,只能大着胆子劝慰,“主子,当心隔墙有耳,皇宫上下皆被陛下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