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他也付出了巨大代价，五只战宠死了四只，梦魇马重伤，站都站不起来，连魔像都破碎了两台。
就连原辰飞自己也付出了巨大代价：他的鼻梁被打断，一只眼睛瞎了，耳朵被切掉，肋骨短了三根，肚子被开了口，肠子都流了出来，左腿整个断裂。
可这些都不是最严重的。
为了对抗沙隆，他对自己进行了催眠。
这种自我催眠暂时性大幅度的提升了他的力量，却是通过透支得来的。
事实上在与沙隆的无数次对抗里，他的每一个骨头，甚至每个细胞都承受着巨大的冲击。
完全是拼死挡住沙隆的意志在支撑着他，让他坚持到了现在。
可当沙隆死后，自我催眠结束，那被透支的一切就开始了反噬。
现在他还能站着，就已经是个奇迹。
可原辰飞知道，现在的自己，连根手指怕都动不了了。
“飞子！”夏凝和刘璃同时扑过去想抱住原辰飞。
可是力场防护罩却阻住了他们。
“飞子！快打开防护罩，让我们进去！”夏凝拍着防护罩说。
原辰飞却依然一动不动。
夏凝和刘璃对望一眼，心中同时升起不妙感。
夏凝怔怔的看原辰飞，小声说：“飞子，你还好吧。”
原辰飞一动不动。
他用剑拄着地，低着头，仿佛睡着了一般。
“飞子！”
“原辰飞！”
“飞哥！”
“快打开防护罩啊！”
“让我们进去！”
“飞哥，飞哥，你不要有事啊！”
“快醒醒！千万别死。”
“你不能有事的！”
所有人都在呐喊，焦急万分。
原辰飞终于动了。
他口齿蠕动了一下，梦魇马艰难的站起来，走到力场发生器旁，按下按钮。
力场消失。
所有人同时欢呼，然后他们看到，原辰飞眼白一翻，倒了下去。
原辰飞最后的感觉，是两双温柔的手臂扶住了自己。原辰飞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章程——这让原辰飞有些遗憾，电影里不都是女主先发现自己醒来的吗？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未来的女主是哪个。
“终于醒了？”章程开心的坐在原辰飞身边说。
“怎么会是你？”原辰飞试着抬了下手，发现自己没问题。
“我们是轮流看护，这会儿正好轮到我，没见到美女护士是不是有点失望？”章程笑道。
“我开始讨厌你的善解人意了。”原辰飞回答，他注意到自己的视野已重新恢复，自己的那只眼睛已经好了。
“善解人意通常用来形容女孩子的，老大你这么说我，我会害羞的。”章程拿起一个苹果削了起来。
刀法还不错。
“善解人意用在战斗上，也可以理解为洞察先机，作为一个优秀的盾卫，就能够用来预先判断敌人的出手，及时封堵。”原辰飞随口道。他发现自己的眼睛是好了，可是被打断的鼻梁骨还在隐隐作痛——这不科学啊，眼睛都好了，鼻梁怎么还有后遗症？
他试着坐起来，却发现全身乏力。
“你还真是什么都能扯到战斗上去，不过说的也是，以后我好好研究一下，没准就能觉悟个预判之类的……躺着吧，你还得再修养两天。小丑说了，你这是透支，得好好疗养。”
“小丑？”原辰飞一楞。
“是，你以为你是怎么活过来的？自我催眠？可以啊老大，直接无中生有，让自己的力量爆发到可以和一个力量型恶魔领主对抗的地步。不过代价太大了。你没死，是小丑大神救了你，不然你不死也废，这是他亲口说的。”
章程说着将苹果送到原辰飞嘴前。
原辰飞接过，咬了一口：“有仙气能量？”
“在异界种植的特殊苹果，一百块钱一斤呢。”
“华夏币？”
“嗯。”
“那真不值钱，你们就不能买点更贵的给我？”
“虚不受补，悠着点儿吧。”
原辰飞又咬了一口：“小丑为什么救我？我不是他的眷属，他不会无缘无故出手。”
“战斗嘉奖，神喜欢你在这次战斗中的表现。”章程回答。
果然如此。
神的喜欢，就是最好的理由。
章程道：“不过小丑还说了，虽然是因为喜欢你的表现而救你，但还是不能让他白白出手。作为马戏团的预备役，这算是你预领的工资……什么是马戏团？”
原辰飞耸了耸肩：“我不知道。可能是诸神中的一个组织，负责娱乐。”
“我知道马戏团负责娱乐……唔，小丑，驯兽师，的确都是马戏团的组成。”章程拍拍手：“好了，既然你醒了，我去叫他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