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脸说!”陆林森一副饱受摧残的模样,端起桌上冷掉的水喝了一大口,“老子打着灯笼找你去了!半夜梦惊醒,上铺无一人,忐忑又惊恐,出门寻友人。”
陆林森向来喜欢随口胡诌几句,可就这几句不成调的东西却让任然想起了那个前后不搭的顾从苏,他们迟迟没有给他回复,任燃也很奇怪自己怎么会对两个只认识三天的人如此在意。
“所以你是出门找了我一夜?”坦白说,任燃是不相信的。
“哦,这个啊。。。”陆林森有些尴尬了,吱吱呜呜了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兴师问罪,“你说你去了哪里,这人在床上睡得好好的,突然没了人影,老子我心里急啊!”
陆林森是东北人,跟着做生意的父母落脚了南方,可骨子里还是一股东北人的粗狂豪爽。
任燃还没想好该怎么对陆林森说他经历过的“奇遇”,倒不是相信与否的问题,作为任燃铁到不行的哥们,他哪怕说自己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陆林森也绝对买账。
只是,这么奇葩诡异的事又何必多一个人来烦恼。
“嗯,找了个野男人。”任燃脱口而出后,自己也后悔了。
于是晨跑外加早自习,直至上课铃响前五分钟,陆林森都在孜孜不倦地询问那个“野男人”的姓名。
班主任是一个刚毕业的博士生,姓陈,带着厚重的框架眼镜,还总是穿着老套的中山装,一幅旧时知识分子的模样。
他初来乍到之时,还在走廊里迷了路,当时任燃碰巧经过,这位博士生直接问他,“这位同学,请问现在是几点了?校长办公室怎么走?”
任燃看着他一身中山装,愣了半晌,回道:“公元2019年”。
全班同学从不喊他陈老师,统一口径陈博士,他还会脸红。
陈博士带着转校生走进教室的时候,同桌陆林森还在为了个“野男人”和任燃唇枪舌战。
任燃一抬头,偏巧对上了那道恣意又乖觉的目光。
陆林森在边上,还忿忿不平地说:“你小子,快上课了还不肯说!”
陈博士笑着说:“同学们,难得啊,高三上半学期我们又有了一位新同学的加入,希望在这奋斗又艰巨的一年中,你们能够彼此相互扶持,携手同行,向着光明的未来前进!”
陆林森对转校生不感兴趣,偏头继续发问:“快说!那个野男人是谁!”
谢闻易看着一张张陌生的脸,最终视线定格在唯一熟悉的方向。
“我叫谢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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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副本结束,很快开启第二个,之后的模式都会有改变,嗯,谢闻易宝宝为什么那么想要任燃入队呢?嗯。。当然不仅仅只是看上他这么简单。
好了,不知道蠢作者居住的城市今年会不会下雪,此刻站在窗口胡思乱想的蠢作者继续求收藏和评论(我一直很厚脸皮的)。
第13章 石库门旧居
任燃和陆林森优秀的海拔高度,让他们常年霸占教室的最后几排,任燃这学期的同桌没有变,位子调换成了倒数第二排。
陈博士仰视着谢闻易几乎一米九的大高个,望尘莫及地感叹说:“最后一排还有两个位置空着,谢同学,你挑一个吧。”
“还有。。。”陈博士一言难尽的看着谢闻易染成麦色的短毛寸和右耳上接连串成环的三个耳洞,至于衣襟里若影若现的链子,他已经忽略不计了,“谢同学,你毕竟还是高中生,这样的打扮未免有些过了,被其他学校的学生看到,还以为我们学校出了个小混混,你明天把这些都摘了吧。”
陈博士的教学理念一向是“我待学生如亲友,学生待我如知己”,不到万不得已,从不会骂人,即便碰上一两个不太听话的,也是“教育为主,不打报告”的那种。
谢闻易没点头也没摇头,很自然的走到了任燃后面的那个座位,淡定地打开了书包,拿出了上课用书和笔记本,在任燃诧异的眼神下,摆出一幅压根不认识任燃的表情。
陆林森对着新来的同学颇有些好奇,主动回头打了招呼,“大兄弟,我叫陆林森,大陆的陆,森林的林,森林的森,顺带介绍下我帅得惨绝人寰的同桌,任燃,任由的任,燃烧的燃,这名字果然吧,但是其实是个二货。”
“去去去。”任燃甩出一幅“你找死”的表情,余光瞥向了谢闻易,可这人依旧一幅“我是转校生,谁也不认识”的表情。
任燃决定开头,“不知道谢同学是哪个学校转来的?”
这次,谢闻易总算有了些动静,他抬手拿过了放在课桌右上角的书,是一本5年高考3年模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