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曾几何时,也是一个狂风暴雨的夜晚,他一个人在雨中拼命跑着。
“你在看什么?”谢闻易的声音落在了背后。
“没有,看看那个播报员说的准不准,看来果然是手握剧本的系统。”任燃回过了神,刚才奇怪的错觉消失无踪,他拉上了窗帘。
他们为了节省空间,通常只会带换洗的衣物,睡衣之类的全然不在考虑范围。
谢闻易上身只穿了件白色短背心和黑色的安全裤,露出结实精悍的肩臂线条,发梢未干的水滴沿着精致健康的肤色一路划向了危险领域,洗完澡的身体散发着一股淡淡又清香的沐浴乳香气。
任燃觉得自己的脑袋被这股香气和热气挑逗得有些发涨,他克制住自己的视线不往下移去,可惜画面感太强,他坐在椅子上调整了一下姿势,试图寻找话题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马上要期中考了,我们学校有个不成文的规定,第一学期的期末考试会进行最后一次的分班,说白了就是学校会着重培养尖子生。”
“你很在意?”谢闻易问。
“当然在意,我离开家人一个人在国内读书,可是在他们面前夸下海口的,要是砸了岂不是全完了。”任燃觉得这奇怪的气氛终于缓和了些,抛弃了脑子里乱成一团的思绪。
“我没有跟你说过我的事?我父母和姐姐都在国外我一个人在这里读书,因为我不想走。”任燃说。
他也问过自己为什么不想走,留恋这片故土?不舍曾经的朋友?最终的答案是他也不知道,只是不愿意离开这里。
“你成绩很好,总在前三。”谢闻易说。
“其实挺费力的,不像王洋和孙智,两个都是头脑顶级轻松读书型的,我是那种需要勤奋努力才能赶得上学神的学霸。”任燃自嘲地说了这句,一想不对劲,这谢闻易才来上了一周的课,也没碰到测验考试什么的,他怎么知道自己的成绩如何了。
谢闻易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便说:“我问的陆林森,他告诉我的。”
“哦。”任燃不急不慢地应了声,一想不对,惊道:“靠,你两啥时候变熟的?”
“我和他不熟,只是想知道你的事,只能问他。”谢闻易平静地说。
任燃随手扒拉着放在桌上的包,心说也是,他任燃属于低头读书的那类,虽说和全班同学保持友好状态,但除了陆林森和谁都不至于太过熟络,要想知道他的事,问陆林森还真是问对人了。
等。。等。。。等下。。谢闻易想知道他的事?
谢闻易是为什么想知道他的事?
什么东西落地清脆的声响。
一把钥匙从背包上松开的口袋里掉了出来,任燃记得这把钥匙是上一个副本中谢闻易从前台偷的,一把能打开酒店每间客房的□□,而它作为道具奖赏给了谢闻易。
有什么想法忽然从任燃的脑海中飞快地划过。
“你带着这把钥匙?”
“嗯,我之前也在想一个问题,除了虚拟的道具卡之外,为什么在游戏中得到的道具会带出游戏,除非可以在不同的游戏区域里使用。”谢闻易说。
“谢闻易,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任燃咽了下口水,觉得这个想法很疯狂,“我们用它去开那个房间的门。”
谢闻易当然明白他口中的“那个房间”是什么意思。
“好,我们明天去,除非你现在想出去洗个澡。”谢闻易指着楼外依旧雷电五雷轰的天气。
“我有预感,这钥匙会有用,要是真的成功了,这钥匙可是大宝贝了。”任燃开心了起来,起码让他有一种得到了游戏通关的神级装备。
“你睡吧,我回房了,但愿明天是个晴天。”
谢闻易回房了很久,任燃才想起因为“重大发现”让他错漏了另一个“特大发现。”
谢闻易难道对他很“感兴趣”?
任燃一整个晚上都在思考这个让他心跳加速的事,连“臭不要脸的夜间问候”都没有让他觉得烦躁。
汪经纶觉得自己一定是祖坟冒了青烟,才让他抱上了两条又粗又长的大腿!有幸做为大腿上的第一个“挂件”,他觉得内心无比激动和光荣。
而在那普通劣质的钥匙顺利打开了被锁房间的大门后,汪经纶觉得自己彻底感动哭了。
这间房间堆满了画作和一些绘画工具,而从它的清洁程度来看,似乎有一段时间无人来过了,到处都是灰扑扑的,然而并不能影响他的好心情。
汪经纶第一个在柜子里翻出了一本画册,封面是手绘的两个女孩,并肩坐在绿油油的草地上,抬头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全然是疼痛青春文学里的女主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