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被按爽了,柳老爷子眯着眼,神情前所未有的放松,感慨道:“舒服,原来颈椎不难受是这种感觉,好几十年了啊!”
看着突然如释重负的柳棋,周围几人都悚然动容。这究竟得忍受多久的疼痛,才能有今天这份感慨?一个人能忍受如此久的痛苦,还要表现的跟常人无异,这又是多大的隐忍?
怪不得柳家入驻燕京的时间不久,但能发展的如此迅猛。有一个如此狠人在,不崛起才叫奇怪。
“秦方,你给爷爷按摩这次,能多久不疼啊?”柳新月急切问道。
秦方的手法一直没停,阵仙诀不断催动真气,调整老爷子颈椎处的损伤、偏位,听到新月的问话,秦方笑道:“这次按完,能管三个月吧,三个月内我再来按一次,反复按这么几次,今年过完,基本就能痊愈了。”
“真的假的?”柳新月惊喜问。
“我骗你干嘛,我医术你又不是没见识过。”秦方得意道。
想到自己的脸就是秦方治好的,柳新月对秦方多了几分信心,笑道:“那咱们就多来燕京几趟。”
柳棋此刻心里满是震撼,这么多人都没法治好他颈椎,没想到竟然被柳家的一个准姑爷给搞定了。从秦方之前的谈话里,他并不觉得秦方在吹嘘。
“小秦,这次真是辛苦你了!”柳老爷子眼里有些兴奋,如果能治愈他颈椎,他觉得自己多活几年不成问题。
“这都是我应该的,还有严老爷子,我看你腿也不太好,待会我给你按按。”秦方眼睛毒辣的很,一眼就看出了严老爷子的问题。
严老心里憋半天,一直想让秦方给他看看腿,没想到自己还没说话,竟然就被秦方给点出来了。
当即伸出大拇指赞叹:“小伙子,好眼力,你这医术绝了!”
“老严,你这腿咋了,也被人用枪托砸过?”赵老爷子嘴损了一句。
“去你的,腿上肉多厚实,被砸一下可能没啥事,我这是一年冬天掉河里,冻出毛病来了。”严老爷子啐道。
秦方给柳棋调理好颈椎,随后又走到了严老旁边,帮他捏起了腿。
人到老年,什么功名、钱财,那都是身外之物,时日不多的他们,聊天最多的是子孙后代,其次就是健康。为了子女可以放弃生命。为了健康可以舍弃金钱,这就是很多老年人的真实写照。
秦方脑子里有很多药理知识,跟这些老头子们聊养生知识,那是信手拈来。加上秦方凑效的按摩手法,只是一会会,秦方就得到了四个老头的认可。
秦方按摩的速度很快,给四人都按摩完,倒没用多长时间。这个时候,一些人也陆续来到后院,给柳老爷子贺喜。
秦方和柳新月看到人多了起来,跟爷爷打声招呼,也没在这里多呆。
“这时间也不算早了,那个送鱼缸的怎么还没过来?”柳新月好奇问。
“我打电话问问。”秦方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确实该提醒一下。
拿出手机,给卖鱼的老板娘打电话问了下,老板娘很客气,跟秦方说已经送出去,距离有点远,预计十一点能送到。
这个时间不算耽误事,反正秦方现在只是个外人,什么时候能送到,秦方都方便出去拿。
时间很快到了十一点半,宴会即将开始。
一众人也快速朝大厅汇聚。
大厅里摆了四张大桌,人坐的满满登登的。
除了柳家的人外,还有和柳家交好的家族人员,一屋子人热热闹闹的。
柳老爷子没让大家久等,跟着大家一起到了。
等老爷子落座后,送贺礼的环节也随之而来。
“柳老爷子,祝您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知道您大寿,一个月前我就找了当今国画大师胡宸玮先生,求了这份苍山白鹤图,希望老爷子喜欢。”严家一名年轻人站起来,这小子叫严飞,严家年轻一辈还算杰出的人物。
听到严飞的介绍,大家有些惊讶。
胡宸玮在世界上都是相当有知名度的画家,年少时便展现出了卓绝的绘画天赋,主攻山水画,十几岁时就拿过无数奖项。
现在一身作画的本事,已然炉火纯青。只可惜现在的他,作画的要求更高,每一幅画都需要有足够的灵感,每年画作也是越来越少,甚至一年不流出一幅也是极有可能。
先抛开画的价值本身,光是能请胡先生作画,这就需要费不少工夫。“老严,你们有心了啊,都说了,咱们来就来,不用费心准备东西。”柳棋也知道这幅画的价值,扭过头责怪身边的老友。
“哈哈,也是小辈的一番心意,我本来是让他随便准备的。”严老爷子谦虚地摆摆手,随后看向严飞道:“小飞,把画打开给大家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