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还敢躲?还特么敢挡着?我让你挡!我让你躲!你这个废物!蠢货!一天不收拾你就不老实,就管不住自己的嘴是吧?给我把帽子摘下来!”
“师父……”
“不摘?敢违抗老子的命令?信不信老子现在就直接抽死你?”
随着哭泣声,崔颢还是把自己头上的帽子摘了,还有防护眼镜,露出了他本来的模样。
看起来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脸上却纵横交错,长满了难看的疙瘩,脑袋上却是一个伤口挨着一个伤口,有的伤口在流血,有的伤口在流脓!
老孙抓起一个玻璃瓶,直接就将里面的液体倒在了崔颢的头上,伴随着一股腥臭黄烟,崔颢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用双手抱住了他的头。
“你不是喜欢多嘴吗?你不是喜欢去上面说我的坏话吗?泥觉得上面会帮你还是帮我?”
“你以为你做过什么我不知道?蠢货!废物!”
“知道在这里,最不值钱的是什么吗?就是你这种蠢货废物的命!”
“你信不信就算我现在活活把你打死,也没有人会对我问责?”
“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是精英,而你只不过是一个废物,我对泰隆有贡献,而你,只不过是一个干杂活的废物而已!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差距,你明白了吗?”
周围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止,好像对眼前这一幕已经司空见惯,甚至还像是看热闹一样,时不时的插嘴两句,更像是撩拨,让老孙对崔颢的折磨,变本加厉。
“啪!”就在老孙拿起一瓶药水,又要倒在崔颢头上的时候,他的手腕被一人抓住,手中的药水被一把抢走。
“你特么是不是疯了?你是不是想死?”看着段辰拿起手中药水,在看着上面的标签,老孙藏在护目镜下的眼睛充满了难以置信。“你特么一个最低等级的杂役工,竟敢对我动手?你想死了是吧?”
原来自己身上的这身防护服,是最低等级的人穿的。段辰倒不至于去怪罪程宫,毕竟以他的身份,也不可能搞过来高等级的防护服。
段辰也不会真拿这什么等级当回事,只是扭过头看着老孙,冷冷说道:“穿上一件衣服,你就觉得自己比别人高人一等了?谁给你的信心?他不过是说了几句话,就遭到你的毒打,谁给你的权力?”
“你是谁的学徒?”那挂着三道绿杠的人,用手一指段辰说:“你来这里多久了?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吗?你的师父没跟你说过这些吗?真是好大的胆子!你知道你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吗?”
崔颢已经双腿发软的瘫坐在地上,此刻还是伸出手拉了一下段辰的裤脚,摇摇头对他说:“别、别这样冒犯他们,会死、死的!谢谢你,不用管、管我了!”
段辰扭头看着他说:“不用怕,我在这里,没人敢动你!”周围的人全都停下了手头上的事情,围拢过来,看着段辰的眼神,都充满了幸灾乐祸的嘲讽。
“这些新来的,就是缺乏管教啊!他们根本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我们这些人,对泰隆有多重要!”
“这些比较跳的,下场都不好,有的被送进实验室,还有一些,直接被打残了,注射了药物让他忘记这里的所有事情,给丢到了外面,生死只能听老天的了!”
“唉!老孙这两天被扣了奖金,心情本来就不好,这两个小子不知死活落在他的手上,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不过大都是在调侃,只当一个热闹来看。没办法,这里实在是太沉闷了,太单调了,每天上班下班,不能出去,只能在实验室和宿舍、食堂三个地方转,实在是太让人压抑了!以至于很多人心理都出现了扭曲,以折磨新人为快乐之源。
老孙拿起了那根用来搅拌药水的金属杆,沉声对段辰说道:“今天我要不把你打的跪下来求我,就是你孙子!你敢动手?看到这个呼叫器没有?只要我按下去,保安就会冲进来,把你带走,你知道那帮家伙将会怎么对你吗?恐怕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段辰没有说话,在老孙看来,他像是已经考虑到后果了,也害怕了,这让老孙更加肆无忌惮,扬起手中的金属杆,狠狠抽向段辰的脑袋,嘴里骂着:“你师父不教你,我就替你师父教训你!去去一个新来的低等杂役,还敢在我面前放肆,我就教你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
“啪!”还没等金属杠落在对方头上,手中一轻,金属杆竟然被一把夺走!老孙愣了一下,破口大骂:“你特么……唔!”
他的话没有说完,脸上突然一凉,帽子和防护镜都已经被一把掀开,嘴上的口罩也被撕掉,嘴巴里被塞进了一个东西,正是他刚才被抢走的那瓶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