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简洁冷淡的风格,变得温馨柔软。顶上做了天窗,夜晚的时候可以看见大片大片的星海。
他们就在星海和夜风里拥抱在一起。
感觉身下的床也变成了大片柔软的草地,身旁似乎流淌过静谧的河流。
虫翼轻轻摆动着,一下下触碰着白玖柔韧的后腰,逗弄着那双颤抖的假翅。
最后郁涉想到了什么,翻身俯在白玖耳畔,问他:“我们可以要一个蛋吗?”
白玖的耳根迅速烧红。他微微侧头。
然而郁涉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他歪了歪头,用严谨而认真的语气说:“书上说这种时候最容易……”
白玖呜咽了一声,将头往枕头里埋,然后闷声打断了郁涉的话。
“你看的什么书?”
郁涉:“……”
他沉默了。
然后保持微笑,继续做事情。
为了将课堂上学到的生理知识学以致用并且积极创新,郁涉特地借阅了不少书。
其中不乏那个方面的。
书上说雌虫在和雄主结合时都会产生强烈的想要生蛋的念头。
于是他就直接问了白玖。
难道不是吗?
还是说他做的不够好?
怎么可能!
军雌的心思真难猜 郁涉心想。
第二天,郁涉照例起的很早。
白玖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郁涉正坐在书桌前,看着一本书。
白玖试图坐起来,却发现他的身体像生了锈一般酸痛不已。
墙上的挂钟已经快要指向十一点,白玖面上不显,心里却是一惊。
他以前就算是行军的时候再艰难劳累,睡得再晚,也不至于毫无所觉地一觉睡到快十一点。
这些年他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状态不胜以前,但这还是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
而且这个方式还有些特别就是了。
白玖也没多想,拖着身体起床进了浴室。
郁涉回头看他,见他脸色有些差,忍不住有些担忧。
他跟到了浴室门口:“没有睡好?”
他知道白玖会经常做噩梦,但只要两只虫一起睡,这种情况就会好很多。难道是因为昨天他做的太过分,导致白玖体力不济,又做了噩梦?
白玖在哗哗的水声里含糊地应了几句。
郁涉没听清,再问他,他却不吭声了。
郁涉想了想,走出房间,拿出光了,给一只虫拨了过去。
“金所长。”
白玖走进客厅的时候就听到了两只虫的交谈声。
“是的。我的发情期就是他帮我解决的。”
郁涉将光脑拿远一些,避免金所长高分贝的声音刺激耳膜。
白玖也被吓了一跳。
不是说好不公布的吗?
郁涉看他一眼,然后朝他招招手,继续和金所长说话。
白玖也不好打断他的话,于是走到他身边,握住了他的手,却听郁涉继续说。
“他的身份我不想说出去,我们两个暂时也不会举办婚礼,这个您就不用打听了。”
“我只是想知道会有什么影响?”
金所长:“他平时身体就很虚弱吗?”
郁涉回头打量了一下白玖,不知为何,突然笑了一下,然后说:“不,他很强。”
白玖:“……”
他敢说他看到了郁涉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戏谑。
金所长的声音足够洪亮,从光脑那端传过来依旧振聋发聩:“节制啊节制!这就是你的问题了。”
郁涉委屈:“并没有很过分。”
金所长语重心长道:“雌虫生理构造和雄虫不一样,有时候他们虽然看起来甚至上是在做大部分事情的时候很强悍,但身体内部是极其脆弱的。尤其是繁育腔。”
郁涉:“哦?”
金所长:“过度或者不适宜的夫妻生活有可能会对繁育腔产生损伤,以至于影响之后的生蛋。”
“……”这可不行。
郁涉马上重视了起来。他看了一眼一旁垂着头的白玖,然后跟金所长寒暄了两句,挂断了通讯。
“阿玖?”郁涉笃定他是又脸红了,于是笑他。
白玖还是不肯抬头,并且用手默默捂住了脸,朝一旁的餐桌走去。
郁涉跟在他后面,觉得好笑,说:“我没有告诉他,我和你结婚,我真的挺担心你,所以才问的所长。”
白玖:“我知道。”
他坐到餐桌前,用手肘支着脑袋,然后将脸藏在手臂之间。
郁涉坐到他旁边,将鸵鸟一样的他拽出来,然后看着他郑重道:“虽然我的发情期还没结束,但你完全可以拒绝我,只要你不想,任何时候都可以。”
白玖跟郁涉默默抗争的力道突然一松,他愣住了。
雄主说他可以拒绝。
只要他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