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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景宫。
太上老君目光幽深，只说了一句话：“九，为之极吗？”
正盘坐在下方听道的玄都大法师、吕洞宾、铁拐李等人却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老师为何做此感叹。
太上老君看向众弟子的目光，却罕见带着一丝怜悯。
他也没想到，
鸿蒙天第九位圣人会这么快出世，又正好赶上第九次量劫。
更不会想到，
第九次量劫竟然就会是那无量量劫，所以才会说出刚才那一语双关的话。
无量量劫之下，
鸿蒙天势必又将重归混沌，连圣人都可能陨落，又何况是这些弟子？
大道之下，
谁又能独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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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虚宫。
元始天尊的脸色难看至极，当年阐教惨败在巫妖联军之下，都没有让他有今天这般失态。
实在是......
以往的每一次量劫看似波澜起伏，但元始天尊知道，那实质都不过是圣人之间为了面皮的意气之争。
哪怕重复千百次，也终究动摇不了阐教根基。
可这一次……
…………
碧游宫。
相较元始天尊的失态，通天教主却显得极为兴奋，喃喃自语：“师兄，这一回，总算可以放开手脚，真正做过一场了。”
通天教主是不愿承认，会打不过元始天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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娲皇宫。
女娲娘娘心情复杂，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
盘庚证道成圣，巫妖联盟就也有了两位圣人，可一举独立于道门、佛门、天庭之外，成为鸿蒙天的第四方势力。
可问题是，
这些在无量量劫面前，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天地重开也好，下一次，说不定妖族又能成为天地主角，可再也不能犯跟这次同样的错误了。”女娲心中暗想。
至少，
不应该把一手创造的人族，拱手让给道门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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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乐世界。
接引、准提二人相顾无言，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
显然，
哪怕天地重开，在没有镇压教派气运之宝的大前提下，下一次，佛门也不可能有什么大的作为，仍旧要扮演穷酸角色。
唯一能让人称道的，
也就只剩下“大毅力、大智慧”了。
总感觉像是一种嘲讽……
“师兄，这无量量劫，是否可以搏上一搏？”准提目光灼灼。神霄宫。
“终于要开始了吗？”秦墨悄悄松了口气。
盘庚再不争点气，引爆无量量劫，距离造化道祖给秦墨设下的一百万年期限，可是没剩多久了。
好在终于是赶上了。
虽然外界才过去二三十万年，但秦墨在九天玄刹塔内已经是渡过了四五百万年，亿万分身在宝塔各个世界都不知道重生了多少次。
为的就是不断去试验、印证毁灭大道。
时至今日，秦墨对毁灭大道的领悟就差最后那么一哆嗦了，一身修为也攀升至大罗金仙巅峰，足以碾压三清中修为最深的太上老君。
堪为诸圣人之首！
“咦？”
秦墨正准备观摩盘庚证道场面，突然元神深处传来一丝悸动，顺藤摸瓜，立即找到缘由，喃喃自语：“天道枷锁终究还是要破碎了吗？”
当年秦墨耗费数千年，修复了蓝星外围的天道枷锁，抹平了空间裂缝，避免蓝星再遭到外界入侵。
为此，
还获得天道奖励的天道剑。
不想，近百万年过去，天道枷锁终究还是没能抵挡住悠悠岁月的侵袭，即将再次崩塌。
因着秦墨在上面留下过精神印记，所以在第一时间感知到了。
“那就回去看看吧，也不知道，百万年过去，蓝星变成什么样了。”无穷岁月洗刷之下，秦墨对蓝星的印象都变得模糊起来。
只记得当年《洪荒》关闭时，以纯阳宫、青羊观、缥缈宫以及浣花剑派为首的四大仙门，包括天枢周世洪，都选择留在蓝星发展。
这些年受益于天庭的蓬勃发展，当年跟随秦墨而来的蓝星修士，只要还活着的，至少都已经迈入天仙之境。
像楚剑这样出类拔萃的，更是已然成就金仙之位。
当然，两个量劫过去，天庭金仙数量已经超过二十人，楚剑进阶金仙，至少在天庭，已经算不得是什么大新闻了。
就是不知道，
四大仙门在蓝星发展的怎么样。
身形一闪，秦墨已经消失在鸿蒙天，再次出现时，人已经来到当年太上道院所在的武夷山。
这也是秦墨唯一有印象的地方了。
“什么人？！”
不想，秦墨刚一现身，就被一名地仙二重的修士拦下。
以秦墨如今的修为，哪怕没有刻意收敛气息，在低阶修士眼中，一眼看过去，那也只是一种“无”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