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余冬冬准备带上自家助理外加六个高级傀儡人出去。沈灿不便出行,他只能在家等消息。
这次出去大概要好几天才会回来,好在这事儿因为有妖兽保卫局盯着,余冬冬这边不必紧急出行。他把雪糕安置好,简单地收拾了下行礼, 才在第二天一早离开了小镇。
刚到小镇出口, 余冬冬遇到了过来送他们的沈灿。沈灿今天不是一个人过来的, 他身边还跟着个年轻男人, 皱着眉头一脸郁结烦闷,沈灿今天也没什么表情。
可能是怕错过他们,沈灿就站在出口旁边,一听到余冬冬他们的动静,就问道:“是余先生吗?”
“是我。”余冬冬道,“我们现在就要走了,你是有什么话想说吗?”
沈灿道:“其实对于凶尾,我心里也已经做了最坏的准备。到时候如果您见到它,不管它是怎么样的,都麻烦您把它带回来。”
沈灿这样说,是基于狩猎者对猎物的处理方式,凶尾失踪五天,如果已经出事了,可能都尸骨不全了。
余冬冬想到那样的情形,沉默了一下,说:“好。”
“等等!阿灿你跟我过去一下。”那个年轻男人走过来,示意余冬冬先别走,然后他拽着沈灿的胳膊强硬地将他拉着往旁边走了两步。
沈灿被他拉得踉跄了一下,克制着怒气甩开对方,“荣德,你松手!”
叫荣德的男人松开沈灿,声音烦躁地说:“阿灿,你真的要把那么重要的信物用在一只犬兽身上?凶尾失踪五天,落在狩猎者手里应该早就死了,你耗费那么难得一个人情去找回一具尸体,值得吗?”
沈灿虽然也觉得凶尾凶多吉少,但是从荣德嘴里听到凶尾也许已经死了的话,他就很生气,他冷声说:“值不值得我比你清楚,荣德,我们已经分手了,我的事情你别再插手!”
“分手?凭什么!”荣德气得破口大骂,“我他妈照顾你这个瞎子三年,你说分就分?你把我荣德当什么了?”
沈灿讽笑,“照顾?你也好意思说照顾我,还三年?你扪心自问,从我瞎了后,不是你一直嫌我烦人嫌我累赘?之前不是你一直各种找茬逼着我主动提分手?你以为我眼瞎心也瞎不知道你早背着我劈腿的事吗?凶尾出事当天我就求过你帮我,但你不理不睬!等知道我家里居然还藏着一份可以谋取天大好处的人情,你又脸过来了?”
荣德面色青红交错,恼羞成怒,“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只是才看清你本来面目罢了。”
“沈灿你别不知好歹!我这是为了谁?你现在修为没了,眼睛也看不到,你不用那信物给自己换些资源保障,就惦记着一只已经死了的犬兽,你脑子也出问题了吗?”
“究竟是为了我还是为你,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荣德冷笑,“行,是我狗拿耗子了,随你便吧!别到最后得不偿失!”
荣德冷笑说完,甩着脸子走了。
出口处一下子安静下来,余冬冬看到沈灿疲惫地揉了揉额头,然后面带歉意,“让您见笑了。”
余冬冬摇头,现在荣德走了,他问沈灿:“你一个人回去?”
“我可以叫车。”沈灿说。
余冬冬就不再多说,“那你等我们消息。”
之后余冬冬他们一行驱车离开,先去与妖兽保卫局的修士们集合。在路上,余冬冬翻出西瓜交给他的与沈灿有关的资料看了看。资料上,罗列着沈灿从小到大发生过的大事小事,其中包括沈灿如何与荣德相识相恋然后相看两生厌。但上面并没有说沈家与镇长有什么渊源,这应该是挺久远并且不为外人知的事情。不过余冬冬想着,能让不喜人类的镇长留下胡子给沈家做人情信物,多半是沈家与镇长相识于微末,曾对他有过帮助。
余冬冬不由感慨:“镇长真是只是非分明,有恩必报的好妖兽。”
陲好妖兽风坐在他旁边,默默地想是非分明不敢当,有恩必报倒也是他也一惯的行事准则。他翻着沈灿的资料,看着上面青年青涩的面容,回忆了一下当年自己为何会给沈家人胡子,那时候他修为还不怎么高,有一次他受了重伤,不敢去危险的山林里找吃的,实在饿得受不了时途径一座偏远小镇。他溜了进去,然后闯进了一户人家,准备翻找点吃的。不过在他还没找到饱腹之物时,倒让他在其中一个房间里发现了一个坐在摇篮里的小孩。
那时候陲风因为时不时被人类追杀,所以对人类十分厌恶,觉得他们肮脏,并不屑得拿他们饱肚子。陲风记得他当时都饿得快失去理智了,看到那懵懂小孩时,竟生出了拿他裹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