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同桌掉马后竟然是…_作者:听童话(217)

  仿佛受过的再多苦都可以忽略不计,路途再艰辛,终是等到了那一人。

  新的一年开始倒计时,烟花爆竹陡然多了起来,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林灯一被吵的捂着耳朵钻进了屋,喻泽年看着很远很远的地方从地平面升起的光,在苍穹中炸开五颜六色。

  春晚的喜气洋洋从那头传到这头,童家院子里热热闹闹,就属童郁的声音最大:“十!”

  “九!”

  “八!”

  “小同桌……”

  “七!”

  “六!”

  “恩?”

  “五!”

  “四!”

  “你听着。”

  “三!”

  “二!”

  “一!”

  “我喜欢你。”

  从没有哪一个年过的这般惊心动魄。

  也从没哪一个年让他真心笑过。

  久违了的,林灯一嘴角的梨涡缓缓浮现。

  喻泽年真心实意的笑,并且,还害羞了一丝丝。

  他们隔着一千多公里,隔着电话,隔着遥远的距离。

  新年的钟声敲响,来年已到,他们又大了一岁。

  过去的时光使他们长大,他们越来越高,越来越成熟。在合适的时间碰到合适的人,对他说出从没说过的话。

  喻泽年再混,再皮,再无法无天,他也从未对一个人说过喜欢。

  开了口,就臊的脸红透。

  林灯一站在房门口,看院子里又下起了雪,嘴角缓缓扬起。

  已经多久没笑过,不知道。

  只知道,久违了。

  “所以呢。”他开口问。

  问的没头没脑,问的疯了似的:

  “你要跟我谈恋爱吗?”

  .

  这一夜,俩人无人入眠。

  直到朝阳初升,都没有见到多少阳光的影子。

  成州地上全是雪,厚的连路都堵了一条又一条。

  林灯一一大早被童郁喊了起来,说是大年初一,要去上香。

  林灯一哪里睡好了,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穿了件厚厚的羽绒,戴了个兔耳朵毛线帽。

  这是外婆送他的礼物,说必须得戴。

  林灯一心道就去上个香就回来,戴就戴吧,反正没人看见,外婆开心就好。

  就是被童郁嘲笑了一遍又一遍让他很不爽。

  童郁大拇指竖起,连夸三声:“可爱!可爱!可爱!”然后他就被外婆拎了过去,外婆在他脑袋上扣一个大象帽。

  蓝色象鼻子,一直拖到了额头。

  林灯一抿着嘴,笑意藏也藏不住,燕裴也是,外婆喜滋滋乐呵呵,童郁气鼓鼓。

  一家人准备上车出发,而成州的机场里飞奔出一道少年的影子。

  “请问计程车在哪里?”

  “哟,这天儿不好打车啊,你往那边走,地下二层停车场。”

  “谢谢师傅。”

  天公不作美,一辆计程车都没有。少年着急的去看机场大巴,还是没有。

  地铁在另外一个航站楼,他跑的喘着气。

  对着地铁广场手足无措。

  一位集团少爷怎么会坐地铁呢。哪次出门不是豪车陪着。

  他茫然,吸了口气,问地铁的执勤人员,可就算如此,还是坐错了一站。

  童家院子坐落的地方离地铁口还有好长一段距离,他看着手机里程孑然发来的地址,焦急又隐隐期待,期待之余还有一丝害怕。

  大雪纷纷扬扬,路上几乎没什么人。

  车也在缓慢的爬行,只有一位少年在疯狂的奔跑。

  这大冷的冬天,他跑出了一身汗。这段时间身体也虚,没一会儿就开始喘。

  外头虽冷,但从里到外都热了个透,等到终于看见童家的门牌号。他的心咚咚咚的狂跳。

  别人家大年初一走亲戚,林灯一这么多年了,无一例外是来上香。

  听风谷的路很难走,积雪尚多,他和舅舅舅妈扶着外公外婆,一步步爬向山顶。

  童鳞的墓被积压了厚厚的一层雪,童郁他们在轻扫。

  林灯一独自一人走到旁边,蹲在雪地里,擦去另一墓碑的积雪。

  他蹲在那和孩童时期一样,抱着双膝,带着兔耳朵毛线帽,望着碑上笑的温柔的少年。

  定格在那年春天,定格在春暖花开,也定格在最美的年纪。

  “哥。”

  伸手拂去积雪,拇指蹭了蹭林与风的照片。林灯一安安静静的看着。

  林与风像是落入人间的天使,永远那么纯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