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教室里就前面两位趴着睡觉的好学生,和最后一排的喻泽年与林灯一。
一张桌子,两张凳子,两双筷子,几分菜。
他们坐在一起,吃的不亦乐乎。
喻泽年平时就不老实,吃饭更不可能。
林灯一嘴里的还没吃完,他又舀了一勺往他嘴里送。
“……”他的嘴塞得鼓鼓囊囊,捂着嘴有些不清楚的说,“你别塞了,我不吃了。”
不管喻泽年再怎么喂,林灯一都不再吃一口。
喻泽年说:“那你喂我。”
林灯一:“?”
喻泽年:“我饿,我还没饱,我想吃你喂的。”
林灯一迅速抬头看了眼后门,羞恼道:“自己吃。”
喻泽年捂着肚子,可怜兮兮:“……饿。”
林灯一:“……”
喻泽年是真把他的弱点吃的死死的,他就看不得别人对他卖萌撒娇装可怜。恰好,喻泽年皮厚,什么玩儿不了?
在强权的压迫之下,林灯一舀了一勺喂在他嘴边:“吃。”
喻泽年:“你要哄我说‘啊——乖乖,张嘴’才可以。”
林灯一:“你特么到底吃不吃?”
喻泽年:“……吃。”
喻大佬是强权,他的小同桌简直就是霸权。
两个人七玩八哄吃完之后,趴在桌上喝奶茶。
最前面两个人睡的昏天暗地,午饭时间教室里空空荡荡。
越是高三,班里的学生越少。
喻泽年看了眼时间,林灯一眼快的捕捉到:“你要走了?”
喻泽年点点头:“到时间了。”
“好。”林灯一站起来,“我送你下楼。”
“等会儿。”喻泽年也站了起来,把林灯一往墙上一推,林灯一的背抵在了窗户上。
他似乎知道喻泽年要做什么,有些惊慌:“这是学校,别乱来。”
喻泽年充耳不闻,双手穿过他的腋下,一使劲把林灯一提上了窗台。
林灯一懵懵然的坐在窗台边,喻泽年站在他面前,仰头望着他,朝他笑着。
林灯一被他盯得满脸通红:“快放我下来,别闹了成吗。”
“亲我一口我就放你下来。”喻泽年誓要将不要脸发挥到极致,“亲这里。”他指了指唇。
林灯一不说话,看着他。
风忽然大了起来,白色的纱幔与蓝色的窗帘一齐飞了起来,从他们俩的身侧擦过,忽的一下朝后飞去。
喻泽年右手一把抓住,拉到身后,左手接过,按在窗台。
窗帘与纱幔一下将他们俩隔绝在班级中,像画出了一个特殊区域似的,彼此互望着。
喻泽年:“现在可以了吗?”
那天中午,藏在窗帘后的俩人,都有些脸红与心跳加速。走廊来来往往有其他班的学生,三班恰在那时,都像说好了似的,没进班级。
谁都不晓得窗帘后的人在干什么,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呀,那两个少年,正在偷偷的亲吻。
与风一起,吻的缠绵,吻的难舍难分。
晚间。
林灯一一来就发现气氛不对劲。
训练室里大家都没好好训练,全都围成一团不晓得在说些什么。林灯一刚放下包,凯乐就冲了过来:“哥,出事儿了。”
果然,人的第六感真的没话说。
他这一路就没见着几个人,以往UAA基地别提多热闹。
他放下书包,按下开机键:“能有多大事,战队现在也没什么可怕的。”
“哥你今天没上网?没看热搜?”
“我哪有时间看热搜。”但一说到热搜,就证明事情不小,林灯一问,“怎么了?”
“隔壁在开发布会,珏然哥出大事儿了!”凯乐急切的道。
“张珏然?”
“是啊!”
林灯一有些沉默。
早些天,他在基地看见张珏然时,就发现他的精神欠佳。
全球总决赛在即,所有人都是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来对待,张珏然这精神面膜很显然不像是一个准备好要参加总决赛的选手。
凯乐道:“珏然哥喝醉酒神志不清,跟一个女人发生了关系,那女人直接报了案,说珏然哥强迫她。珏然哥当然不承认,那女的贱就贱在录了音,卖给了媒体,那录音里头都是些床上的骚话,现在微博传的到处都是,珏然哥都被喷一整天了。说什么的都有,现在战队在紧急处理他的事。”
林灯一万万没想到,张珏然出的居然会是这种事。
“他喝醉酒被人录了音还报了警?”张珏然的形象在林灯一的脑海里渐渐浮现,一个有些憨憨的男人,一直都在UAA,早些年勤勤恳恳,最近突然之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开始走花路子。
林灯一原先以为最起码他能坚持到总决赛结束,今天这么一出真是让人意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