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铁盆里火光冲天!
然后蒋三生高呼:“祭祀!拜英烈祖宗!”
三千人齐声呐喊:“拜祖宗!”
然后跪下行礼磕头……
余会非发誓,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他自问长这么大,已经不会哭了……
但是看着这样的场面,他哦明的想哭,然后就哭了。
后面的场景余会非已经不记得了,只是记得大家人手一张纸钱,一路排队走过火盆,将纸钱扔进了大火盆里。
虽然过年是大喜的日子,但是这一刻,很多人都哭了。
孩子们跟着大人,懵懵懂懂,但是余会非知道。
参加过这样仪式的孩子,长大后,就算成就不行,至少不会忘祖!
远处,牛头马面等人偷偷的看着。
张仁也看着,最终张仁感叹道:“人道如蝼蚁,却又铸了苍穹。这或许,就是天道坍塌,妖道破灭,人道当兴的原因吧……这个年没白过。”
然后张仁走到了牛郎身边,上下打量着牛郎,问道:“你就是牛郎?”
牛郎横着一双眼睛,愣是看不上这个张仁,哼哼道:“啊……是……别烦我。”
张仁:“@#¥……”
一夜过去了。
余会非却是一晚上没合眼,躺在床上发呆,脑海中尽是今天所见所闻。
尤其是那三千人的祭祀场景,更是看得余会非震撼莫名。
他见过一些大型的祭祀活动,但是那些活动很多都是形式上的,一群人表演节目啥的,虽然庄重肃穆,但是始终少了点什么。
现在他知道少了什么了,少了共鸣,少了人们内心的感情。
那些是表演,这些才是最真实的朴素无华的情感释放。
第二天,随着大公鸡的叫声,余会非等人起床了。
然后余会非就看到牛郎在洗脸,张仁蹲在边上笑呵呵的说着什么。
结果牛郎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你嘴咋那么碎呢?打听那么多干啥?大老爷们,不顶天立地,婆婆妈妈的!”
然后牛郎骑着白野猪就跑了。
顺带着猪圈里那白野猪的姘头小白猪也跟着跑了……
对此,余会非是十分有意见的。
那白野猪已经被驯服了,而且有灵性很聪明。
你牛郎骑着就骑着了……
但是你丫的把那家猪也领出去干嘛?
那家伙跑丢了,你赔的起么?
跑瘦了,以后还咋出栏?
下面张仁碰了一鼻子灰后,摇摇头,出门去了。
余会非道:“老哥,你等会。出去我带你出去,你别乱跑!”
余会非真怕这些新兵蛋子乱说话,给他这里捅出去。
张仁到是听话,就在下面等着。
余会非洗了一把脸,随便刷了刷牙,然后跟崔珏打了个招呼后,就带着张仁出去了。
大年初一,拜大年。
出了门,就看到许多人拎着东西四处乱窜,虽然都是一个村的,大家很熟了,不过该拜年还是要的。
尤其是小孩子,一个个的显得十分的兴奋。
不过更多的人则开始锁大门了,然后一个个的兴高采烈的往村子外走去。
张仁好奇:“他们这是干什么去了?”
余会非道:“哦,他们应该是去看大秧歌吧,过年的时候几个村子都会凑齐了一支秧歌队,挨家挨户走。”
张仁皱眉:“大秧歌?这是什么东西。”
余会非道:“你们上面,没大秧歌么?”
张仁摇头:“没有,基本上都是跳舞什么的。”
余会非道:“看来你们上面也没啥意思么,以后别说我们凡间是万丈红尘了。你们那不是红尘,你们那是单调无聊……走,今天老弟带你去长长见识,看看这红尘大秧歌!”
说着话,余会非已经拉着张仁跟着人流往村子一边走去了。
到了村子口,果然看到一大群人穿的花花绿绿的,远看是戏服,近看就是披在身上的红红绿绿、龙凤呈祥、百花齐放的床单被罩,脑袋上蒙的是枕巾、毛巾之类的东西,个别的带了大墨镜。
一个个的看起来,到是也有一种另类的时尚。
只不过仔细一看这些人的脸,好家伙,一个个的最起码得四十岁起步了!
男人还算苗条,但是那些女人则一个个的虎背熊腰的!
看到这一幕,余会非早有准备了。
大秧歌这东西不同于寻常的艺术表演,那些表演看得是人,看的是腿,看得是身材啥的。
大秧歌在东北,更多的是玩的一种气氛和精气神。
唢呐一响,全场蹦跶,瞬间这冰天雪地就能给你扭出春天的浪漫来……
所以余会非并不嫌弃,反而等着看热闹。
结果一回头,张仁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