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告诉我们,国师预言,我们此来的目的是:见证。‘见证敝国的一件大事’——”叶田田的头也摆得端端正正的,眼睛里闪闪的有一层亮光,“他们现在要我们做的,就是去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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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有人打起车帘, 刀公公候在外面,他手一抬,指向高台前一片空地, 说:“观礼处。”
观礼处连张凳子都没有。
事实上,整个祭天台都空荡荡的。
兵士们都在外围, 几步一岗,形成的是一个硕大的护卫圈,远远看去,视野里满是挺立的身躯和他们空无一物的脸。
气氛静穆而诡异。
这种地方、这个时间点, 骷髅妹还是有分寸的,拉了拉身边李可的袖子,没有出声,只用口型比划了一下:“架势很大!”
李可绷紧了脸,死死抿着嘴唇, 没有给她回应。
“骨碌骨碌——”又有车轮子滚动的声音。
一辆敞着车帘子的车远远地从来路缓缓驶过来。
兵士们“呼啦啦”一下,跪了满地。
弹幕里被惊到了,看清楚之后,一个个刷起屏来:
【弹幕】国师, 是国师!
国师的车是特制的, 中间一个高台, 像极了游街的花车, 他盘膝端坐在高台上, 一双眼睛半开半合, 夏东溪光这样远远地看着,脑海中就又浮现出寺庙里神像的模样。
国师的车行进得很慢,却没有停顿,穿过兵士们让开的缺口, 一路往中心处驶来。
空地寂寂,整个空间里,只有那辆车是动着的东西,“骨碌骨碌——”,就连这车轮子的滚动声,也显出了一种格外的高高在上。
马车没有在四个玩家的身前停顿,径直开到了祭天台前。
夏东溪眯了眯眼,刚刚错身而过的那一瞬间,他再次看到了国师的脸,和那天在皇宫里一样,今天的这张脸上,又满含了那天的表情,而他的反应也一样——一身的鸡皮疙瘩噌噌噌地全都冒了出来。
“当——”遥遥地有钟声响起。
马车上降下阶梯,国师以一种庄严的神态从上面一步一步走下来。
他依旧没有看任何人,端着自己那张菩萨脸,跨上了祭天台的台阶。
“当——”钟声又起。
有响铃声从国师的脚下传出,随着他每一步的登高,那铃声有节奏地附和,“铃——”,“铃——”,在一片寂静里遥遥传出。
四下里,兵士们伏得更低了。
夏东溪又眯了眯
眼,他不得不承认,神棍这种工作,的确是需要丰富的想象力和精湛的演技的。就比如国师现在往上走的步子,换成他,就一定做不到——
那家伙,一步一顿,九九八十一级的祭天台台阶,被他生生走出了趟过九九八十一难的感觉。
他这个站着的,都想找个地方坐下了,更遑论周边跪着的那些了,可惜的是,他脑子里转的是看戏不能太累,而周边的那些,估计想的是,国师辛苦了。
好不容易国师在祭天台顶站定了,又有一辆马车“骨碌骨碌”地开了过来。
依旧是敞着帘子的,这一次,里面依旧只坐了一个人,白袍黑发,是十个人中的一个。
弹幕里沉寂了一阵子,又开始刷:
【弹幕】这人谁呀?看不出来啊!
【弹幕】是大皇子吧?大皇子的数字在鞋底,这人的鞋底我们看不到。
【弹幕】哦哦哦,大皇子,大皇子!
新来的马车像之前那辆一样,从四个玩家的身前驶过。
夏东溪的视线跟着马车一起停在祭天台前,马车上的人从车上下来,身躯挺拔,昂首挺胸,缓缓向台阶上走去,他的手里托着个精雕的素白色的木头盒子,走得目不斜视。一路上行,登上了祭天台台顶。
“祭天始——”有吟唱声从高台上响起。
“当当——”远处的钟声再次响起,应和着,一起响彻天地。
天边一线阳光亮起,骤然间,穿过整个空旷区域,落到了祭天台顶。
这一刻,那座高台,就像是被镀上了一层金光,肃穆高大地让人睁不开眼。
絮絮的吟唱声在这一刻停止,夏东溪仰高了脖颈,看到台顶上,一个人缓缓下拜,高高举起了木头盒子,另一个站着的人低头伸手,接过盒子,缓缓转回身,对着那一线阳光缓缓打开,又缓缓倾倒。
盒子是白色的,衣衫是白色的,祭天台是白色的,一片素白里,盒子里掉出的那一团血红色分外触目,阳光耀眼,可夏东溪还是看清楚了,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