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克维尔突然皱起眉来,似乎在回想什么。
事实上,他总觉得这个名字在哪听过,但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
“嗯,我听到那个人曾经这样称呼查理。”西斯深吸一口气,弯腰从被砸烂的变形门中穿过,走入通向地下的道路,莫名其妙的霉味弥散开来,惹得他咳了一声。
西斯曾经在实验室里看到过另一个男人,他有时会和查理一起出现,但那时的查理总看起来很不开心。
记忆里查理的模样与当时在帝国学院里看到的优秀学者画像缓慢重合,西斯此时才能肯定查理的身份:
帝国学院胆大妄为的优秀学者,提出同阶平权与哨向自由组合理论,终其一生致力于拯救哨兵计划的人。
“我记得你说GS07计划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实现跨级疏导。”
克维尔不知何时已经与西斯并肩,他手上的照明光源忽闪忽灭,温热的手指在下面缠住向导的指尖。西斯愣了一下,而后才坚定反握住他的手。
“你想说什么?”西斯的眼里闪着笑意,他偏头凝视克维尔,说道。
“你明知道。”克维尔附身亲了下西斯的侧脸,声音又轻又低,是情人间惯有的呢喃。
“你想说,我是为你而生的,是吗?”西斯见克维尔笑着不说话,轻声调侃道:“你看,情话我替你说了,你没机会了。”
“还有,未来每一天都有机会。”克维尔揉了揉西斯的发,郑重地道。
每一天……
西斯在暗处舔了舔嘴唇,不受控制地开始幻想未来与克维尔在一起的生活:或许还是会到帝国各处执行任务,可以拍很多照片聊作回忆,老了住在一个海边小别墅里,或者再开一家书店……
只要与克维尔在一起,生活本身便足够多彩。
“要不要问问知情人?关于查理。”克维尔的话题转变很快,他突然说道。
“我们该问谁?现在登入情报系统简直是自投罗网。”西斯耸耸肩,他还记得克维尔现在是被绑架途中。
“约翰会回答你的。”克维尔说道。
“你是要我在这种情况下和国家实验室的人通话?”西斯狐疑地看着克维尔,同时怀疑自家哨兵是不是脑子有什么问题。大概率约翰的通信会被监视,尤其是在克维尔从荒星DH1上被劫持之后。
“准确说是我的人。”克维尔摇头,纠正道。
哨兵的本意是以党派划分,政治立场决定了琼斯家只能在皇室各派中选择一个靠山,有人认为琼斯未曾站队,实际不然:相比皇帝派,琼斯更偏向皇女派。
许多恩怨从上一代延续至今早已无法理清,克维尔受到的教育和政治熏陶使得他在暗处同样拥有权力、人脉和手腕,只是哨兵还未曾到真正去接管琼斯家事务的年纪,他尚且稚嫩、不够老练。
西斯明白克维尔这话背后的意思,但就是禁不住想逗弄一下这个哨兵。
“啊,你的。”西斯脱口而出,尾音凄婉哀怨,他松开和克维尔交握的手,假情假意地道:“我可太惨了怎么初恋即失恋,喜欢的哨兵外面有狗子了,那我……”
那我要不要把狗子杀狗灭口呢?
话还没说完,腰就被某人一揽,西斯撞进克维尔怀里,顺便获得了一个热吻。
真见鬼,为什么这个吻有点哄小孩的感觉?西斯迷迷糊糊地舔了下克维尔的唇角,心想。
“问不问了?”克维尔在西斯耳根底下说话,热气蒸红了向导的耳廓,西斯捂着脖子后退一步,支支吾吾道:“问,等会儿问。”
约翰怎么也没想到他的患者加远房亲戚克维尔·琼斯先生居然敢在私奔途中给他通话,而等到画面转接之后,旁边向导脸上的可疑红晕更让他有一种挂断通讯的渴望:他勤勤恳恳遮遮掩掩躲避侦查接一个通讯不是为了看某些人秀恩爱的。
“啊,劫持犯来电,我真是一点也不想接听。”约翰捧着手里的特浓咖啡瞄了眼房顶右上角的针孔监控,阴阳怪气地说着。
“关于查理·凯德你知道多少?”西斯开门见山,他们那边信号有些不好,画面时而扭曲,声音都带着股生涩的电信号解构感。
约翰一愣,他不太明白西斯提起这个人的原因,但本能感觉是件要紧的事,他说道:“先前我在帝国学院跟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西斯点点头,回了个是。
“总体来说就是那样,据说他本人个性并不合群,但也不会游离在团体之外。他后来离开了帝国学院,因为学院不能给他的学术足够支撑,至于去哪我就不清楚了。”
约翰尽可能把自己脑子里的东西都倒出来,他平时不是一个八卦的人,能知道这些已经是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