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仙人不在意这些外物,但是我们却不能忘本。”
乡民们一个个应从喊着:“没错!我们乡的人有恩必报,从来不会忘本。”
“说得对,没错。”
乡老按了下手,声音逐渐小了下来:“所以庙,肯定是要修的,最近也需要大家帮忙,帮仙人塑像建庙,更要将仙人经过我们十里八乡的故事写下来,刻下来。”
“哪怕多年以后,我们的子子孙孙也会记得这些事情,知道我们十里八乡是真正的有仙人停留过的地方,是有仙气的人杰地灵之地,是有仙人保佑的福地。”
这个时候,临江乡的乡老有些老谋深算的一笑,说出了早有预谋的打算。
“仙人来我们十里八乡的时候,住的便是临江乡的石桥村,也就是我们现在这个地方,仙人炼丹的时候,也是在我们脚底下这个地方,吃妖宴、审决妖人,都是在这里。”
“这代表什么?这是一块仙人都看中的宝地。”
“所以第一座大仙庙,就从这里开始建起。”
这话一开口,还让其他乡的人怎么反驳,说话就好像是反对仙人一样。
十里八乡的青壮一个个都动了起来,木工、泥瓦匠、其他人纷纷前来帮来,迅速在原本的框架上将一座庙宇建立了起来。
石桥村的宗祠改成了空尘仙君庙,石桥村的先人牌位,挪到了偏殿之中,也算是间接的沾染了空尘仙君的香火和仙气。
石桥村的村民们也喜不自胜,甚至后来其他村、其他乡的人,也想办法将他们一些出人头地有身份的先祖,也移到这里来供奉。
自此以后,石桥村和十里八乡真的出了不少不平凡的人物,当地的人都认为,这是沾染了仙人的仙气,更觉得这地方是一块风水宝地。
甚至直到后世多年,石刻逐渐磨去,故事流传也逐渐变了样。
石桥村的后人,看到空尘仙君庙里石桥村的先人排位,还有不少甚至突发奇想因此认为自己都是仙人后裔,要不然为何自己的先祖和神仙供奉在一起,从而发生种种争论。夕阳照在河滩之上,仍旧留有余温。
道人骑驴在河滩之上留下一溜长长的蹄印,仿佛在和落日并肩而行。
高羡倒着靠睡在驴背上,目光看着那落日余晖有些醉眼迷离。
摇了摇坛中美酒,所剩无几。
一口饮尽,便将酒坛扔入江河之中,随浪沉浮远去。
道人将双手枕在脑后,摇摇晃晃的开口说道:“你这驴子再磨磨蹭蹭,江庭郡的郡城都关城门了。”
驴子嘿嘿直笑,大仙这话之中可没有责怪的意思,这么久下来,它对上意可是揣摩得清清楚楚的:“没事,小驴这不是为了让老爷多看看这大日落江的美景吗?”
“再说,就算城门关了,小驴也能够一跃而过。”驴将军自信满满。
“听说那江庭郡的城墙可是高七八丈,不是那巩州城的城墙可比。”高羡一笑说道。
“哪怕是再高十丈,驴将军也能飞越。”驴子最近膨胀得厉害。
高羡不认识路,不过没有关系,只要沿着这条大江一直走,前面肯定就会到江庭郡郡城。
只是那湍急的江水里,浅水边沿着一路都有着一块烂木头随波逐流,总是在后面不紧不慢的紧随在一人一驴身旁。
有时是在远方,有时是在近处,忽前忽后,飘忽不定。
谁也不会去注意江里一块烂木头,毕竟和他一起随波逐流的,还有这不少杂物,以及一个酒坛子。
此刻这烂木头伪装下面,一人套在一个木械里面,脚好似长了蹼一样踩着水,灵活的控制着速度。
“果然,就算是仙人,在我的伪装术和天下第二十一的轻功面前,还不是发现不了我。”
这上半身藏在挖空的烂木头里面,嘴角微微翘起,洋洋得意:“若是天机榜要排天下第一伪装术的话,我风某当仁不让。”
烂木头里,这人熟练的刻下了道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空尘子丢弃酒坛一个,闻气味应该是巩州的醉仙酿,价值二十两纹银一坛。”
灵动的耳朵微动,听得半清楚半不清楚,联想一番之后刻下:“和驴妖密谋夜闯江庭郡城,恐有对神教不利的计划。”
他受坛主命令前来于此,也是最近加入五神教毒神坛的一位护法。
第一件任务便被派遣来监视这位最近名震江湖,甚至被天机榜单独列为一册的天下第一仙空尘子。
可见我风某是何等受到坛主重视。
这样的人物,也只有我这样的高手,才能够不经意间接近,并且密切关注他的一言一行,提前得知他对神教不利的密谋和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