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蛊雕狂妄自大,还没察觉他惹上了不该惹的。
萧灼站在原地没动,这让蛊雕更加嚣张得意,还以为他是被自己吓的不敢动弹。
但下一秒,他满脸的狂妄窃喜都刹那转变为恐惧。
萧灼在蛊雕冲至面前时,忽地挥手凝成一道火墙。火墙将他跟蛊雕分隔开来。蛊雕并不怕火,也未把那火焰放在眼底,于是不管不顾地企图冲破火墙擒杀猎物。
偏偏他翅膀进入火焰时,竟被那火焰瞬间点燃,火舌沿着羽毛往上烧,所到之处,一切皆化为虚无。
蛊雕见状眼底满是恐惧,连忙就地一滚想扑灭火焰,偏偏那火不知为何,竟丝毫不受影响。蛊雕随即又冲进湖里,孰料也根本不能扑灭火焰。
最后他只能匍匐在地向萧灼求饶,道他再不敢吃妖或是吃人了。萧灼收起火焰,蛊雕的半个翅膀也已经被烧没了,光秃秃的看起来颇为滑稽。
饶是如此,蛊雕也敢怒不敢言,怕萧灼一怒之下把他全给烧了。
收拾完蛊雕,萧灼这才转身看向那青衣女子,随后一语道破她的身份:“神女魃。”
女魃身受重伤,青衣被血液浸透,笑盈盈看着萧灼,眼眸染着魅色:“你认识我?”
萧灼道:“涿鹿之战时,远远见到过。”
涿鹿之战时,蚩尤请风伯雨师对付应龙,降下暴雨,战局胶着,黄帝便命神女魃下凡助战,女魃乃旱神,轻易便解了困局,助黄帝赢得战争,但也因为身负重伤、神力大减,而不得重返天界。
女魃留在人间,所到之处终年无雨,后被黄帝驱逐至赤水之北,长居于此。
只是不知为何会来到此地。
“我不记得你。”女魃打量着萧灼,疑惑道。
“当年涿鹿之战参战的神兽、天神数之不尽,不记得也很正常。”萧灼道:“你不是长居赤水之北,怎么会出现在这?”
涿鹿那场战役,让女魃从尊贵的神女变成人见人厌的旱魃,甚至被其父黄帝毫不留情地驱逐到赤水之地,遭遇无疑是很悲惨的。
但庚辰也没好到哪去,那场战役也让他神力大减,无法再重返天界。黄帝过河拆桥,萧灼也曾替庚辰不满,倒是庚辰甘之如饴、毫无怨念,总是副满不在乎的模样,道留在人间也不错。
“此事说来话长。”女魃道:“你知道最近很多妖怪被吃的事吗?”
萧灼点头:“妖管局正在调查此事。”他随后又跟女魃描述了下那妖怪的特征,只道是团黑雾,来无影去无踪。
女魃摇头道:“我也没看清他长相。他突然出现在赤水之北,我拼尽全力才侥幸逃脱,但也被他重伤。这一路我边疗伤边暗暗跟踪那妖怪,哪知跟到某座山附近时,就撞到这头蛊雕,被他一路追杀,多亏你及时赶到救了我性命,否则我今日难逃一死。”
若是全盛时期,这头蛊雕根本不可能是女魃的对手,只是因为女魃先被那吃妖狂魔所伤,才给了蛊雕可乘之机。
萧灼沉吟道:“依你所见,那妖怪实力如何?”
“很强。”女魃加重语气道:“且非常庞大,我虽然没看清全貌,但也看到过他部分躯体。那妖怪相貌非常……诡异,我看到很多脑袋、很多只眼睛、很多的躯干,像是座移动的肉山,看着就让人极不舒服,跟我所见过的任何妖怪都不同。”
萧灼默然,只是听女魃描述,他就开始浑身都不舒服了。
女魃知道吃妖狂魔的线索,加上蛊雕也需送去妖管局,萧灼便给郑擎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萧灼还没来得及说话,郑擎便抢先问:“你在哪?这么晚怎么还没回家?”
语气听起来颇有些像在质问跟表达不满,且难掩亲昵。
萧灼丝毫没觉得不妥,迅速把今晚发生的事都给郑擎简单说了遍。
郑擎听完神情颇为严肃,让萧灼带女魃跟蛊雕到路边等着,他马上开车过来。
女魃听清萧灼跟郑擎的对话,总觉得哪不对,便问:“你们是伴侣吗?”
萧灼捆着蛊雕正准备上坡,闻言险些脚一滑摔下来,连解释道:“你别乱说,我们清清白白。再说他也是男妖。”
女魃暗道现在男妖跟男妖不正经的还少吗:“但你们住一起。”
“是借住。现在人类的房价太高了,我买不起房,只能借住在他家。”萧灼说完又特意叮嘱道:“这些话你可千万别当着郑擎的面说,他恐同,万一生起气来动手揍你的话,我也帮不了你的。”
萧灼想起他跟郑擎刚开始见面时,郑擎就很讨厌别人碰他,还背地说他gay里gay气的。所以断定郑擎肯定恐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