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华先是对玄牡说了一声,然后用意识沟通仙剑,停止了隔音隔光结界的自动开启和关闭。
典华转身对齐轫询问道:“居士,这座齐府,是何时建立?由何人主持建造?”
齐轫愣了一下,看了齐烔一眼,齐烔今天很反常,一直低着头,很沉默,并没有看到齐轫询问的眼神。
齐轫思量着用模糊的话回答道:“七十多年前建造的,由族中精通建造和风水之术的前辈设计建造的。”
回答了之后,立刻关切的询问道:“仙师,璋儿的问题……”
看齐轫还在打马虎眼,为建造齐府的人打掩护,摇了摇头道:“既然居士不说,也没有关系。居士关心璋公子阴煞之气侵染的问题,那就先从这个问题说起。”
典华转身看向齐璋,这样温润如玉的齐璋,让典华还真的有些不适应,之前的齐璋眉目之间总是有些暴躁,似乎一直在强力的用礼仪意志压制这股暴躁,而现在,没了那股暴躁之后,形象气质顿时大变。
和齐瑜初次见面给典华的感觉很像,再加上两人相似的面容,真的让典华有种面对齐瑜的错觉。
齐瑜?想到齐瑜,典华扫了一眼,询问道:“瑜公子没来?”
齐轫赶紧回答道:“刚才去叫了,瑜儿说他身体不舒服。”
典华点了点头,询问齐璋道:“大约半个月前,你是否动过后花园中的假山?”
典华走了两步,指着后花园最大的一座假山询问:“就是这一座!”
齐璋看了假山一眼,回忆片刻道:“仙师神机妙算,十四天前,我的确动过这座假山。”
“详细的说一说当时的情景。”
齐璋回忆着说道:“当时我和兄长一边说话,一边陪着妹妹玲儿在后花园玩耍,说话时一个不注意,玲儿竟然从这座假山上跌了下来,还好玲儿的侍女青桃的反应够快,在玲儿快要跌落在地上时,接住了她,为此玲儿吓得直哭,我为了哄玲儿,随手打了假山几下为玲儿出气。
“当时,我记得,假山好像有被我打的震动几下的错觉,只是其它人没有表现出任何假山移动的表情,我后来仔细看了一下,假山的确没有移动过,所以,也就没有当回事儿。
“对了,从那天晚上开始,我就经常做噩梦,而且,脾气变得越来越烦躁,只是……为了不让父亲担心失望,我一直压制着……直到……
“直到仙师您到来那一天……我再也压制不住了,开始和父亲对着干,甚至,对仙师多有不敬!齐璋在这里向您赔理道歉了,仙师,请您原谅。”
典华扶起了齐璋,道:“你的情况特殊,贫道怎么会怪罪你呢?快快起来吧。”齐璋顺着典华的扶力起身之后,询问道:“仙师,您在门前说,璋身上的这个煞气,与风水有关,难道,就是璋打的几下假山后,开始的?”
典华点了点头道:“不错,你感知到的那个假山移动了几下,并不是错觉,它的确移动了,只是不是实体移动了,而是风水意义上的本质移动了。
“你动了齐府风水局中最关键的部分,风水反噬之下,你自然要承受阴煞之气的污染。
“不过,这假山也不是谁想动就能动的,在你打那几下假山之前,有一个风水一道上的高人,已经撬动了假山,只差最后一步,就可以移开假山了,只是对方怕风水局的反噬,才作局让你打了假山几下,完成了最后的步骤。
“不过,这个人也是手段了得,他又用其它的方法,限制了你的反噬,将阴煞之气的量控制在最低的水平,不然,你就不是简单的暴躁执拗了,恐怕早就被阴煞之气污染的变成疯狂痴傻之人了。”
这个幕后黑手,给人的感觉好矛盾啊!即费心设计害人,又费尽手段掌控着量,不愿意对齐璋造成太严重的后果。
不仅仅是齐璋,现在回想起来,齐轫的院子里的鬼祟,也很奇怪。
之前点化风水秘术等等之前,对鬼祟的了解并不深入,觉得齐轫可以在鬼祟的侵害之下保持正常,十分了不起,但也正常,但是现在回想一下,却处处透着不正常。
齐轫院子里的那只鬼祟擅长攻击的灵魂,原主和其它值夜的仆人都是一击而死。
齐轫虽然是罡气武者,从安王船队的应对中可以得出,罡气的确可以伤害鬼祟,但是根据典华的推演,罡气只有覆盖到了头部才能对抗灵魂攻击,而根据他的推演,罡气覆盖头部,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对罡气武者来说,是一个极重要的槛儿!
根据典华的观察,齐轫,并没有达到这样的程度,那么,他为何没事?而为他守夜的仆人和原主,却都出了事,被鬼祟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