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天空猛地放晴了一样,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甚至想跳个舞。
苏鲤瞧见何先生的面色很菜,更开心了,当着大家的面‘啪’的一巴掌打在他屁股上,“装什么死呢?何先生,难道你不觉得身为被包养的小白脸,你做的很不合格吗?”
“你这样我分分钟扣你‘钱’信不信?”
她一动手,几个护士登时拦在何先生面前,“苏小姐,你还敢动手!”
“真是肆无忌惮啊!”
“以为我们不敢报警吗?”
又回头冲着何先生说道,“何先生你快逃。”
“这里人多,她不敢怎么样的。”
何先生当然不会逃啦,衣服穿好之后安安静静靠在枕头上,叫几个护士目瞪口呆,“何先生,你……”
何先生难得解释了一句,“我和她是正常的谈男女朋友。”
苏鲤点头,从另一边爬上床,几下到了何先生身边,揽着何先生的肩膀,大大咧咧亲了何先生一口,然后挑衅的看着几个护士。
几个护士:“……”
还不相信,“你是被逼的对不对?”
“这个女人拿你的家人威胁你?”
“还是说她拍了你的果照……”
噗!
苏鲤终于忍不住,失声笑了出来,“何先生,你果照在我手里,要老实一点哦。”
何先生一声不吭,一副被‘威胁了’的模样,气的几个护士跳脚。
“你太嚣张了!”
“会遭报应的!”
“举头三尺有神明,你看苍天饶过谁!”
再闹下去似乎有些收不了场,何先生垂了垂眼,又解释了一句,“我们真的是正常的男女朋友关系,我是自愿的。”
他不说还好,一说几个护士更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算我们白操心了。”
“以后不会再管你们了。”
“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被玩死了可别说我们狠心没拉你一把。”
话说的越来越决然和认真,苏鲤眨眨眼,现在才有些反应过来,她们居然不是开玩笑,是真的觉得何先生有小命危险?
还真是……可爱啊。
几个护士气呼呼的离开了,带着原本给何先生的药,病房里登时只剩下两个妖,一个人。
旁边的小姑娘本来缩在帘子后面看热闹,被横了一眼之后默默回了自己的小床,偷偷竖起耳朵听这边的谈话。
太小声了,什么都听不着。
有了刚刚的前车之鉴,这回当然小心谨慎啦,不能再被抓住把柄,苏鲤几乎不说话,只拿一双眼瞪着何先生。
何先生实在太可恶,每次都这样,叫大家对她误会加深。
像个绿茶婊似的,那好看的薄唇一张,非但没有解释开,反而越抹越黑,把苏鲤气的呀。
缩在牙床里的小尖牙控制不住的冒出来,痒的厉害,想咬妖。
她也不是个委屈自己的妖,想咬了,掐住何先生的下巴,微微抬了抬,露出他纤细白皙,上面布满伤痕的脖颈。
刚要咬上去,何先生淡淡开口。
“你是狗吗?”
???
苏鲤很不满,“又怎么了?”
最近怎么老是骂她?
“只有狗每次都在固定的地方撒尿。”
何先生一双星辰大海一般的瞳子望过来,“你每次都在固定的地方咬,说你是狗说错了?”
苏鲤:“……”
小尖牙更痒了。
何先生可真是——欠咬啊!苏鲤深觉自己对何先生太好, 每次看到他身上的伤痕,加上别人的指责,居然还愧疚了一把。
真是不应该啊。
何先生这种妖就适合一口咬死, 吸干他的血,叫他嗝屁。
柔弱和脆弱这种词就不应该用在他身上,不般配。
看看现在生龙活虎的, 一口一个猪, 一个狗,作的厉害。
人类那套心疼伴侣的恋爱方式不适合他俩, 他俩本来就是妖,是野兽, 血脉里藏着躁动的野性, 释放天性用最原始的方式谈恋爱才对。
苏鲤一把揪起他的衣领, 直接提着摁到床边, 何先生整颗脑袋登时露在床外,脖间的线条完完全全暴露出来, 一丁点都没有隐藏。
这个姿势似乎让他有些不舒服, 他想尝试换一换,将脑袋搁在床上,但是苏鲤不许, 她的手摁着, 何先生就只能继续保持这个脑袋垂在床边吊着的别扭身姿。
他也不恼, 反而还笑了笑,“生气了?”
那可不咋地?
苏鲤矮下身子,一口咬在那修长的脖颈上,何先生的天鹅颈很好看,白玉似的, 如果打上光,就像一件会发光的夜明珠,通透干净,漂亮到不可思议。
大概也因此,叫她十分喜欢咬何先生的脖颈,叫那完美的地方生出瑕疵,亦或者说破坏它的无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