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是不可能同意的。
康熙甚至觉得臭小子就是功课太少了,才有心情想这些个乱七八糟。
从现在,立刻马上让他忙起来。回头下届选秀时,直接给他订个嫡福晋。
大婚后就给他些差事干干,免得一天天胡思乱想!
因此上,自认从未被皇阿玛偏宠过的胤禟开始了自己的‘偏宠’生涯。
每天卯进申出,却从未怎生用心读过书的他频频被提问。
答对了不一定有奖,答错了必须有罚那种。
最可怕的是,每每被皇阿玛罚过后,还会迎来额娘的爱心督促。
何为爱心督促
宜妃答曰:打是亲,骂是爱,又疼有爱上脚踹!
当然,作为一宫主位,宜妃娘娘就是再飒爽也不至于粗鲁成乡野村妇。
只翊坤宫的鸡毛掸子换得勤了些。
可就这,也没挡住胤禟隔三差五往乾清宫,试图跟他皇阿玛使水磨功夫的心。
只是冬去春来,年班都结束许久,乌力吉都重返草原了。
也没磨得康熙点点龙头,同意他这利国利民利己的想法儿。
甭管他怎生保证不使特权,不搞恶意竞争。只规规矩矩经商,老老实实挣钱。都会被康熙轻飘飘一句不可与民争利给堵回去。
气得他咬牙:“那海外呢?儿子去海外,去鄂罗斯,去大清之外的地儿倒腾。挣外邦之民的银子,充实大清的国库这总行”
讲真,康熙点头的时候绝对抱着一种玩笑心态。
真做梦没想到胤禟居然直接跪谢圣恩,趁着他巡幸畿甸的时候来个先斩后奏,直接留书出走……听到回禀的时候, 康熙整个人都是懵的。正在他身边彩衣娱亲的胤俄腾地站起来:“什么?我九哥留书出走,说要挣洋人的银子充实大清国库天爷啊,他咋忒大胆!”
眼看着皇阿玛脸上越来越黑, 直跟锅底顺色。胤俄赶紧跪下:“皇阿玛,千错万错都是九哥的错。等把他找回来,您怎么抽他儿子都绝不拦着。但当务之急是咱得赶紧派人, 将他给追回来啊!”
不然让他一个腿儿快上了远洋的船,再一个不小心遇着风浪……
那就是彻底诀别,再见便是来生的节奏!
只一想想, 胤俄心里就揪扯着疼。忙连连催促康熙,希望他马上、立刻派人沿路阻截。
而康熙只定定地看着他:“胤禟前面真没有和你透露一星半点, 也没有甚异常?”
“能有甚异常呢?”胤俄挠头:“九哥都不知道盼了多久, 才盼着随驾。您都不知道他准备得多充分, 结果……”
“好端端偏在临行前闹了毛病,他都急哭了呢!连说皇阿玛皇恩浩荡, 偏他身体不争气。不然的话,就可以跟阿玛、额娘、兄长、弟弟等一起出行……了。”
胤俄愣, 前头往海外远航的船只带回了玉米。说是产量高又抗旱,丁点不挑地,还全身是宝。
籽粒可以磨面, 茎叶能喂牲畜能做烧柴,连那空棒子都丁点不浪费。
诚为土豆之后的又一嘉禾。
上一年在皇庄试种成功后,取得可喜成果。皇阿玛龙心大悦, 着今年在直隶省初步推广。并亲赴畿甸,考察跟进嘉禾种植状况。因行程较为轻松故,随扈众多。
不但适龄的阿哥皇女赫然在列,便贵妃跟宜妃也都有幸同往。
当初九哥不适, 把宜妃娘娘急得不行。都要告假缺席,却被九哥苦劝阻止。而且早在去年冬底,他就以各种理由掏空了自己的钱袋子……
知道这事儿瞒也瞒不住,不如直接坦白从宽。
胤俄赶紧哭,抬手就给了自己两巴掌:“我我我!皇阿玛,儿子,儿子实在是太蠢了呀!整天跟九哥黏在一起,却丁点没察觉出他要跑。还担心他手中确实拮据,很支援了些银子给他。”
“呜呜呜,这九哥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就都是儿子的错……”
好儿子都自责欲死了,康熙还能说甚?
果断掏帕子拍肩膀:“胤俄不哭,这怪不了你。是你九哥那个混账东西忒大胆,竟敢直接留书出走。等皇阿玛派人把他抓住的,非剥了他的皮!”
“别别别,皇阿玛您可千万别!”胤俄打了个哭嗝,眼巴巴地看着康熙:“就,就算再怎么犯错让人担心,那也是皇阿玛的儿子,胤俄的哥。还得说教为主,否则您一个错手……”
“不还是九哥遭罪,您伤心么?”
康熙不语,胤俄就一个劲儿地求。直到康熙无奈:“你啊你,都已经被胤禟坑成这样,还惦着替他求情?”
胤俄讪笑:“再不省心,也是亲哥呐!”
“总不好眼看着他受苦。”
康熙叹,就觉得这儿子哪儿哪儿都好,只未免太过心善重感情。有道是慈不掌兵,义不经商,仁不当政。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