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霜想了半天，发现这事儿也不好解释，干脆放置不管了。
秦野回来的时候，给顾月霜带了小蛋糕。
顾阳还拿了写着陆明皓名字的新队服递给他，让他去试试。
陆明皓想着都是大老爷们，没必要特意去厕所换衣服，当场就把上衣给脱了，准备直接换。
林宴秋青筋直跳：“素质点，回房间换。”
陆明皓已经穿上了队服上衣，不以为意：“又没外人。”
秦野连忙闭了麦，说：“我在直播。”
陆明皓：“没事，拍不到我这。”
顾月霜：“……”
没事，她没回头就没看到，不用自戳双目。
林宴秋看了眼顾月霜，又严肃着脸对陆明皓说：“反正不许，下次不许当众换衣服。”
教练点点头：“对，以后还是注意着点，不文明容易被罚款。”
陆明皓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认真，只能先应下：“下次知道了。”
秦野见时长混的差不多了，跟观众们说：“我们要吃饭了，先下播。”
然后无情地无视掉观众们的挽留和哀嚎，关了直播间。
顾月霜确认他退出直播了，才问：“我们什么时候有训练赛？我觉得夏季赛得提前开始准备了。”
顾阳翻了翻各站队的收假时间，说：“至少一周后吧，怎么了？”
顾月霜：“我们的新上单，比我激进多了！我觉得我们有必要重新磨合一下。”
秦野很执着：“你们俩半斤八两。”
顾月霜看向林宴秋，眼神求助。
林宴秋昧着良心开口：“其实我们中单还挺稳健的……”
顾阳侧目，心说这人心里有鬼。
秦野：“嗯，稳健的一打五。”
陆明皓甚至觉得这是在夸他，说：“我也能一打五！”
顾阳委婉开口：“完了，我们队除了AD全是激进派。”
甚至连辅助都是梦想一打五的风格，一个个打团之前都不过过脑子，也不考虑一下能不能打得过。
他心情复杂地给方步涛发消息：“你什么时候回？再不回来战队要没了。”
他没注意，一下发到战队群里去了——这里平时也只有方步涛在说话，和私聊窗口差不多。
许清：“什么？我们战队才一个赛季就要解散了吗？”
周尧：“我现在回来还有位置吗？”
方步涛私聊他：“怎么了？没钱了吗？需要我回来拉赞助吗？”
顾阳心情复杂：“不缺钱了，但是有点缺智商。”
方步涛：“？”转会期结束, POG多了个小AD和小上单，年龄都只有十七岁，瞬间把队伍的平均年龄拉低不少。
小AD来的时候是个晚上, 紧张兮兮做贼似的在POG基地门口徘徊半晌不敢进门，碰上了出门扔垃圾的顾月霜，小AD吓得往后跳了一步, 紧接着一个九十度鞠躬，超大声地喊：“前辈好！我是杨霖！”
顾月霜也被他吓了一跳，在原地愣了一秒, 迟疑着开口：“谁？”
杨霖瞬间红了脸，半天说不出话来, 支支吾吾不知所措, 实在不知道怎么办, 干脆又鞠了一躬。
顾月霜：“……”
顾阳叼着烟慢悠悠走出来，纳闷：“你扔个垃圾这么大动静？”
说着, 看到正对面，红着脸还没起来的杨霖。
他看看顾月霜, 又看看杨霖，问自家亲闺女：“还没进门就欺负人家小孩了？”
顾月霜：“……”
天降一口大黑锅。
“你去。”她面无表情地把垃圾袋塞到顾阳手里，又对杨霖招招手, “过来，我带你上去。”
顾阳贱兮兮地笑了笑，说：“她要是欺负你你就找我告状, 我给你做主。”
杨霖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前辈人很好！”
说完，双手扶着自己的背包带迈着小碎步跑到了顾月霜旁边，然后挺直了身子, 眼里冒着光地看向顾月霜。
——像极了刚放学的小学生。
顾月霜：“……”
这孩子怎么回事。
顾月霜纳闷：“我刚刚吓到你了？”
杨霖把头摇得像是拨浪鼓，竖起一根食指：“不是不是，有点点激动。”
“晚上吃了吗？只背了这个书包？没别的行李？”顾月霜见他还是紧张，像长辈似的随意寒暄几句，才切入到电竞相关话题，“正好一会儿约了两盘训练赛，来试试？”
顾阳扔了垃圾，刚点上烟，就听到他们说训练赛，隔空喊话：“你们打训练赛都不喊教练的吗？！”
回应他的是“砰”地一声关门声。
然后还有“啪嗒”一声，反锁上了。
顾阳：“……”
杨霖眨眨眼，呆愣两秒，弱弱指着门问：“没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