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久没见他们了,虽然离开蛮荒时没有什么记忆,但一见到他们就很亲切。”
“有血脉牵绊,不免如此。”
鹤迁一顿,转过来目不转睛地盯着池珂的眼睛。
池珂:“怎么了?”
“你哥哥说……”鹤迁眼底闪过一抹玩味的笑容,“你的眼睛也会变成蓝色。”
池珂:?
她怎么不知道?
鹤迁问道:“你有没有很生气的时候?”
有是肯定有过的,但是也没人告诉过她眼睛会变色。
“看来不是生气的时候。”鹤迁默默把这个猜测划掉。
“谷诏怎么知道的?他见过?”
鹤迁点头:“他说你们刚出生时眼睛都是蓝色的,随着年岁的增长才慢慢的变回了黑色。”
谷诏的眼睛会在情绪激动尤其是生气时变成蓝色,那池珂呢?
鹤迁心底忽然有个大胆的想法。
“以前我亲你的时候,是不是都是闭着眼睛的?”
池珂:?
“试试。”
说干就干,鹤迁抬袖遮住两人,含住池珂娇嫩的双唇。
池珂瞪大眼睛,鹤迁的瞳孔闪闪的,携着几分笑意,如愿在池珂眼底看到了一闪而过的蓝色。
“看来还是不够。”
鹤迁把胳膊放回到腿上,语调漫不经心,耳尖透红。
池珂这才反应过来,在他肩膀上落下一拳:“这里还有这么多人呢!”
“无碍,没人看到。”
众人在篝火附近载歌载舞,两人离得远,几乎隐没在黑暗中。
好像确实没有人看到。
池珂胆子大了,遮也不遮,‘吧唧’一口亲在了鹤迁的脸颊上。
鹤迁一顿,宠溺一笑。
还是抵不住她。
两人卿卿我我,被谷诏几人尽收眼底,池爹恨得牙痒痒,向池夫人哭诉:“这小子当着我们的面就如此放肆,以后还能了得!”
池夫人安慰他:“习惯就好,女儿终究是要嫁给他的。”
谷诏扫一眼母上大人周身凌厉的杀气,觉得这话似乎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辛月咬着点心,也气得牙痒痒:“他们不是和我成亲了吗!怎么又能和别人成亲呢!”
谷诏低下头,看向这个红眸尖耳的少女:“你知道什么是成亲吗?”
辛月点点头。
谷诏抬抬下巴:你说。
“成亲就是,把好看的人带回家,以后只有我一个人能看!”
“……”果然不是很懂。
“你白跟了他们那么些年,他们什么都不懂,自然也教不了你什么……”
谷诏脑中灵光一闪,问道:“你是什么时候进入蛮荒的?”
辛月歪头:“我一直就在这里啊,我是在蛮荒出生的。”
“你父母是谁?”谷诏觉得自己的额上青筋突突的跳,一个可以说是异想天开的念头等待被验证。
“我没有父母……我不记得他们是谁了。”
好像生下来就是这样的,从她有记忆以来,就没有听任何人提起过她的父母。
“你……”谷诏眼神复杂,最后一个问题在嘴边打转。
但还没等他问出来,天空中传来的巨响打算了这场欢腾的聚会。
结界被打碎,一只长着翅膀的庞然巨兽在众人头顶盘旋,脚下大地在震动,不远处传来万兽奔腾嘶鸣的声响。
那声音越来越近,篝火也跳动地更加剧烈,池爹迅速反应过来,呼唤大家聚集到一起。
头顶,传来一声不屑的轻笑。宗岱天生反骨。
幼时曾见自己的族人被外族欺辱践踏, 他便提剑斩了那外族人,把那人的尸骨切碎喂了魑魅河里的毒鳄。
他觉得自己在帮自己的族人。
可那人不仅没有感谢他,还用一种惊恐害怕的眼神看着他, 仿佛宗岱比那个欺辱他的外族还要可怕。
宗岱不解,想问那人为什么,可他拔腿就跑, 一不留神撞倒在了地上。
地插放着一把刀,正中那人眉心。
因为这件事,宗岱被共主罚去魑魅河面壁半月。
但他出来之后, 共主对他关爱有加,甚至亲自教导他。
半年之后, 魔族与蛇族对战, 宗岱初次领军, 一战成名。
自此,魔界第一战□□声慢慢被六界所知, 魔界从一个偏远卑劣的小族,成为一个毒刺般的存在。
宗岱不在乎这些名声, 他只知道战胜的感觉非常美妙。
看着那些人在自己刀下苦苦哀求,那绝望的眼神,让他有着莫名的快丨感。
为了满足自己增长的欲丨望, 他鼓动自己的族人,发起了神魔大战。
那场战争,他尝到了前所未有的将所有人都践踏在脚下的快丨感。
但是他失败了, 因为有人背叛了他,那些凶兽失了控,险些将他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