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珂盘算着明天去一趟御膳房,如果运气好的话,还能再弄点其他的东西,布料什么的……为宫宴做个准备。
去冰窖逛了一圈,池珂再回去的时候,发现主屋的蜡烛熄了,房门也紧闭着。
无处可去,池珂干脆跃上宫墙,掏出司命给的传音海螺,对着海螺拍了两下,眼前一道金光闪过,司命便站在了她面前。
“池姑娘,又见面了,和天君他相处的如何?”
司命的笑灿烂中带着点心虚,池珂也不跟他客气:“你不是一直在暗处盯着我们吗?还需要问我?”
“我这不是担心姑娘嘛。”司命尬笑两声,“看来姑娘和天君相处的不错,小仙这也是找对人了。”
“不错什么不错,那小孩戒心重的很,小小年纪心思深沉,我一个千年的妖怪都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天君自小受了不少苦难,难免性格上有些别扭,姑娘多担待着点。”司命又捧出一个手掌大小的青色绣花布袋递到池珂眼前,“这是天宫织女绣的储物袋,送给姑娘以备不时之需。”
这东西确实有点用处,池珂没推脱收了下来:“拿人手短,你还想要我做些什么?”
“哈哈…果然是逃不出池姑娘法眼。”司命擦了擦额间虚汗,“后天就是中秋家宴,家宴上会遇到三皇子,也就是现在皇后的亲生儿子,他就是今日将天君骗下水的人。”
“你想让我教训他吗?”
“这倒不是,只不过这个三皇子嚣张跋扈,且一直看不惯咱们天君,这次宴会说不定又会有什么手段来欺辱天君。”
“我明白了,我会护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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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到鹤迁的住所已是清晨,池珂从后墙翻了进去,正巧看到鹤迁站在院中树下,面朝着大门。
“殿下,你是在找我吗?”池珂大摇大摆地走过去,鹤迁面色平静:“没有。”
嘴上说没有,但是鹤迁的耳朵却红了,池珂弯起眉眼,站到鹤迁的身旁:“殿下,明天晚上就是中秋家宴了,可有公公来告知过了?”
鹤迁点点头,状似无意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旧衣裳。
尚衣局送来的礼服大都被吕姑姑带回去拆了卖钱,如果没有合适的衣裳穿去,这家宴还不如推了。
“那个姓吕的也是大胆,皇子的衣裳也敢随随便便就偷走了。”池珂气的头疼,也气鹤迁这样由着吕姑姑欺负,“罢了,别人穿过的我们也不要了。你且等着我去给你找几件新的。”
池珂做事向来随心,想到什么就去做。
在偌大个皇宫中找了许久才找到尚衣局,尚衣局上下忙的火热,前几天才把各宫娘娘参加家宴的礼服做完,现在又在赶制冬装,站了半天也没个人理她。
打量了半天,池珂找着个看上去像是管事的,客客气气的提出想给四皇子取一件家宴穿的礼服。
后者自然是直接拒绝了她,明个就是家宴了,哪有时间再去做!
“也不必要完全新的,几位皇子的年岁相当,或许有多做的几件?”
对方白了她一眼:“你倒是想得美,其他皇子的衣裳都是量过尺寸特地定制的,这么随随便便给了人,我们可担待不起。”宫里多得是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知道四皇子不受宠,便怎么也不肯拿出合适的衣裳来,还找了个借口将池珂赶了出去。
知道此事之后鹤迁也不恼,只说这宴会不去也罢,反正去了也是待在角落里无人问津。
池珂看不惯他这副无所谓的样子:“你等着,我肯定能给你搞来衣裳,我可是神仙。”
说罢,便动身回了丸山,在自己的府中翻翻找找,终于找到了一匹看上去还算高档的布料,池珂又找到山脚的蜘蛛精,用一块玉佩作为交换,让她缝制衣裳。
蜘蛛精收了玉佩打趣道:“你倒好,老相好走了就罢了,还要给他养孩子,之前也不知道你竟是这么深情的一个人。”
池珂知道这是辋川为了帮她掩盖行踪瞎编的借口,干笑两声没有反驳,催促她动作快些。
在丸山等了一个晚上,第二天过了晌午池珂才带着衣裳和打包的用具回了皇宫。
小策子见到她很开心,端出给她留的饭菜来:“昨天不见池姐姐,我还以为池姐姐扔下我们不管了呢。这饭菜是膳房送来的,今天是中秋佳节,还送了月饼。”
家宴黄昏的时候才开始,池珂便让小策子把衣裳送进了鹤迁屋中。
小策子没一会儿就出来了,言语中是抑制不住的钦佩:“池姐姐,你那件衣裳是从哪里弄来的,那做工绝了,整个尚衣局怕是没几个人能做出来。”
池珂自豪地笑了笑,又取出一件新的太监服来给小策子:“这是你的,待会一起去参加家宴,别给你家殿下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