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吞服了九转金丹,只不过还在消化之中,之前听说一颗金丹下肚,立成大罗倒是没有这么快,不过也就这十天半个月了,量变即将带来质变。
唐老板见是道馆,悟空也没说有妖气,这才敢下马,对着徒弟们说道:“黄花观乃道士之家,我们进去会他一会也好,他与我们衣冠虽别,佛道不同,可都是修行。”
八戒见有地方可以停歇,也是说道:“说得正是,我们一则进去看看景致,二来也算休憩。若是方便,还可以安排些斋饭与师父吃。”
“哦?师傅吃,还是你吃?”林云见八戒一脸的红肿也是调笑道。
“同吃,同吃……”
调笑过后,几人共入,但见二门上有一对春联:“黄芽白雪神仙府,瑶草琪花羽士家。”
这几人之中倒是沙僧最为了解这些,只是笑道:“这应该个是烧茅炼药,弄炉火,提罐子的道士啊。”
唐老爷这次谨言慎行,只是捻了他一把,又道:“谨言,谨言!我们与他又不相识,且不是来不认亲的,左右就休息一会,管他做什么。”
看来唐老爷又张经验教训了。
刚说完,这便进了二门,却见那正殿紧闭,倒是在东廊下坐着一个道士在那里制药。
先看穿着,戴了一顶红色戗金冠,穿一领乌皂服,踏一双绿云头履,系一条黄吕公绦。
再看面相,却是面如瓜铁,目若朗星,个头高大,只是唇口翻张。
唐老爷见了,便高叫道:“老神仙,贫僧问讯了。”
那道士也不知是在制药太过用心,还是怎么了,猛抬头,一见之下更是心惊,丢了手中之药,立马按簪整衣,迎接道:“老师父失迎了,请里面坐。”
林云见悟空双眼有金光闪过,正是用了火眼金睛,火眼金睛不比破妄神瞳,只能看后天之物,也看不穿过去未来,只能看见现在。
这道士真身也不知有没有看的出。
唐老爷见对方有理,便是欢喜上殿,推开门,见有三清圣象,供桌有炉有香,即拈香注炉,礼拜三匝,之后再与道士行了礼。
唐老爷被邀至客位中,而林云几人也是坐下,这道长又是急唤仙童看茶,当有两个小童,即入里边,寻了茶盘,洗了茶盏,擦了茶匙,办了茶果。
这外面热闹起来,里面自然也是有了动静。
原来那盘丝洞七个女怪与这道士关系还是不错的,自从穿了旧衣,唤出儿子后便是来到了此处。
现在正在后面裁剪新衣,虽是妖精,可还是爱美啊。
这忽见那童子看茶,便问道:“童儿,是何人来了这么忙?”
仙童答道:“有几个和尚还有一个道士模样的人,师父让我们来看茶。”
“可有个白胖和尚?”
“有。”
“可有个长嘴大耳朵的?”
“有。”
“那道士可是带着猫?”
“是!”
这蜘蛛精这边知晓了是取经几人:“你快去递了茶,然后对你师父丢个眼色,让他进来,我有要紧的话说。”
这仙童自然听话,将五杯茶拿出去,然后丢个眼色,那道士也是懂了,这就欠身道:“列位请坐。童儿,你且放了茶盘陪侍,等我去去就来。”
说完,这道士便走进内室,只见七个女子齐齐跪倒:“师兄,师兄!听小妹子一言!”
这道士叹了一口气,只是用手搀起众人,然后说道:“你们早间来时,便要与我说什么话,只是我的今日制药,这药忌见阴人,所以不曾答应你们。现在又有客在外面,看来你们是真的有话,这便说吧。”
听此,这些妖精也是连忙说道:“告禀师兄,这桩事,正关乎此客,若是这客去了,纵说了也没用了。”
道士脸色微变,似是不想牵扯到唐僧之事,却又是笑道:“你看贤妹这话说的,怎么专为这客人来说,难不成是疯了?且莫说我是个清静修仙之辈,就是个俗人家,有妻子老小家务事,也是等客去了再处理。这不是待客之道,且让我出去吧。”
众女子又一齐扯住道:“师兄息怒,我问你,前边那客,是那方来的?”
道士唾着脸也不答应,众女子道:“方才小童进来取茶,我听他说,是四个和尚并着一个道士。”
道士听此也是佯怒道:“是和尚又怎么了?”
众女子再道:“四个和尚,内有一个白面胖的,有一个长嘴大耳的,那道士还带着只猫,是与不是?师兄可曾问他是那里来的?”
道士道:“是和尚并着道士,哪里来的不曾问。”
女子道:“师兄,这和尚就是唐朝差往西天取经去的那个!今早到我洞里化斋,我想起了那位的嘱咐将他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