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大伯有些忐忑,这大夫上来就火急火燎给他开药,连脉都没把:“三日后我能参加比武大会吗?”
“可以,切记三天内别碰水,别拆药。”
没想她答得这么爽快,甘大伯有些发愣。
“五十两。”
…
任全听说医馆再开后,便再次领着黄金上门,这次珥奕倒是高兴地收下这笔高额诊金。连带对他说话语气都好了些,果然爱财。
“爱财的人最好办。”三王爷如此说。
三王爷见珥奕的储蓄器,设计巧妙,便派了人去拆,可这哪儿拆得动。顿时生出爱才之心,便又派了任全去问,这是打哪儿请的机关师。
当时珥奕正接待伤患:“路上遇见的,给钱就做了,不认识。”
回禀三王爷后,三王爷却是沉寂许久。
“高祖当年登高一呼,便有各路奇人相随。现如今,你见有几能人愿侍奉皇家?”
“这珥先生,大约也是不愿的。”
“不过是因为没有明主罢了。”
…
三天后。
甘大伯拆下药布,尝试活动肩膀。
“这是真的神了。”
像这样的情况,在流月城中还在不停发生。
渐渐的,流月城中的新医馆中坐堂大夫是名神医的话,便传了开来。
“没想到啊,这新医馆的女大夫,竟还是名神医!一般外伤到了她手里,也就三五天的功夫。”
“就是爱财。”
“爱财有什么不好?只要备足了金银,也没别的臭脾气,不给你脸色看,该治就治,多好呀。”
“那收的也太贵了。”
“你不愿意花这钱,有的是人愿意。”
“前几天才将旁边的铺子买了下来,说是准备打通,大医馆。”
“你没见都有学徒求上门,宁愿不收月银也要给她做工。”
“听说她是药王谷门人?”
“那不可能,药王谷怎能出她这样贪财的。据说人送药都不要,只要金银。”
有人算过这女神医的日流水,那叫一个日进斗金。所以她被各种小贼盯上了。
她这医馆,日常也就那么几个人管理,不像那些深宅大院。偷这一笔,那还不发财呢。
最开始真的也就是一些小贼,徐衡之随手就收拾了丢衙门。
后来这地竟然在偷界有了名堂,把一些原本不会把主义打到医馆上的人,吸引了来。
某些偷儿轻功是真的厉害,趁着深夜,甚至在徐衡之未察觉的情况下,便溜了进医馆。可惜啊,换别的地方也就让他得逞了。
但来了这儿,还没等他开始探查其他,两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宿主,又遭贼啦。】零零八得意洋洋前来邀功。
“明天丢衙门去。”珥奕正刷论坛呢。
次日一早,杨蓉儿带着她二师兄上门拜访。她刚得了些新鲜吃食,准备分些过来。
蓉儿盯着地上那人瞅半天。“这人看着怎么这么眼熟?”
珥奕正拿绳子绑人,听她这么一说,停了下来,将脸摆正给她看。
蓉儿往旁边那人身上一拍,“闻子瑜,你说我俩是不是见过他?”
“嗯……”是有些熟悉。
蓉儿把这人眼皮撑开,头发放下来,再瞅瞅。
“啊!”
“这不是妙手谭文献吗?”俩人异口同声。
“妙手谭文献是谁?”珥奕一头雾水。
“价值黄金万两的男人。”要说谭文献这个人, 他也不缺钱,就是手贱。凭他那身轻功,城内各富商的库房犹如他家后花园, 想去哪儿去哪儿,想拿啥拿啥。
他不, 非要挑战极限。
出道以来不知道摸了多少东西。只说最近, 三年前偷了某门派的独门秘法, 前年偷了某号称如铁桶的朝廷命官家里赃银, 人家不敢出声。去年把雪月阁阁主的发钗偷了,差点栽人手里。
或许感觉有挑战性吧, 隔空骂战——“你那什么破钗子,拿去当, 当铺说是金包铜,不值钱。”之后, 今年年初又下手一次, 把人肚兜偷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 雪月阁阁主解若英一气之下,拿出千两黄金悬赏他的人头,生死不论。
“解若英多抠门的人啊,可见是气狠了。”
这事没人领头也就罢了, 毕竟他以前偷的东西,都不大方便说出来。一旦有人出面开始悬赏,其他人就在后边偷摸加码。
这不加着加着, 一万两黄金了。
“然后解若英悄摸把自己那千两黄金撤了。”一阁之主要养的人太多,舍不得钱。
珥奕看着仍在昏迷状态的谭文献万般嫌弃, 目测他也有个三四十岁, 搁这时代, 娶妻早的都能当人爷爷,一把年纪学人当什么偷花贼。
“我竟不知这人何时潜入,还好没伤到先生。”徐衡之万分羞愧。当下他便取过珥奕手中绳子,三两下将谭文献绑成麻花儿,抗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