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祁奕揉着额头,刚坐起身,门就被撞开了,他被两名警员带上警车。
早就被安排守在会所门口的狗仔们把照片拍得清清楚楚。
今天的头条有了!
警车呼啸而过,开进淀花区分局,祁奕刚下警车就被押进审讯室。
两名警员,一位记录,一位负责询句着祁奕。
而在隔壁,男人也到了,他翘着兰花指抹着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控诉着:“就是祁奕干的,我是他粉丝,真的,真的没想到他会逼我……逼我做出这种事!”
虽然一个大男人做出这种动作很违和,但男人阴柔的脸上痛苦不是做假的,而且毒品本身也不是普通人轻易买到的,那两名警员已经是信了,不断安慰着男人,痛斥着仗着钱权为非作歹的明星,并保证法律一定会还他个公道。
那头,祁奕审讯室里两名警员嘴巴都要熬干了,也没能得到青年的一丁点注意,终于见祁奕似乎要开口,记录员激动立即握笔打算记录,然而青年的视线在两人面上扫了一扫,清了清嗓子,问:“你们这里流行男女搭配?”
难道没有男男搭配?
女审讯员:“……?”这是什么奇怪的关注点。
“给我倒点水吧,”祁奕捏捏喉咙,“会所酒太难喝了。”
“我们还没说渴呢,”男记录员嘴里说着抱怨的话,却仍起身倒了三杯水过来。
祁奕端起一杯喝也一口,“吸毒是要讲证据的,你们有证据吗?”
“关于这点,我们有医生证明,”女审讯员敲敲纸页说:“你的血检,罗先生的尿检都验出了毒性,是同一种。”
祁奕笑了笑:“说我强迫,那你们有找到针管吗?”
女审讯员只当他嘴硬,皱眉说:“鉴识科同事会找到的。”
事实上,担心警方从注射器找到源头,那人早就把东西一起带走了。
“那就是没证据了。”祁奕抱臂往椅背上一靠,唇一卷,还轻佻地吹了个口哨。
“你这是什么见鬼的态度!”
毒品可是能毁人一生的东西,磨了半天,脾气较差的男记录员再也忍不住了,他双手拍了一下桌面,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狠狠攥住祁奕的衣领,目光凶悍而恼怒。
“没事继续不要停,我这衣服不贵,也就二十来万吧,衣领也就三四万?”祁奕眨眨眼。
“……”男记录员动作一滞。
女审讯员忙拉住他,“别冲动,咱们是警察,对付这种人渣要采取法律手段,你现在打了他,不占理的就变成我们了。”
深吸几口气,男记录员怒不可遏,但控制着慢慢松开了手。
女讯员继续说:“依罗先士的供词,你在酒里下了药,我们也的确提取出兴奋.剂致迷.剂成分,鉴识科同事会去调监控,检查下水道和边边角角,总之你想用言辞逃避法网只不过是天方夜谭,现在你积极配合,说不定法律也能对你网开一面,如果执迷不悟,你已经成年了,十几年牢得坐吧?”
祁奕习惯性皮一下,“出来也比你年轻。”
女人都是很在乎年龄的,一时被噎得脸色铁青。
继续又耗了大半钟头,不止男记录员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就连女审讯员都被他搞出一肚子火,憋着发不出来。祁奕也不和他们皮了,就伏在桌上闭眼睡觉,任两人把桌面拍得噼里啪啦震天作响,也没有任何反应。
但他们不知道,更刷新他们下限的还在后面。
不知不觉到了中午饭点,两名审讯员是真没了脾性,把门一摔出去吃饭。
女警员去食堂打饭,男警员就蹲在拘留室门负责看守。
中午的警局人来人往,人声鼎沸,而祁奕也变得很忙,忙着安抚看到新闻后,来拘留所探亲的男朋友们。
男警员在外面守着,越守脸越青,他坐在小板凳上看他们人来了走,走了又来,来来往往,来时个个怒气冲冲,在里面腻歪了一阵,走时个个满面春光,心里越来越崩溃。
女警员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打完饭回来,把盒饭递给男警员,“怎么了这是?”
男警员咬牙切齿:“这个祁奕,水性杨花,风流成性,真是没下限,什么事干不出来!要是这事要不是他干的,我直播吃屎!”
魏文爵刚从拘留室出来。
他一直都在自责,如果不是他临时离场,也不会发生后面的事。
听见这句话,他视线凌厉地在两人面上一扫而过,脚步不停,很快离开。
等人走了,男警员才指着门口说:“看看看看!这哪是拘留啊,搞得跟开茶话似的,来一个走一个,没完没了还!”
偏这些人来头一个比一个大,他们还拒绝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