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说我是神仙了_作者:春风遥(240)

“这名字不错!”陶连一拍大腿:“具体怎么创造,编故事么?”

老人摇头:“第一天,你们要相信她的存在。”

说着从柜子里面抽出一个包裹,一抖竟然是许多空牌位。老人取出一支毛笔,蘸着黏稠的红墨水,耐心在每一个牌位上写下‘阿槐’两字,然后每人发了一个。

巫将用手摸了点未干的墨,放在鼻尖闻了闻,抬头时恰好和祈天河的目光撞上,用口型笑着道:“血。”

他好像对这牌子很感兴趣,顺着落笔的字迹轻轻抚摸了一遍。

祈天河对巫将的变态见怪不怪,尽量没用手碰。一旁白蝉轻声道:“槐木做得牌子。”

许多做传销的都没老人这本事,一把年纪腰都直不起来,说话却极其有煽动性:“请各位闭上眼睛,试着在脑海中构思阿槐的形象。”

老人视线转了一圈,率先落在祈天河这里:“你心目中的阿槐是什么样?”

祈天河实话实话:“女孩,长发,皮肤很白。”

老人又看向白蝉。

白蝉沉默了一下:“难吃。”

祈天河听得眼皮一跳,其他人则用怪异的目光望着白蝉。

老人有陆续问了几个人,多数给出的答案是‘含冤而死的女鬼。’

不间断的探讨下,外面的天色不知不觉黑了下来,老人打断火热的讨论,说:“很晚了。”

陶连正说到兴头上,不悦地撇嘴道:“晚上交流这些才有意思。”

老人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无视他的话继续说:“睡前记得把阿槐的牌子放在床头。”

旅馆一共就三层,房门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一米,乍一看像是密密麻麻的格子间。

老人让他们随便挑房间,没有规定人数。

祈天河自然和白蝉一屋,剩下的人他没过多关注,挑了个离楼梯口近的屋子便直接关门。

屋子很潮,不知道多久没住人,墙壁上长了层青苔。

按照npc说得,祈天河把牌子放在床头,盯着看了会儿:“这玩意顶着头睡得慌。”

白蝉帮他把枕头放在床尾。

祈天河:“……用脚对着牌子是不是不太礼貌?”

白蝉:“没事,睡吧。”

枕头都是湿的,祈天河把外套脱下来垫在上面,大概是白蝉在身边他觉得莫名安心,很快睡了过去。梦里他又回到了义镇,书店老板站在面前,恶狠狠抓住他的双肩威胁:“把你的故事给我!”

祈天河被晃得头晕,猛然惊醒,醒来的瞬间感受到一阵强烈的震动,正要坐起身,一只冰凉的手覆上他的眼睛:“继续睡。”

祈天河:“好像有人出事了。”

白蝉淡淡‘嗯’了下。

墙壁很薄不隔音,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一直萦绕不散,按理说这么大的动静玩家是不敢出门,但几个npc应该有反应,但一直到声音渐渐微弱,走廊里也没有任何动静。

翌日所有人都起得很早,老人煮好了一大锅面。

npc有说有笑地聚在那边帮忙盛饭,祈天河粗略扫了一眼,一名玩家不见了。

“他跟我住一个房间,”说话的玩家叫赵南贵,脸色难看道:“我亲眼看到他活生生吞了那块牌位,脸都撑裂了……我想阻止,但他的力气太大了,普通的符咒道具贴在身上也不管用。”

赵南贵有几分焦灼,试图找到同伴触犯了哪条死亡规则。

npc陆续坐下,祈天河一直以为第一个出事的会是昨天最作死的陶连,然而他今天精神状态反而特别好。

老人:“你们先吃,吃完我去打扫房间。”

说话的时候,眼珠一直盯着赵南贵。

“咦,怎么少了一个人?”饭吃到一半,陶连后知后觉问。

赵南贵沉声道:“他出事了。”

另一名被叫小西的女孩眉飞色舞问:“是被阿槐带走了么?”

赵南贵没吭声,半晌才说:“或许吧。”

老人贴心地在旁边倒茶,笑眯眯望着几个npc:“我看你们几个命格特别好,能扛得住脏东西。”

然后又对玩家说:“想要晚上睡得踏实些,可以和商量一下,和他们挤一间。”

小西主动举手:“我愿意选一个人同住。”

其余几个npc也表达了类似的想法。

一共就五名npc,也就是说只有五名玩家暂时可以摆脱夜间的危险。

巫将嗤笑一声:“不知道你们对房伴有什么要求?”

小西直接说:“你不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好。”

她像挑选货物一样紧接着看向朱殊瑟:“你可以,你是女生。”

朱殊瑟嘴角微微勾起,在座的人里她的确是有性别优势的。

小西最后看向祈天河:“你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