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来的忌惮放进储藏室里,温迪没打算吃。
然后温迪上山,去陷阱里带回了两只兔子,处理掉后又收获两块兔子皮和两只兔子肉,加上之前的存货,共三只兔子肉,六块兔子皮。兔子肉正好够做一份冷吃兔,温迪特意把兔肉炒得很干,然后将它装进木箱里,放在院子里的餐桌上吹冷风。接着她用最后六块兔皮缝了一件背心,毛茸茸,刚穿上身时有点痒,但适应后就觉得还行,最重要的是穿它很暖和,温迪终于能脱掉两件外衣了。
每天套着厚厚的几件衣服行动,连胳膊都伸展不开。
现在她总算轻松了。
温迪原地横着“一二三四,二二三四”的节奏跳完了一套广播体操。人一舒展,就想做些精细活,她背着手在储藏室里巡视一番,盯上了某物,当即把装它们的藤条筐拖到了院子里。
来到外面,温迪从筐里挑出一根根“它”,“它”就是芦苇。
温迪好久没用芦苇编织,复工后第一件产品花费了不少时间,但成品并不粗糙。
她用芦苇织了一张苇席。
苇席就是用芦苇编织的席子,和席梦思比硬邦邦,和木板比则软绵绵。
物品的品质是相对的,在荒岛上没有席梦思的条件,那么,能超越木板就算优秀。
温迪一共编织出八张苇席。
她抄着八张苇席回到山洞,将四张铺在黑毛床上,另外一半则铺在自己床上。在用木板制作的床板上铺好了四张苇席,再铺上一层竹鼠皮被单,温迪马上脱了外衣躺下去,认真感受。苇席有些凉意,但是四张苇席的厚度制造了五厘米左右的缓冲,使她的身体不用再直接接触到硬邦邦的木板。正如之前所想,虽然现在的条件比不上睡席梦思,但和睡木板的钝痛比起来,已经进步很多。
这也算是给床铺做了个软升级吧?
温迪拍了拍身下柔软的被单,从床上重新坐起身。
现在已经过了中午,温迪吃了两个苹果,干脆决定直接做晚餐。
……
温迪先煮了一锅鱼汤。在煮鱼汤时,温迪一般不像做烤鱼那样往里头添加梅子,只会用最朴实的姜和花椒两样材料来去腥味。倒也不是她不想用别的材料,但比如梅子柠檬,加入鱼汤会破坏鱼汤的鲜味,甚至可能给汤混入怪异的味道,她搞过一次尝试,大失败,所以早就放弃挑战,免得搞出一锅黑暗料理。
当然,除了姜和紫苏,还有其他材料能够在去腥味的同时保留汤味,那个叫紫苏。
可是,她没有啊。
温迪边切辣椒边琢磨,等到长途旅行时,除了寻找花生,也不能忽略沿途的“风景”,指不定哪个犄角旮旯里就藏着一株紫苏呢。
然后她开始切竹鼠肉,剁成肉泥后混合莲藕,捏肉丸子。
她用小火炖着鱼汤,等黑毛回来,就把这些肉丸子扔进汤里,只要稍微煮一小会就熟透了,丸子里还能吸收汤的鲜味,肉香,莲藕香和鱼鲜香,这三种味道绝对不会矛盾而会融合得天衣无缝。她太了解了。
在这种冷天气,喝一碗鱼汤,总能给她一种超级幸福的胃觉。
话说回来,她好像已经连续吃了好几天的鱼。
不过这也没办法,她上次捕的鱼太多了,数量一多,她就忍不住在做菜时多偏心考虑一些。
可惜她的做法除了烧烤就是熬汤,也没什么新鲜的。
等她找到花生,倒是可以考虑再加入一种“炸鱼干”的菜品。
嗯,烤、煮、炸……对了!
温迪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头,苦笑一声。
她怎么忘了,鱼,还有一种处理方法。腊鱼,以及延伸的熏制腊鱼。
腊鱼这种食材鲜咸,有嚼劲,可以炒制,料理方式较多。
做熏制腊鱼的第一步是腌制。
熏制腊鱼以鲜鱼作为材料,三斤以上的鱼砍头去尾,将鱼身的肉砍成见方小块,这种制法称为“腊块鱼”;三斤以下的鲜鱼,由背面剖开成片,在鱼肉较厚的地方切花刀,以便腌制时能够完全入味,这种制法称为“腊皮鱼”;至于连两百克都不到的小鱼,则只需要剖割腹部去除内脏即可,这种制法称为“腊刀鱼”。
将鱼的个体处理好后,用清水漂洗,然后用大量盐将鱼抹匀。
温迪拖出一个铁箱,先铺上盐,再将用盐抹好的鱼扔进去,接着再撒盐将鱼没过。
到这一步就算完了,腌制六到八天后,再把鱼拿去熏,那才是第二步。
然后温迪就提着斧头出门砍树去。
到了傍晚,黑毛返回,跑到树林来找她。
温迪跟他一起去了海边,黑毛把所有装着竹鼠的筐子都运了过来,然后温迪留下,在海边处理竹鼠,黑毛则去树林,把温迪砍了一下午积累的木头运回山洞。她在海边把竹鼠一个个剖开,剥皮,将内脏扔进海里,反正这些东西她不吃,鱼会吃。等温迪把肉和竹鼠皮都洗干净,一点数才发现,今天黑毛带回的猎物,竟然真的实打实有四十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