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把糯米粉一处理好,她就赶紧过来继续处理腐乳。
首先得尝味道对吧?
温迪装了半碗,拿到外面来,然后开始煮饭。
饭配腐乳,已经够吃一餐了。
她用筷子从泡得软烂的腐乳上挑了一小块,送到舌面,慢慢津品。
咸,回味有点辣,口感绵软,入口即化,非常优秀的成品。
自夸完毕,温迪又进去拿了几块豆腐。
她每餐都得吃豆腐,早餐也一样。
……
这道菜叫腐乳炖豆腐,仔细一琢磨其实有点土豆泥炒马铃薯的意思。
温迪把豆腐切成小块,装进碗里,倒上水再加点盐做成淡盐水,浸泡半个竹筒时后捞出控干水分,重新装在没水的碗里备用。接着烧热石碗,将石头烧得滚烫后,倒入花生油,爆香姜——姜在热锅时处理,洗净后对半切块,用锤子砸扁就成。用姜爆香后,将切成小块的豆腐轻轻滑入石碗中,加一勺蚝油,一小块蔗糖捏碎撒入,再将刚才舀出来的腐乳连着腐乳汁一同倒入,倒约半个木勺的分量,最后再倒入适量的清水。
盖上木板,焖半个竹筒时。
焖炖豆腐的时候,用生粉调水淀粉,半个竹筒时候揭开木板,将水淀粉淋入勾芡,用木勺将豆腐翻拌均匀后,戴上厚厚的手套将石碗从火灶上端离。石碗直接上桌,再把煮好的饭,单独的腐乳一起摆在餐桌上。
黑毛闻着味就来了。
“你刚跑哪去了?”温迪煮饭的时候就发现黑毛不见了,她做糯米粉的时候他还躺在床上,谁知道进储藏室的米缸里拿了半碗大米,出来时就不见人了。不过她也懒得找,继续做饭,果然,等她把早饭做好,黑毛就准时出现在山洞洞口,闻着炖豆腐的香味大踏步走来。
“刚才找阿黄去了。”他说,“我起床的时候,它就往外跑,我赶紧去追。”
“它怎么突然跑出门?”
“呃。”黑毛听到这个问题,就立马把目光投向了近在咫尺的碗。
装腐乳那个碗。
温迪回忆了一下,无语。
合着阿黄是被她打开腐乳石坛时那味道给吓跑的。
她四下寻找,没见到阿黄,问黑毛那狗跑哪去了。
“刚刚还在的。”黑毛也好奇,但腐乳炖豆腐的香味将他摁在餐椅上起不来,“大概又跑了。”
“它就不饿吗?”温迪吃了一口饭,想起自己其实压根没给阿黄准备早餐。
嘚,那它今天不回来也行。
……
冷酷的话,说起来挺简单,真做出来还是挺考验人小心脏的。
比如温迪就憋不住,在黑毛洗碗的时候老往外看,不时站洞口等。
“阿黄怎么还没回来?”
她看着外面皑皑大雪,很担心地说:“雪层这么厚,它不会被埋起来了吧?”
“应该不会?”黑毛在里间洗碗,边洗碗边安慰她。
于是温迪又搬出了那句话:“万一呢?”
她越想越不放心,回山洞对黑毛说:“我得出去找它。”
“你等等我啊。”黑毛甩甩手,“我陪你一起去,你不放心它,我也不放心你。”
“行,算了我来帮你。”
温迪和黑毛一起动手,把碗洗干净,再洗手,戴上手套,耳罩,围巾,帽子。
总之全副武装,绝不冻着。
然后两个人带着木铲就出发了,由于没有头绪,先顺着最深的一道脚印走,这是刚才黑毛去追阿黄的时候踩出来的一条路,温迪没看到其他凹陷,也就知道先顺着这条路走了。可是,走到尽头,黑毛停下,“刚才我们就在这里玩了一会儿,没多久就回去了,没去别的地方。”
温迪仔细观察旁边,也没找到任何凹陷。
黑毛总不能会打洞吧?
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突然脱了帽子,然后摘掉耳罩。
“这玩意太遮耳朵了,我什么都听不见。”温迪跟黑毛解释,“你别摘,我们换着来。”
随后,她就开始往回走,仔细地听动静,不忽略任何细微的声音。
但大部分情况下,她能听到的只有风的声音。
“呜呜……”就像有人哭似的。
“呜呜……”特别吵。
“嗷嗷……”非常的,呃?
温迪把脸转向右前方,那是山洞的方向。从那里传来了异样的声音。
她立马拉住行走的黑毛,叫他摘了耳罩听。
两人都安静下来,仔细地分辨空气中的声音。
“嗷嗷……”
“是不是阿黄的声音?”温迪小心翼翼询问黑毛。
“是!”黑毛点头,“是它在叫!”
“走,去找它!”
温迪一声令下,两人迅速跑回山洞前,一个站院子里,一个站院子外,继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