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这个先不说,我讲一讲我了解到的情况。”林弦惊打住了华澜庭。
“老道长的修为太低,说的不清不楚,但根据我听他的描述做出的分析,北都罗酆帮的帮众数量不多,修为不足为惧,但原先的三名首领酆都三鬼现在应该有脱胎境的层次了,白池道人的功力当和孟星散、晏七炫不相上下。”
“如果是这样的话,清隽、霏霏、文茵和晗蕴四女对付帮众,我和流年、诸葛挡住酆都三鬼,澜庭加上龙蜥、阵灵与龟甲特暴龙对抗白池道人。”
“对方既然四处搜罗童男童女,所修功法必然阴毒,澜庭的雷丹之力正好是其克星。”
“叫上其他师兄弟当然是好,但是一则我打算采取偷袭的方式,人数多了反而不便。”
“第二,其他人基本处在相当于还丹境、温养境的修为,混战起来起到的作用有限。”
“最后,既然卦象凶险,大家都是刚经历过战事后要凯旋回山,如果出现损伤得不偿失,还是我们八个去冒险比较妥当。”
“我先说不妥后说不好,不是不同意流年,而是凶险未知,我们需要做好准备。动手不必急在一时,我们八人虽说配合默契,为了应对未知的风险,还是花个三天的时间磨合大招,制定出几个应急方案为好。”
众人听了都没有什么意见。
易流年讪讪道:“弦惊,是哥哥心急了,误会了你,那在这里我真诚地和你说一声抱歉。”
林弦惊歪着头,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两个字就打发我了?这么简单吗?悔过反省要深刻。”
“是是是”,易流年一脸谄笑,“这有何难,不就是谀词如潮吗,哥哥张口就来。”
停了须臾,易流年大声吟道:
“啊,林三,在下十在是太喜欢你了,已经暗恋你很九了,请八你交给我吧,我绝不会七负你的,会永远六在你的身边,五发四,今生今世,都不会三心二意,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
林弦惊掩面唾弃:
“我呸,肉麻兮兮的,我可没断袖之癖。不过看在你难得才思泉涌,居然能把一到十十个字用得恰到好处的份上,今天这篇儿算揭过了。另外,我再和你一段回赠。”
“小易,你的表白真是说的独一无二,能听到真是三生有幸,我回味了四到五遍,小心肝还有点儿六神无主,心里面也是七上八下,想来你是预谋已九,我也是十分得佩服。”
计议已定,华澜庭回报了带队长老,长老带着其他人先行,华澜庭八人留在道观里修整。
这三日里天雨不绝,正可谓巴山夜雨涨秋池。
第三天下午,四男四女离开了小山村,向着北都罗酆帮进发。八人来到道观的前庭,正要找到老道长道个别,从大门外杀气腾腾冲进来一个道姑。
道姑的身材娇小,看发髻颜色和眼色神态,估计约莫和老道长差不多,大概有七十多岁了。
其实这个年纪,以仙洲里修士的平均寿数来说,还算正当盛年。
但道姑的脸上皮肤保养得当,连鱼尾纹和法令纹都没有,反像是三四十岁的样子。
她的身后斜插着一杆丈八蛇矛,矛头高高挑出肩头,不是一脸寒霜的话,倒是英姿飒爽。
道姑斜睨了天井里的八人一眼,没作理会,风风火火往里闯,一边喊道:“冲寅,你在哪儿,快给老娘出来!”
侧间偏殿的屋门吱呀一声打开,老道长刚露出头,那道姑径直就撞了过去,直把他顶进了屋里。
好生猛!
大家来了兴趣,都停下脚步,在天井里驻足。
屋里两人也没避讳,说话的声音虽时大时小,以众人的修为,足以听得清清楚楚。
“啊,冲银?师妹你啥事这么捉急,到底因何惊慌?你温柔些嘛,师兄我如今可禁不住你如此猛烈的撞击。”
“少废话!你是不是前些日子回山了?”
“是啊。这里出了妖邪之辈,为祸乡里,我想上山求师叔祖出手伏魔,银师妹你当时外出,咱俩没碰见。”
“师叔祖他老人家闭关不出,你吃了闭门羹走了就是,为什么要招惹其他同门?”
“什么叫招惹?我当年也是一柱擎天门的大师兄,和他们见面聊聊有何不可?不对!银师妹你提他们作甚?难道出事了?”
“哼。我回山后,发现冲洞师弟和冲动师妹这一对儿不见了,等候多日未归,后来在两人的住处发现了字条,他二人听你说了缘由,是去找北都罗酆派去了。”
“啊!哎呀!不好。”老道冲寅大惊,顿足。
“这两人,我明明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诫过大家,北都罗酆帮的妖孽修为高强,非师叔祖不能降服,千万不要逞强。他们,他们这是自寻死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