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雍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果然有一对情侣走过,或许是想找个僻静地方谈情说爱,步履很慢,还一直黏糊糊地说着话。他下意识绷紧身体,背后的虫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爪子更深地陷入他腰身,留下痕迹。“你——”杨雍刚缓了口气,又被操到甬道深处,呼吸一下子乱了,身旁的波纹瞬间变深变大,荡漾起来。
“好喜欢……”阿重在他肩膀轻咬了一口,丝毫不掩饰撞击的力度,在水下使劲纠缠,“就算被看到了,他们只会嫉妒。”
杨雍闭了闭眼,努力分出一点心神关注岸上的人,或许阳光铺在海上粼粼生辉,或许那对男女压根没在意,自顾自就消失在了视线里。他这才松了口气,一时忘了支撑,身子下落,把插在体内的肉根吞得更多。
阿重只觉快被折腾死了,粗喘着奋力抽挺,越来越狠,直到怀里人禁不住快感的冲击,猛地射出精液,他也一并在紧致的肉穴里释放出来。仿佛整片海域都躁动不安,将两人淹没……过了许久,杨雍回过神来,偏过头,发现阿重已经恢复成完全的人身,不知为何目光陡然柔和。
“高兴?”阿重亲了亲他的嘴唇。
杨雍回避了这个问题,耳根发红:“……上岸吧,泡在水里太久会不舒服。”
靠近泳衣店有露天洗漱的地方,有一家三口在淋浴,杨雍知道自己身上很多痕迹,怕被小孩看见,特意在最远的淋浴头底下草草冲洗,就算完事。阿重不在乎太多,坦荡地展露着被他抓挠弄到的指痕,不过很快也被拉着去换过日常衣服,胸前的戒指吊坠一晃一晃。
晚餐直接在周边的小饭馆里解决,鱼虾螃蟹,据说是当天捕获的,特别鲜甜。杨雍吃不了其他,只喝着比较清淡的粥,里面放了一种栖居在浅海的生物,长得像蚯蚓,当地人的确也把它叫做海虫。而阿重偏好肉食,什么铁板鱼、什锦贝壳煲、鲜虾饼通通被他吃个精光,后面他还表示做爱太耗费力气,加点了几份碳烤生蚝,果然被杨雍瞪了一眼。
快离开时,有人派传单到他们这桌,原来明晚有小型的演唱会,由本市的年轻人组织,希望多一些观众到场。杨雍难得碰上这类活动,有几分兴趣,阿重也撺掇他:“看起来挺热闹的,还有篝火。”
动身回酒店已经是晚上九点多,杨雍很少在游玩上花这么多时间,又在海里做了好几回,筋疲力尽了。阿重小声哄他,一点也不在意旁人的观感,亲密地十指紧扣。
司机年纪轻,好奇地问了句:“你们是一对吗?”
“嗯,在度蜜月。”阿重笑着答道。
番外第二章 风烟俱净
在酒店的夜晚又胡闹起来。
杨雍深深怀疑冬日时对方的困倦是否真实,仅仅来到这个比较温暖的地方,阿重就像被打开了什么开关,性欲旺盛得可怕,折腾他的时候毫不留情。海水中沉沉浮浮的性爱还不能满足对方,刚进了屋,杨雍便被紧搂入怀,嘴唇不得不张开接受亲吻。
“唔……慢一点……”他闷闷地说了几句,没用,阿重的手已经探入衣服里,三两下,就将他们都恢复到人类初始的赤裸状态。肉体纠缠,他们是伊甸园里寻欢作乐的一对,将羞耻、拘束或者伦理压抑的苹果树连根拔起,果实坠了一地,喷溅出鲜红甘甜的汁液。
阿重控制不住虫的肢体,反正房间里没有谁在窥探的可能,只有彼此,于是他舒畅地展开了翅膀,腰侧也钻出更多亢奋的爪子,紧紧锁住怀里的人。
杨雍微微皱了皱眉,晃神间,身后一凉,原来是对方的手指,正试探地向穴口摩挲。可能因为虫身的缘故,指尖有些粗糙,弄得他不由自主地喘息,感受穴肉翕张时把对方慢慢吞入的刺激。紧接着,阿重的舌头退出口腔,手指却朝后穴伸进来更多,肆意开拓着即将要被进入的密地。
这是一个悖论——明明是秘密的甬道,却唯独他能探寻——过分吗?不过分。爱情本就是矛盾的,来来去去,反反复复,嘴里说着不要,身体又自顾自迎合。
杨雍忽然想起了当初,还没心动,在性方面已经和这只虫纠缠不休了。他以为只是短暂的烂漫,是无奈和平常生活的调剂,但最终,他把心脏落在了对方那里,从此一举一动,一哭一笑,全是为了爱情。
阿重俯下身,握住蓬勃的性器,插入他柔软湿润的穴口,逐渐推进,这股饱满的占有感令杨雍不自觉发出喟叹。他知道阿重很高兴,伸出手臂搂住对方的脖颈,低声说:“度蜜月……啊……就让你放肆……”
“知道了。”阿重笑着回应,声音里夹杂一丝享受的意味,显然是对他的身体很欢喜了,一个劲地往里抽插,爱欲泛滥,逃不掉也躲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