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会觉得这“凌”只是凑巧相同，不过师兄是随母姓，难道玉华帝君是师兄的母族人？
可是，据她所知，玉华是生于仙界，长于仙界的，难道？
因为自己也有这样的经验，许苑很快想到了某个可能，不过她没有插话，而是继续听玉华往下讲。
可许苑没想到，随着玉华的叙述，这件事竟然还和谢承天他们有关。
当年谢承天为了给柳染意报仇，屠了一个小家族，那个家族凑巧就是姓“凌”。
这件事许苑是知道的，但当时她只以为这姓是凑巧，实际上，并不是。
那凌氏家族就是暗虚界隐藏在沧源界中的一个小分支。
当年柳染意“死”后，谢承天查到的资料是他们与柳染意本身就有仇，是当初灭柳染意家族之人。
然而，这却是暗虚界为了刺激谢承天故意杀害的柳染意。
只不过连他们也不知道，这柳染意竟然是大祭司的化身，会给谢承天留下线索，更不知道这一个小小的举动会引发后面那么一连串的事情。
后来被谢承天查到，凌氏一族被灭族，当时的玉华在族中也是长老一级的人物，接触了不少暗虚界之事。
可惜他的修为比不上大乘期的谢承天，又不能暴露暗虚界的谋划和功法，这一族只能慷慨赴死。
当然，当年玉华还是为自己唯一的孩子留了一条生路。
后来那个孩子被暗虚界的修士收养，不过他天赋一般，最后正常娶妻生子。
但他生下的两个孩子可不一般，一出生就被暗虚界的长老们分别抱走。
他们，一人名凌千语，一人名凌万言。
而本以为自己必死的玉华，再次睁眼时就发现自己投生在了仙界。
玉华其实当时是松了一口气的，他不喜欢暗虚界那些手段，也不觉得他们能胜利，可那时候的他除了照做没有其他办法。
现在能有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玉华是感谢上苍的。
之后就是在仙界发生的一些事了。
说他冷血也好，无情也罢，玉华的确没再关注过暗虚界之事，但他知道出自暗虚界的那位神尊曾随手给予暗虚界几件仙器，也许他们……能最终完成心愿吧。
再次听到关于暗虚界的消息就是在问道宗收徒会上，许苑和凌恒昭横空出世。
问道宗自然详细调查了他们二人的资料，以问道宗的本事，很多事即使发生在下界，他们也有办法知道。
那时候，没人发现拿到资料的那一刻，玉华内心的波动。
他们只接收到了玉华要收凌恒昭为弟子的通知，心里还猜测肯定是凌恒昭的天资打动了玉华，但是，谁能想到，玉华和凌恒昭还有这样一段往事。
暗虚界败了，他的血脉却飞升了，还那么巧合的来到了他的门派。
凌恒昭是那么的优秀，他的经历却让玉华也唏嘘。
于是，无论是对自己亲人还是弟子都十分冷淡的玉华将一颗慈爱之心都放在了凌恒昭身上，特别是知道凌恒昭修炼了那部功法之后。
听完来龙去脉的凌恒昭和许苑都陷入了沉默，许苑是觉得自己这时候不应该先开口，凌恒昭则是……
觉得好笑，一时也不想开口。
上辈子的疑惑得到了解答，答案出乎意料却又在意料之中。
是啊，世界上哪有无缘无故的好。
良久，“你并不欠我。”
最终，凌恒昭只说了这一句。
玉华已经再世为人，两人说实话在血脉上并没有任何关系，玉华也不亏欠凌恒昭。
甚至，上辈子还为凌恒昭出生入死了一回。
玉华眼神有些复杂，想开口说什么但又觉得不合适，他不会与小辈相处，特别是凌恒昭这种敏感多疑的，只怕说错了话。
刚刚那些话已经比他前几年加起来的都多，要是被掌门他们听到，一定惊讶玉华也会有属于人类的情绪？
玉华不开口，凌恒昭也不说话，许苑眼珠不着痕迹地动了两下。
玉华帝君曾经是师兄的曾外祖父，他也是拥有第二次生命的人。
加上师兄、自己还有那个疑似穿越的渡缘，这就是第四个。
小葡萄不能算，她只是凤凰涅槃，虽然过程崎岖了点，但这还是属于种族特性。
那这些人聚在一起是巧合？
许苑不信。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巧合？
而在四人中，师兄的情况又是不一样，他是重生，知晓未来事。
所以，她、玉华和渡缘才是类似的，而再世为人是违背天地法则的，这里面肯定也有原因。
之后，三人就默默回到了问道宗，先例行公事去见了一面掌门。
出来后，凌恒昭似乎已经恢复正常，和玉华像平时一样告别后跟着许苑来到了她的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