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时, 祝炎还只是个随时可能面临被退学的问题学生。
那时的祝炎叛逆而又桀骜, 从来没想过人生还能有什么不一样。
只是那一天,项骆挡在他面前,走入他生命中成为了一道异彩。
那段时间,真的好像能成为永恒。
或者说, 如果时间定格在那个时候该有多好。
祝炎摸着这道疤不开口, 项骆被他的指尖撩拨的心有些痒痒的。
“我这样抱你还会不适应吗?”项骆低声问。
“什么?”祝炎没听懂。
“我想要抱你,你好像很不喜欢。我想,也许是五年的时间造成的隔阂太深。那我今晚就当做是五年前吧, 我们回去一次。”项骆道。
还回得去吗?
项骆爬上祝炎的身上,膝盖抵着床单, 手撑在祝炎的肩膀旁。
“如果是五年前的我, 你是不是就没那么抗拒了。”
当时年少,正是二人关系最亲密的时候。
祝炎没开口,项骆动作更大胆了些, 低身探头,嘴唇摸索着触碰到了鼻尖, 嘴唇轻磨, 笑声传入祝炎的耳朵里。
“我没有告诉你,其实很早很早以前,我就想这样抱着你了。然后就像这样来亲你。我无数次想过把你按在床上, 或温柔或粗暴的对你,这虽说不是什么光鲜的事情,但你必须知道,你是第一个让我有这方面想法和冲动的人。毕竟我之前禁欲系学霸的人设还是相当稳的。”
黑暗下,项骆说了这样一番话。其实说出来是有点忐忑的。他怕祝炎会恼羞成怒。就算是个爷们,也被另一个男人说你是他X幻想对象都不会觉得荣幸。
只是项骆就是想让他知道。
自己对他的图谋不轨,其实由来已久。
祝炎笑了,是带着几分嘲笑的意味:
“和着你是拿我当毛片看了?”
别的小伙子抱着毛片lu,项大班长就是这么与众不同,是对着白天跟他说说笑笑的哥们。
项骆还真就承认了:“看你总比看动物世界强。”
二人相对而笑,项骆大着胆子捕捉到祝炎的嘴唇,交接了二人重逢以来的第二个吻。
笑声戛然而止,祝炎抓紧了项骆身上穿着的校服,翻身将项骆压在身下。
项骆触碰到祝炎唇舌的一瞬间身子就软了半边,祝炎有什么动作他都随着,俨然是听之任之的状态。
祝炎趴在项骆身上反客为主,摸摸他身上穿着的校服,咬牙切齿道:“你应该还没想明白,这身衣服不是什么昔日美好,只会让我更想揍你!你知道的,打从见面的那一刻我就想把你按在地上揍!”
他没在开玩笑。
项骆心里一紧,说出来的话却出奇的风流。
“你要揍完我以后还能再睡我一次,那我也不吃亏。”
祝炎拉起项骆的脖领子:“我揍完你你要是还能硬起来就算我欠X!”
两个人头抵着头,项骆的身子被项骆拉的往上弓,就这么剑拔弩张的对峙了几秒!
祝炎忽然毫无预兆的亲了下去!
没有了刚刚的柔情蜜意,这一次,只剩下两个男人相互之间的攻城略地!
项骆坐起身,就这祝炎坐在他身上的姿势将祝炎死死抱在怀中。
衣服扯开扔了一地,项骆跟祝炎的打个照面的一瞬间,脑子都空了一片。
直到天蒙蒙亮,项骆才朦胧睡了一会儿,等天光大亮身上一哆嗦就醒了,祝炎就躺在他身边,肩膀露在外头,谁的毫无防备。
怪凉的。
项骆刚要伸手给他盖上,才反应过来两只手都被绑在了床头。
昨晚的记忆慢慢回炉,项骆只能是哭笑不得。
他还是小看了祝炎的报复心。
昨晚二人情不自禁险些擦枪走火。也仅仅是险些。
祝炎自己痛快了以后没等项骆下手吃肉就将项骆的两只手绑在了床头。用的就是之前的那根红鞋带。
项骆还以为他要玩点什么情趣。
结果祝炎就这么躺在他身边进入贤者模式睡得香甜极了。
……
项骆只觉得自己就差临门一脚,却被人死死攥住一点都不能往前一步,是个男人都要疯了!
问题是要是这样也就算了,俩人没穿衣服啊!
项骆没办法跟祝炎那个,自己也没办法自己双手万能,甚至开始念道德经平息心底的冲动。
可每次刚好一点,祝炎就往他身上贴。
以往祝炎都是穿睡衣的,这一次俩人肌肤相对,项骆每次冷静一点就又被祝炎撩拨起来。小兄弟就这么立正站好了整整一宿。偏偏祝炎从头至尾都好像睡得好好的,只有项骆被折腾的一夜未眠。
但凡把绳子松了项骆都不会放过这个熊孩子。
天光大亮,项骆低头瞧见祝炎还睡得香甜,那半露的香肩瞧着就像勾这人上去摸一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