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除妖符,那帮追杀我的人中有修道之人。」
「不过就是一个玉坠,有必要为了它赶尽杀绝吗?」
「人为财死,更何况这东西比钱财更有吸引力。」
道符去掉后,单画的脸色好看一些了,靠在苏杀怀里。
苏杀握紧他的手,只觉得他的体温比刚才还要低,再看看周围,荒郊野外的,也没有投身之处。
他又是惶然,又是担心,搓揉单画的后心为他取暖,问:「那东西对你的伤害是不是很大?要怎么才能好转?」
单画不说话,仰头注视着他,眉眼微微弯起,流出笑意。
可是苏杀现在没心情欣赏他的笑颜,说:「我扶你去暖和的地方休息。」
他托住单画的腰要扶他起来,被单画拦住了,手勾住他的脖颈,凑上前,将唇印到了他的唇上。
苏杀一怔,单画已将舌尖探入了他口中,卷住他的舌深吻。
这动作极具挑逗,但这个时候苏杀没有心思缠绵,转头避开了。
单画的表情有些受伤,问:「你是不是发现我是妖,就不想接近我了?」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找个地方让你休息,否则追兵赶上来,我们就没力气逃了。」
「那还不亲我?」单画捏住苏杀的下巴,做出调情的动作,笑道:「你亲我,我就会好得快些。」
苏杀看着他,表情明显的不信。
单画只好正色说:「是真的,我的伤需要阳气来修复,你体内阳气充沛,借我一些也不会对自己有损伤的。」
「那叫度气,你刚才明明是在接吻。」
「我喜欢接吻的时候度气,不行吗?」
话音刚落,苏杀已经吻住了他,相濡以沫中,单画接受了他的度气,两人相依靠着,随着亲吻躺到了地上。
度气很快就结束了,单画却还用舌尖挑逗苏杀,蹭动他的舌边,又咬住舔舐。
苏杀被弄得心猿意马,眼看着把持不住了,急忙抓住单画的手,将他拉开。
「再这样下去,我们就真要打野战了。」他抹去额上的汗,苦笑道。
一番热吻过后,单画的脸上蒙起酡红,眼神也明亮起来,问:「野战不好吗?」
「野战没有不好,不过要等我们脱离危险地带再说。」
苏杀不放心,又转去看他的后背,问:「背上的伤怎么样?还撑得住吗?」
单画不说话,怔怔地看着他,仿佛被下了定身术。
苏杀更紧张了,问:「是不是还很痛?需要我继续度气吗?」
单画摇了摇头,看着他,忽然问:「你在……担心我?」
「有什么问题吗?」
「不……没有……」
就是感觉挺奇妙的,因为从来没有人真的担心过他,接近他的人要么是觊觎他的美色,要么是利用他。
所以他无法理解被人在意的感觉。
「单画你还好吧?」
见单画坐在那里痴痴呆呆的,苏杀更着急了,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单画回过神,看到他一脸紧张,心情突然间好了起来,拉他站起。
「我没事,度气暂时就不用了,你身上的杀气足阳气更足,只要跟你在一起就可以了。」
他说完,转头看向对面,道边空荡荡的,原来在苏杀照顾他的时候,枣红马已经跑掉了。
他叹道:「马儿真聪明,知道留下来会被我们连累,早早就溜走了。」
「是我不好,我刚才该拴住缰绳的。」
「不关你事,反正有马也没什么用,你连马都不会骑。」
苏杀摸摸鼻子,觉得单画说得再对不过了。
头被拍了拍,单画安慰他道:「没事的,别忘了我是妖啊,没了马,咱们就用法术缩地成寸。」
「你身体受得了吗?」
「受不了的时候我会说的,到时你再给我度气就行了。」
单画向前弹指,一团火苗从他指尖飞出,悬在前方的空中。
火团在夜里熊熊燃起,像是灯笼一样,照亮了远处的道路。
他屈起手指做了几个手势,做完后在苏杀身上一拍,苏杀顿觉全身轻松了很多,跟随单画往前走。
道路也像是缩短了,明明看着很遥远的风景,没走几步就到了近前。
作为一个现代人,面对这些光怪陆离的景象,苏杀既感到新鲜,又充满惊奇,问:「这就是传说中的缩地成寸吗?」
「一点小法术而已,不足挂齿。」
单画说得谦虚,但从他微微上扬的嘴角可以看出,苏杀的反应让他很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