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孵蛋飞升天界_作者:承越(57)

  岑羽:“这也没什么不能看的。”

  不过提及老相好的那一份,沧沉因为不在,刚好没看到。

  朔悦随口道:“你从玉露台来我殿里,我也才看完龙崽回来。我走之前帝君不在幽明殿,到我走时也未回来,他现下在哪儿?”

  岑羽:?

  在玉露台。

  不久前才隐了身形,靠在掌事堂的榻上,默不作声地目睹了岑羽与双雪寒的双人现场。

  待双雪寒被拉走,岑羽喝完茶离开后,又把那丢在桌上的提及老相好的小作文拿起来,从头到尾一字不落地扫过。

  没一会儿,“送”完双雪寒的小周殿官折回掌事堂,原本只是来送账本,顺便给他家殿主收拾下桌子,然而一进门……

  小周:“帝、帝君?”

  同一时间,岑羽刚到人籍殿,被朔悦询问帝君在哪儿。

  岑羽正要说他不知道。

  耳边响起小周殿官的传音:“帝君来了。”

  岑羽哦道:“我桌上的茶凉了,你给他重新泡一壶,我等会儿就回……”

  小周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像是咬着牙含着舌头在哪里偷偷说话:“桌上的那篇东西,帝君看到了。”

  有老相好这件事,沧沉知道了。

  岑羽默。

  朔悦见他忽然一动不动,抬手在他眼前挥了挥:“怎么了?”

  岑羽回神,啧了一声,暗想:怪了,沧沉知道就知道,以他和龙神纯洁的互撸毛、抱金大腿关系,这本来也没什么吧?

  不恰当的比喻:哪个老板还管员工的私生活?

  岑羽自问:我心虚什么?

  朔悦一听沧沉就在玉露台,还知道了江雾轻的事,手摸进袖子里,掏出了一包瓜子。

  这出大戏,龙神提前出场,啧啧。

  当天,岑羽回幽明殿,刚进门,便见殿官、侍官们忙里忙外地收拾着东西。

  岑羽:?

  殿官见岑羽不清楚的样子,反而莫名:“帝君不是说岑羽君想去不拒山,他带您过去转转吗。”

  岑羽:!

  他这是彻底暴露了?!

  不对,什么叫暴露,说得好像他有什么见不得龙的,需要对沧沉特意隐瞒似的。

  沧沉知道就知道好了。

  只是当夜,哄完外间的两崽回云床,床上只有沧沉,没有龙尾。

  岑羽躺下后特意等了会儿,没尾巴。

  又等了会儿,身边空荡荡。

  他平躺着抬头看去,沧沉坐在床头,翻看着一本天界剑谱。

  岑羽见他看得认真,没吭声,自顾躺平,继续等。

  等得哈欠连连,沧沉还在看。

  岑羽:习惯害人。

  没尾巴抱着睡不着。

  连他近来撸毛的瘾都似乎被龙神的尾巴惯刁了,别说摸其他的,摸两只龙崽偶尔都不得劲,一定得rua那条大龙尾才行。

  眼下……

  岑羽伸手,拉了拉沧沉的袖子——他们一起时,因沧沉话少,岑羽便养成了也不多言的习惯。

  沧沉看书的目光落下。

  岑羽诚恳道:“尾、巴。”

  沧沉回视岑羽,低头见他纯然清明的明光与一派毫无杂色的神情,心底转瞬间经历了凡人称之为“五味杂陈”的滋味。

  这些滋味若要细说,约莫就是岑羽拉他袖子前,他有些不太高兴,可低头看到岑羽的时候,他心底一下便溢出了欢喜。

  可那些欢喜与平日不尽相同,平日是纯粹、一眼到底的欢喜,今日的欢喜,有点点酸,还有点点涩。

  龙神品着这番滋味,明白这便是凡人所说的七情六欲。

  可沧沉不是人,也不是这天上众多的仙,他是龙。

  龙的七情六欲中,独占欲压倒一切。

  沧沉眼底又现出了点点金色,眼尾轻轻眯起。

  这个时候,岑羽主动聊起了某个话题:“我在凡间时,确有一个老相好。”

  没办法,沧沉又不现龙尾,又不搭话的,总不能这么僵着吧?

  何况岑羽的直觉告诉他:坦白从宽,即可马上。

  哪怕他的理智随即跟上:?不对。坦白个啥?他坦白的立场是什么?给龙族孵个蛋还需要交代以前的感情史?当是政|审吗?

  最后直觉压倒一切,开口便承认了。

  沧沉挑挑眉,放下剑谱,示意岑羽继续说。

  岑羽:呃……这要怎么说……

  原主的记忆他没继承。

  原主的感情他更没理明白。

  但直觉一马当前,岑羽脱口而出:“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好几百年之前,算算也要近千年了。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