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惊悚游戏里当bug_作者:痴嗔本真(26)

  在死囚监狱,余辞已经向所有人证明了他是这里的绝对权威。

  随着一行人的深入,耳边异响的“嗡”声渐重,越发明晰起来。

  酆淮耳朵微动,拦住余辞,低声道:“走这边。”

  余辞闻言看过去,注意到那一片的荒草地上,隐隐有一条被拨开压褶的极淡痕迹是被拖拽的压痕。

  他眉梢一扬,指着地上那道必须留心仔细观察才勉强看出的小径,开口道:“这里。”

  顺着这条走着走着就时不时消失的小径痕迹,余辞拂开眼前一片杂草,兔毛就在杂草的那一头,被人用荆条腾空绑在树干上。

  荆条的倒刺深深扎进他的皮肉

  里,血点晕开在囚衣上,又滴落在脚下的泥地里,转眼便被-干涸的深色土壤吸收,像是滋润的养分。

  只见他双耳被割,嘴里被塞了一块不大不小的蜂巢,蜂群在他的嘴间进进出出。

  嗡声便是从这里传出。

  落在最后的狱警看见,倒吸了口凉气,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这他娘的……”

  兔毛的胸脯还有不明显的起伏,酆淮开口:“他还活着。”

  身后狱警闻声反应过来,强忍着头皮发麻的恶心和恐惧靠近。

  只要有一根蜜蜂的毒刺扎到兔毛的气管,他就会在五分钟内因为毒素与过敏而窒息。

  所幸,余辞带着人找来了。

  狱警不敢动兔毛被缠在身上的荆条,只能用小刀将荆条割断,再找来担架,把兔毛暂时送去医务室,等救护车从悬崖下开上来。

  就在这时,周围忽然又响起了奇怪的“沙沙声”。

  几个狱警不约而同地摒住了呼吸,分辨那声音的源头。

  当他们细细听清那声音的源头时,所有人脸色陡变。

  声音不是从周围而来,而是从地底。

  “沙沙……吱……沙沙……”

  “沙沙……谁的耳朵短,莉莉的耳朵短……”

  “谁的耳朵尖,小明的耳朵尖……”

  “谁的耳朵听得远,院长的耳朵听得远……”

  “……”

  “二十六只耳朵,嘻嘻,都没啦!”

  “沙沙……吱……沙沙……”

  曾经出现在对讲机里的诡异童谣,再次响起,这次更像是有好些个孩童层次不齐地哼唱着。

  狱警惊恐不安地看向余辞,腿软地摔倒在地。

  余辞眉头微皱,一边听辨着声响,一边抽出腰间的瑞士军刀,一把插进脚下泥土里。

  他撬开松散的土壤,没撬两下,刀尖便触碰到一个坚硬的金属。

  他动作一顿,伸手大面积拂开周围的泥土。

  就见四个对讲机被埋在这里,歌谣声正是从对讲机的小喇叭里传出。

  “怎么又出现了……明明不是埋在这里的……”狱警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

  余辞察看着四周围的痕迹,淡声说道:“这里的土壤颜色比其他地方都要浅,说明刚被翻动过不久,对讲机是被人挖出来后藏在这里的。”

  “那就是人为的了?”狱警反应过来。

  同时,狱警忍不住在心里悄悄地想,监狱长这是在向他们解释安抚吗?

  然而余辞没有说的是,被埋在底下的这四只对讲机,背面的电池都已经被拆卸下来,根本不可能传出声响来。

  只是多说无益。

  一行人原地返回,操场空地那儿九个囚犯还待在原地,由几个老狱警看押着,谁也不敢懈怠。

  “监狱长回来了。”

  阿瑟吊着一双死鱼眼,冷冷看着朝他这边走来的余辞和酆淮两人。

  一行人面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几个年轻狱警脸上还带着一丝心有余悸的疲惫,看起来就像是白跑一趟。

  他见状一笑,懒洋洋地抻了抻腰,抹了抹嘴角先前被余辞揍出的血痕,从空地的长椅上站起来。

  “你们的样子看起来像是空手而归,啧。”阿瑟说着风凉话。

  酆淮瞥了他一眼,端着一张懒得说话的脸,自觉挪到了囚犯的场子里,坐到蒋坊的边上。

  蒋坊受宠若惊。

  他看了看大佬,又看了看脸色沉下来的监狱长,只当是被阿瑟说中了。

  他轻轻“啊”了一声,颇有些兔死狐悲的味道:“那看来兔毛多半出事没救了,连你和监狱长都出动了也没找着,这简直是……尸骨无存啊。”

  酆淮被风吹久了,掩嘴咳嗽了两声。

  蒋坊见状又叹了口气。大佬什么都好,就是身体太欠佳,看着都让人提心吊胆,总觉得下一秒就得咳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