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絮想了想,瓮声瓮气地说:“我在回来的路上想了很多,言怜能做的,我会比她做得好,你别喜欢她。”
“我不喜欢她,言怜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没有你好看,也没有你可爱,我怎么会喜欢她?”
“你喜欢我是因为我好看、可爱吗?”白絮觉得这话有些别扭,听着不太舒服。
“当然是因为你是白絮。”封景淮轻笑着捏他的鼻尖:“逗你的。”
白絮嘟嘴瞪他,随即又觉得自己太凶了,没有言怜温柔,赶紧低下头重新窝回他怀里:“后宫和前朝都觉得我和言怜一样是你的人,那就是吧,我不在乎。我以后会很乖,让前朝和后宫都找不到我的话说,这样是不是就不会再有人反对我们?”
“你不需要这么想。”封景淮低头抵着他的头顶,心绪被他感染,也觉得难过:“以后我会保护你,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白絮点了点头,可是心里清楚,封景淮就算再厉害,也没办法掌控全局,总是有人在暗地里,让你永远猜不到他会做什么。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再让人抓住把柄。
抱在一起安静了许久,白絮说:“有些累了,睡吧。”
这一夜睡得都不是很安心,封景淮起身时,白絮也立即就跟着爬起来,顶着迷茫的眼睛穿衣服。
“再睡会儿,还早。”
“你不是喜欢之前我给你煮的面吗?”白絮摇转头对着他笑:“我去给你煮面,不睡了。”
“不用,膳房会准备。”封景淮拉住他,觉得昨晚的话,白絮根本没听进去。
“我很快回来。”白絮抽出手臂转身跑出毓秀宫,全然没给封景淮再拉住自己的机会。
封景淮望着早已没有身影的大门,感觉白絮变了很多,不再像以前一样开心快乐,心里藏了许多想法,却不同自己说。
今日不上朝,但封景淮还有许多事要处理。白絮的面刚端上桌,俩人正准备一起吃,福宁殿派人来,让白絮去请安。
按规矩,今早后宫所有妃嫔都要去福宁殿请安,见见新封的王后,太后这意思,显然是把白絮和后宫其它的妃嫔同等对待。
封景淮还没吃上一口,便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同低着头的白絮说:“你去找竹屿,福宁殿那边,我会同母后说。”
“不必。”白絮把自己的面推到一旁放着:“今日不去,明日也总是要去的,我说了,他们觉得我是你的人,那便是,我不在乎。”
封景淮欲言又止,想阻止白絮去福宁殿,可一想,确实不能日日躲着,若是为了白絮同太后争辩,只会再起祸端。
高颂说得不错,如今边境战起,大燕朝中不稳,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给敌国可乘之机。
除了白絮,作为大燕君主,肩上还担着千千万万的百姓,哪怕要任性,也不是这个时候。
白絮去了福宁殿,封景淮吃完了白絮做的面,吩咐楚阳:“把封凛招进宫。”
一切需要从头计划,在安排好之前,只能让白絮先受着委屈。
白絮倒是不曾想自己会受什么委屈,大不了听几句像昨晚那样的话,忍忍也就过去了。
福宁殿今天除了太后和言怜,还有许多官眷,包括封凛的母亲和祖母也在,白絮一进正殿大门,一排眼睛齐刷刷看了过来。
“见过太后。”白絮规规矩矩跪下行了礼:“见过王后。”
太后没让白絮起来,端起茶抿了口,才慢悠悠问:“你不知道今日一早要到福宁殿请安?”
“不知道。”白絮回答。
确实是不知道,提前没有人说,而且白絮从来就没学过后宫的规矩。
“本宫那日同你说的话,你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太后不满皱眉,下面坐着的官眷谁也不敢出声。
言怜倒是用手帕轻轻擦着嘴角的水渍,温和道:“母后,白絮年纪还小,臣妾以后好好教导就是了,许是王上不舍得让他早起。”
这话一出,下面顿时一阵尴尬的咳嗽声。
太后抬了抬手让言怜别说话,又问:“昨晚你还去正阳宫,打了东宫调去帮忙祈福的宫女?”
“她乱说话,我一时没忍住,就动了手,我知道错了。”
“只是知错就行?”太后反笑着问:“王上和先王都以仁治国,你身为后宫嫔妃,随意打骂宫女,传出去成何体统?”
看来今早是不能好过了,白絮没接话,低头拧紧自己的衣摆跪着。
“连本宫的话都可以不回,你真是放任坏了,毫无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