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刑司开房时,顾年在旁边默默看着不插嘴,上电梯时也不说一句话。
这奇异的紧张感,心动感,和束手束脚感。
明明是正经情侣,说他俩是出来约炮或者偷情都有人信。
傅刑司慢条斯理的开着门,开门的一瞬间,他低头低声问:“紧张?”
顾年哆哆嗦嗦的点头,他现在要为自己的任性解释两句,他撩了不管,可不仅仅是享受自己对傅刑司的影响力,还有就是,他是真的怕啊。
啊啊啊——
脑内哀嚎还没嚎完,傅刑司关上门的一瞬间便把他抵在门上。
……
……
第二天中午,阳光透过窗子照在白色的床单上。
顾年颤了颤睫毛,慢慢睁眼。腰部那里一阵酸痛,“嘶……”
一阵痛意让他更加清醒,他是趴在床上的,脸埋在柔软枕头里,松松垮垮盖在身上的被子在肩上要掉不掉。
有了意识之后,才发现不仅是腰,胸口也疼的。
在这一瞬间,他居然想夸夸从前的自己。
我说什么,我说什么?!
是不是聪明过人?!是不是未卜先知?!
“醒了?”傅刑司撩着顾年的头发,“想不想吃点什么?”
“多少点了?”顾年一开口就听出自己嗓子有多哑。
“中午了。”
“哦。”太阳暖洋洋的,床铺温柔暖和,尤其是身子骨就跟被拆散了一样,他不想多说话,甚至不想动。
傅刑司在旁边玩着端脑,气氛甜蜜又静谧。
顾年无聊,但又不想起身,闲谈般的问男朋友:“你在看什么?”
傅刑司一脸认真,一时竟没注意到他的话。
这下完全激起了顾年的好奇:“你到底在看什么?”
傅刑司这才听见,于是丢开端脑,躺下来和顾年一样平躺在床上。
两人对视,傅刑司眉眼深邃,那张俊脸上满是笑意:“兔子真的有两个怀宝宝的地方吗?”
他一直以为顾年是雄兔,不存在这种问题,但他昨天晚上似乎顶到了一个脆弱狭小的开口。
顾年耳根一红:“我不知道。”
傅刑司又想到平常顾年更容易情动的样子,接着好奇,“雄兔的发情期真的更频繁?”
“我不知道。”顾年身体往下一缩,脸埋在被子里,拒绝和傅刑司说话。
头顶响起男朋友愉悦的笑声。
顾年回想起昨晚次次爽到大脑皮层的快意,有种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感觉。
他就不该让人憋这么疯。
一整个白天,顾年在酒店里就干了吃饭,洗澡,睡觉这几件事。
到了傍晚,精神头才养足点,懒洋洋的想出门。
两人叫闪送服务送了新的干净衣服过来,整装待发,在快要出门时,顾年突然说,“等下。”
“怎么?”傅刑司脚步一顿。
顾年突然上前,下扒傅刑司的衣领,在锁骨处狠狠咬了一个压印。
他可不是在调情,他是真狠下心的咬,为了报复他昨晚明明说了不行,某人不听。
就着这股气人的劲,顾年狠狠咬了口才松口,一个完完整整的漂亮牙印,还泛着青紫的充血色。
松开傅刑司的衣服,衣服弹回,将牙印要遮不遮,白皙皮肤之下堪堪露出一点。反而因为遮掩而更有诱惑力。
“消气了?”傅刑司揶揄的笑。
顾年不管他,率先走出门。
车上,两旁风景缓缓倒退,傅刑司手轻松的架在方向盘上,一边看来往车辆一边问,“最近学习压力很大?”
“嗯。”顾年恹恹,他所有东西都是从0基础学,那可不是一般的难。
但他真的很想体验一下读书的感觉,有叽叽喳喳的同学,散发着书香的课桌,还有各有所长的老师们……
所以再难,他都会去拼一下。
话是这么说,但累是真的累。
就只有昨天晚上和今天他才感觉心情愉快点,没有那么累。
他一个不注意,才发现周围风景都很陌生,似乎不是回自己家的路。
“要去哪里?”顾年问。
“一个很普通的地方。”傅刑司顿了会儿。
那确实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地方,不过同时也是他小时候的秘密基地,他从没给任何人讲过:“我以前压力大的时候,会偷偷上去。”
顾年两只眼睛瞪圆,一下坐直,“你还有压力大的时候,多大?”
“从小学到初中吧。”傅刑司一边说一边倒转方向盘,星车在漂亮的玻璃大厦之间穿过,徐徐凉风穿过两栋大楼,穿进车里。
“我父母虽然不打不骂,但对我要求很严,我小时候也会疑惑,为什么同龄的其他朋友就可以痛快玩,而我要学很多学校不教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