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祭恶神后,我有了老攻_作者:木万千(18)

  虽然阮落不想承认,但从腰椎那里,一道酥麻窜到全身,他腰不由一挺,连肌肉都绷紧起来。

  就在阮落以为裴不度会像以前那样继续狎,腻自己时,一阵麻痒从脚心传来。阮落差点尖叫出声。那只略带凉意的手指,若轻若重地挠着阮落的脚心,让他又麻又痒又痛。

  阮落皮肤薄,异常敏感。小时候,只要有人作势来挠他,他就会又惊又笑地求饶。更何况现在这样,被真刀实枪地抓挠。他宁愿裴不度像以前那样摸他,也不想这样被挠脚心。

  阮落咬着被子,明明眼泪都流了出来,却还是忍不住发出可怜的笑声。

  门外还睡着个华哥,这道门倒底能隔多少音,阮落也只是信口开河。他也不敢大声,哭与笑也只是闷在被子里的几声呜咽。

  阮落全身在挣扎,但那只手依然在他脚心不轻不重地挠着。阮落哭出了声:“哥,哥,别再挠了,求你了......”

  既然已哭开了,阮落的声音便止不住了,哭得身体颤抖。

  那只手顿了顿,终于停止了惩罚似的抓挠。阮落的笑声才停止下来,只剩下眼泪,依然吧嗒吧嗒地落。

  一个低而含糊的声音到了他耳边,“薄情。”

  果然裴不度是来报复自己建议朴建让道士镇他这件事。

  你是恶灵,我是人。是你对不起我在先。

  阮落心里这样想,但不敢说出来。不知道裴不度接下来会用什么手段来折腾他。

  就像这挠脚心,虽然不会造成实质性伤害,但被挠过的人都知道,那种感觉真是让人窒息。

  这样一想,阮落不由更加紧张,但他只听到裴不度说,“明晚不许再和别人一起睡。”

  “我没有。”阮落的声音含在嗓子眼里说。

  华哥睡在客厅,他在卧室,不能称之为一起睡。

  “不许和别的男人同处一室。”裴不度说。

  阮落心想:你还是真把我当成你的夫人,新娘了?

  “怎么不回答?”没听到回应,裴不度说。

  “嗯。”阮落哪里敢说不好。

  房间里静了下来,阮落悄悄睁开眼睛。从窗外漏进来的一些细碎灯光,依然无法照出屋里概况,只是让屋里呈现出一片荒漠般,昏黑的状态。

  这种状态下,阮落自然也看不到裴不度,不知道他是以凝实的状态,还是灵体的状态,立在自己的床头。

  阮落忽然想,这样也好。裴不度的雕像邪恶丑陋,但声音低哑柔和,很有磁性。

  事实上,他一开口,阮落心里的恐惧反而淡了。

  他对裴不度的恐惧,更大程度来源于自己的想像。

  一只手摸到了阮落的脸上,动作轻柔,倒像是在给他擦眼泪。

  “你是妖还是魔?”阮落小声问出这个他一直不敢问的问题。裴不度的手虽然微凉,但长时间接触,还是有些温度,是以阮落把“鬼”这一项给删掉了。

  回答他的,只是短促沉默后,一声嘲弄的嗤笑。

  “不管我是什么,你都是我的人。”裴不度说。

  “哥,强扭的瓜不甜。”阮落说。

  “你是要我用强?”

  这是什么脑回路?

  阮落脱口而出,“不是。”

第7章 “我和鬼你更怕哪个。”……

  阮落脱口而出后,空气再次陷入异妙的对峙中。能和裴不度交流后,阮落发现他居然还有一丝幽默感,这让他看起来的更像人类。即便如此,他还是个强买强卖的恶灵。

  阮落的呼吸变得轻微,但他预像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这不可能是这个恶灵良心发现,起了些善念,只有一种可能。他没时间了。

  或者说他剩余的时间远远不够,他将要在自己身上的胡作非为的时间。

  果然,这叫个裴不度恶灵:“明天我再来看你。”

  说着,那只摸在他脸上的那只手指,渐渐地变得混沌,不再是明晰的手的形态,而是一股力量,那股力量恋恋不舍地沿着他的脸滑了下来,在他身上轻蹭着。

  阮落嗓子发干,就在他认命的时候,裴不度果真消失了。这次他依然有时间与地理的限制。

  阮落拍地拍亮了灯。

  顾不上别的,先去看自己的脚。拜裴不度所赐,脚踝上被握出一圈淡淡的青印,再看脚心,也被挠红了。阮落揉着自己的脚,又看了看自己腿根的那朵花样纹路,开始思考。

  这次裴不度很明显待得比上次时间要短。这说明他的受限是起伏不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