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
叶涛哭笑不得,把在自己嘴上作乱的手握进了掌心,“嗯,不说。”
沈亭北放心地长叹一声。
“反正这仪式、环境我都不满意。”
沈亭北的心又被叶涛一句话吊到了嗓子眼。
“赶紧出去了再来一次。”叶涛握紧了沈亭北的手,看向了正绘声绘色讲故事的安德鲁。
沈亭北眨了眨眼睛,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不满意?什么再来一次?叶涛在说什么?
叶涛见人没说话,转头看到了一脸又呆又乖的沈亭北,失笑地抬手亲了一口他的手背,“出去了,哥哥再教教你,怎么和人正确、浪漫、一生难忘地告白。”
沈亭北先是怔愣了一下,随即又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一样蹦起来捂住了叶涛的嘴。
“别、别说了!”
“好。”
“不能说了!”
“嗯。”
“……我害羞。”听起来还有些委屈。
叶涛又亲了一口沈亭北的手背,笑着点头,决定不再逗弄这个胆大时间只有3秒的博士了。
前面安德鲁已经讲到他和叶涛凿墙了,沈亭北也在愣神之中被吸引了注意力,看向了安德鲁。
当安德鲁说他和叶涛在隧道里面听到沈亭北众人说话的声音时,韩元和惊讶地问道:“你们是刚刚那样生凿出来?”
高谦在一旁摇头,“不对,叶哥和安德鲁出来的时候是站着的。如果是生凿出来的,叶哥和安德鲁应该是跪趴在地上才对。”
安德鲁点头,咽了咽口水,脸色比刚刚白了一些,似乎接下来要讲述的,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然后我和叶听着外面隐约的说话声,凿通了那堵泥壁。”
安德鲁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也能看到这样一幅完全无法用科学解释的画面。
他和叶涛从洞里狼狈地爬了出来,发现面前是一个半圆形的露台,足足有一个教室那么大。在最外延,还有几个粗糙的木桩做成的栏杆。
在完全原始的泥洞里,突然出现这样一个露台,安德鲁都不敢用力下脚踩,他总觉得这露台十分危险,下一秒就能崩塌。
但他还没来得及仔细思索这露台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就被露台下方的人声吸引。待到他走过去,眼神刚扫到露台下方的人,他瞬间就白了脸。
露台下方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圆厅,而圆厅里,竟然还坐着一个他自己!?而圆厅里安德鲁的身边,竟然是鼻青脸肿,正抬手阴鸷擦着鼻血的许允!?
这赫然就是他跟着许允跑下来后,真真切切发生过的场景。
安德鲁就这样站在露台上看着,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他看着圆厅里的自己揪起了许允的衣领,把他按在了泥壁上泄愤。暴戾地一拳一拳捣着许允的肚子。
许允也不说话,任由安德鲁把自己翻来覆去地捶打,像一块毫无生气的抹布。
安德鲁还未搞清楚这底下是怎么回事,转眼就见圆厅左端的隧道里传来了说话声和脚步声。
叶涛、高谦、罗艺、韩元和……一个一个熟悉的面孔从隧道里鱼贯而出。
安德鲁抖着嘴唇,腿软得几乎站不住。他也不管这木桩栏杆到底结不结实了,一把扶住了栏杆,借力站稳之后,使劲儿眨了眨眼。
“这怎么回事?这是我们的幻觉吗?”
叶涛从站定在露台上就没有说话,安德鲁开始说话后,他才拧着眉自言自语道:“真的在这里。”
安德鲁都要被吓疯了,他茫然无措地看着叶涛,连连追问,“谁?他是谁?谁在这里?”
叶涛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对着安德鲁说道:“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问,跟着我走就对了。”
安德鲁被叶涛这一句嘱咐吓得更站不直了,他紧张地看着叶涛,一脸哀求惊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在同一个空间里会有两个我?我们是不是已经死了但我们不知道?我看过那种小说!”
叶涛看着安德鲁这副样子,知道现在不稍微和他解释一下,他怕是走都走不动。
无奈,叶涛理了理自己也还有些没搞清楚的思路,试着和安德鲁解释道:“你还记得,我们进来之后数人,一直多数了一个‘人’出来吗?”
安德鲁点头,随即瞪大双眼,“是鬼吗?这里真的和陈丹丹说的一样,是鬼打墙吗?那我们现在为什么会看到圆厅里曾经发生的事情?我们已经死了吗?”
“你先冷静,”叶涛安抚安德鲁,“没有鬼,也是人,只是可能比我们高一个维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