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库里停了好几辆他的车,他看了眼车钥匙,找到匹配的那一辆,朝那头走,心里疑惑,前后也没见有车,难道刚刚开走了?
牧奇的动作忽地一定,这后车窗怎么没关?他马上加快脚步。
这时,车窗下移,露出后座的两个脑袋,正神情复杂地望着他。
牧奇心头微惊,迟疑道:“你们……怎么在这?”
困星和昊昊皆是一默,而牧奇也不说话,气氛忽然变得很微妙。
良久,牧奇别过脑袋,“我现在要用车。”
昊昊张嘴,想要说话,却看到他瘦削的腕骨,只觉得喉咙一堵。
困星的语气也有些微微颤抖,“聊聊?”
牧奇原地站了一会儿,方才走近,拉开驾驶座车门,坐了进去,“不久聊,我家小孩不能饿肚子,我急着去超市。”
昊昊一个粗壮的男子汉,此时带着浓厚的鼻音,“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了,生病了也不说一声,我们都不知道……”
牧奇单手搭在车门上,“你们是医生吗,告诉你们就能治好我的病了?”
困星拿掉眼镜,揉着眉心,什么也没有说。
昊昊的声音急切,“你这病能治的吧?现在医疗这么发达……”
“你们到底找我什么事?”牧奇打断了他的话,赶时间般看了眼手表。
后座又是一阵沉默。
牧奇从后视镜打量着他们的神色,“我还以为,你们不会再想见我了。”
昊昊憋着一股气,“是我们不想见你么?明明是你躲着我们!两年了,你从来都不主动联系我们,甚至连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时,一直沉默的困星出声,“牧奇,你当初为什么突然抛弃我们,执意要选择单飞?”
牧奇的身体弱不可见地一僵,“这个问题,相信我已经回答过无数次了,没有再讨论的必要了吧。”
身后的两人再次用沉默表达着不满。
僵持不下,牧奇只好道:“我都忘了,你们怎么还记得这些事,我想想啊……我当时在团内名气最盛,何必带着你们这些拖油瓶,单飞的话,我可以随心所欲地接代言接活动,可以一个人赚三人份的钱,这就是理由。人和人之间的交往,因为利益一起共事,合则聚,不合则散,这么久了,你们没必要还执着这一点不放……”
困星蓦地低吼破音,“你胡说!你还想哄我们到什么时候?!我们已经知道当年的事另有隐情了,但帆哥没有告诉我们,让我们来问你,要你亲口和我们说。“昊昊再也忍不住,问出口,“其实,当初你之所以去那场别墅轰趴,就是来找我们的吧?”
牧奇蹙起眉头,舌尖一片苦涩。
好像瞒不下去了。
两年前
渲墨挂断电话后,别墅的大门就被人从内打开。衣衫不整的男青年敞着领口,对着渲墨吹了个口哨,“来了啊。”
一位穿着低胸超短连衣裙的公主切辣妹,从后面抱住了这个男青年,声音娇媚,“霍公子,我们继续嘛……”
男青年对渲墨挑眉,“你随意玩。”
他冲渲墨身后紧张的困星与昊昊颔首,算是打了招呼,随后搂着美人进去了。
渲墨抬脚往里走,困星和昊昊对视一眼,壮着胆子跟上他。
一分钟后,他们开始打退堂鼓。
三人正从人头涌动的客厅穿过,困星偷偷拽了下昊昊,“我觉得这里有点不对劲……”
昊昊咽了下口水,“我也发现了。”
烟气弥漫,酒瓶散落都到处都是,男男女女亲密地靠在一起,窗帘紧闭,光线昏暗充斥着糜烂之味。
更有甚者,下身的衣服都褪了去,无羞无耻地放纵,就连几人一起的……都很常见。
里面不乏有他们眼熟的天泽市权贵,此时皆已抛开人前的道貌岸然,犹如欲望喷张的猛兽,在这别墅里尽情地释放。
困星立刻拍了下前面渲墨的肩膀,“墨,要不还是算了,你看奇哥也不在,我们单独行动不太好……”
这句话不知道怎么就触动了渲墨的神经,他本来平静的脸庞上闪过一丝狰狞,“他在不在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明明我和你们在一起的时间更久,为什么你们都要和他更亲近?为什么都听他的?以前只有我们三个,我做队长的时候,做得可不比他差!”
困星愣住,昊昊也呆了瞬,“你突然这是怎么了,我们不是一个团体么,什么三个四个的……”
渲墨深吸一口气,语气找回些温和,“刚才我就随口一说,以为你们是在比较那我和他比较,是我误会了,没什么事。哎,奇哥这不是因为有新歌的通告所以才没来么,我们三个多抓住这个机会,多认识些人,拓展点人脉。我们的人脉不就是奇哥的人脉么,你们说是吧?”